希维恩发情了。
这是初次清潮之后的第二次发情,他全身被汗水浸s-hi,浑身像从水池里捞出来似的,他躺在床上,撕破了身上的衣服,他不想再遵从身体的yù_wàng,他想自己扛过去。
但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希维恩中途再次失去意识,他感受到一股炙热强劲的力量拥抱了他,他陷入了无尽的温柔之中,慢慢沉沦,伸出手也被一片鲜红的热潮拥抱,热度渐渐消退之时,他又重新拥抱了这股力量,他慢慢睁开眼,身上的汗水浸s-hi了双眼,他双手伏在西奥的肩上,两人坦然相对,他被西奥搂在怀里,坐在他的床上,西奥拥着他,亲吻他后颈的腺体,希维恩不可抑制地发出细微的低吟,空气中弥漫的是两人的信息素,第二次发情要持续三天。
西奥银发就在他的脸侧,似乎是感知到他转醒,两只手捧着他的脸颊,温柔缠绵地抵额相吻,几乎宠溺:
“发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希维恩。”
他脑子里却突然浮现恩佐的脸,现在,老师会在哪里呢。
恩佐站在长廊的尽头,双拳紧握,额间的青筋暴起,是他进了希维恩的房间,发现了他晕了过去,全身s-hi透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信息素气味,是西奥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他毫不犹豫地就从床上抱起希维恩,往西奥的房间里跑去。
西奥此时还没回来,他作为一个beta什么事也不能做。
而且希维恩已经被西奥标记了,除了西奥没有人能救他。
他刚要准备把希维恩放在西奥房间的床上,就转身离去之际,突然被希维恩的手勾住了颈脖,不知是不是西奥房内的气味让希维恩稍微恢复了一些晴明,那双浅褐眼眸微微睁开,望着他,也不知看的是谁,s-hi润红润的樱红小口微张,低低地发出些声音来:
“老师,别走——”
恩佐全身为之一振,他刚要说些什么,身后的西奥就闯了进来,一把把他推开,抱起希维恩,头也没回:
“哥哥,离开我的房间,谢谢你把希维恩送来。”
希维恩脑海里一片混乱,他梦见自己和恩佐在舞池里跳舞,那头金发仍旧夺目耀眼,他们两个人双手相握,骨节分明的手指透着一丝寒冷,却温柔细致,揽着他的腰往他面前一带,在舞池中央划出一道道弧线,他即便腿脚不便,也被恩佐带着在舞池里飞扬起来,恩佐拉着他的手又推远,他在舞池中央旋转了几圈,正要寻找恩佐之时,手又被一双炙热有力的双掌握住,不同于金发的夺目耀眼,银发彰显出一丝高贵非凡的矜持,那双手不同于寒冷,反而热情有力,要把希维恩融化在一滩春水里,他望着那双动人的浅蓝,几乎将他当场击毙的炫目笑容,倒是有几分站不住。
西奥搂着他的腰在舞池跳出弧线,两个人来回交错与他舞动,他却不知道该选择谁——
“希维恩,希维恩。”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睁开眼睛,四肢乏力,被西奥抱在怀里,侧脸贴着他坚实炙热的胸膛。
炙热的手抚上他的脸侧,仿佛带着火花,勾起灵魂深处最原始的渴望。西奥深情地望着他,两人唇舌勾缠在一处,吻得天昏地暗,希维恩握紧双拳,抵制不了情热狂潮,深深沉溺于欲海之中。
希维恩坐在床上,浑身赤裸,将头埋在双腿之间,莫名的情绪从心底浮出,屋外一片漆黑,解了情热,却怎么屏不了退内心的浑噩,他让西奥走了,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脑海里又浮现恩佐落寞的背影,他沉稳冷静的声线蕴含不可察觉的颤抖,说着让他好好休息。可他如何好好休息,作为一个皇室成员,如此恬不知耻地在城堡里与老师的弟弟厮混,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又何曾做一个体面的贵族。
他是如此的肮脏不堪,和弟弟躺在一起,心里想的是恩佐。
耀眼的金色始终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散,他又不能舍弃那抹夺目的银色,西奥对他悉心照顾、百般呵护,他怎么能辜负这份情意。可是他的婚事,怎样都是要女王定夺的,他想象自己如果跪在母亲面前说要嫁给两个人,必然会被驳回。
想到此处,希维恩倒在了床上,他蜷缩着身体,盖上了薄被,泪水从眼角没入枕头之中。
如同往常,仆人会替希维恩端上洗漱用具,再替他穿上衣服。
他洗漱完毕时,望见桌上的日历,发现已经过了四天,他以为自己只睡了一天。
下次发情日便是六天之后,间隔会越来越长,发情持续的时间也会越来越短,想必到时候被完全标记时,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他背对房门,朝着窗外站着,听见背后的脚步声,于是伸开双臂,等着来人给他穿上衣衫。
门被猛烈地带上,希维恩以为是风的缘故。
不是平日里穿的衣服,而是更上乘的布料,才触碰到指尖,希维恩就侧首去看,没想到身后的人毫无停止的意思,反而继续替他穿上外套——
“殿下,不知定制的衣服是否合身——”
希维恩听见这把沉稳低沉的嗓音,浑身一震。
这是一件裁剪极为考究的燕尾服外套,与希维恩身材贴合,只不过套入两手,希维恩就转过身来,他怀揣深重的自责与懊恼,此时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两只手狠狠地握住恩佐的衣领,他个头不高,站立也颇为吃力,双脚踮起时还微微发颤:
“老师。”他咬了咬下唇,像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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