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谭笑却觉得那是比刀子更锋利的东西,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地剜着他的血r_ou_。
也许感情这一类东西就是要旁的来敲侧才会尤为凸显。
就比如现在,如果没有丁梦晴这番话,谭笑不会那么快意识自己对谭纪平是一种怎样深刻的,难以接受任何假设x_i,ng分离,不容许任何人质疑的感情。
这是种很奇怪的心情,两个人明明没有经历什么刻骨铭心的事,却好像被什么黏在一起,紧紧的,分不开。
丁梦晴的话让他不知所措,如果换一个人和他说这话,他一定会不留情面地讥讽回去。但丁梦晴不是别人,她是谭纪平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母亲,她是个很伟大的女x_i,ng,是谭纪平的母亲。
所幸谭纪平很快下来了,丁梦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妈,”谭纪平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下楼,随即呼吸一顿,他顾不上还没干的头发冲到谭笑身边,把他手上的刀和水果都夺走,随手扔在茶几上,发出很重的声响。
“划破手了没感觉吗?还削什么削!走,跟我上楼,余妈!拿急救箱上来!”
保姆于妈在厨房里应了一声,谭纪平沉着脸把谭笑拉到楼上,摁在床头不准动。
“还疼吗?”谭纪平捧着谭笑的手,蹲在床边细细查看,神情比在门口时还要紧张。
谭笑摇摇头,手指上的口子其实不大,不很疼,让他觉得疼的是丁梦晴的话,而谭纪平的出现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丁梦晴的话顿时不足为惧。
她是她,但他是他,他是他的他,只属于他的他。
谭笑心底忽然一片柔软,他伸手揉了揉蹲在他眼前的黑发。
“纪平。”
谭纪平昂首,眉头深锁,眼底是深切的担忧,“嗯?”
“纪平。”谭笑又重复道。
“嗯?”
“我爱你。”
谭笑嘴角噙笑,这是他们交往以来,他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
谭纪平动了动嘴,他望着谭笑,青年俊俏的面容直刻进他眼睛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欢喜了,他眼眶竟然微微发热,有种咸s-hi的液体想要喷涌而出。他囔囔半晌没说出话来,干脆直接起身扑倒谭笑吻上去。
这个吻热烈迫切,两个人像卯足了劲要纠缠证明什么一样,他们疯狂地掠夺对方,唇舌相抵,极尽悱恻。
我有你,我只要你,我爱你。
爱这个字眼很玄乎,不知道哪一瞬间就来了,抓住的时候满心欢喜,恨不得把心都刨开放在对方面前,走的时候总令人手足无措,付出的一颗真心还来不及收回就被扔在地上,留下遍地的狼狈和血淋淋的痕迹。
一吻而尽,谭纪平俯在谭笑身上,目光极为深厚而柔情,棱角分明的脸庞覆着一层和悦的月光,他抵着谭笑的额头,鼻尖相碰,距离近到能看清彼此脸上白色的细小绒毛。
他滑动喉头,低沉如如大提琴般的男音传出来,他说:“我也爱你。”
丁梦晴很了解她一手带大的儿子,她说得没错,谭纪平是个重感情的人,只要谭笑不主动放弃,谭纪平绝不可能放弃。
不过她打错了主意,她一开始就错估了谭笑,谭笑直到她离世的那一秒,都没有放弃过。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妈,差点忘记更新,幸好没有错过,谢谢收的哟小天使们~
第19章 第十九章
谭笑这几天胃一直不太舒服,不过他没怎么在意,胃痛是老毛病了,随便吃两片斯达舒忍忍就过去了。
尤其是现在,国庆来临,中秋将至,电台里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他抽不出时间去医院。
今天的事情格外多,他在办公室审查各个部门进度事宜直到夜里十点,整幢电台大楼高层几乎都亮着灯——
谭笑不走,其他人怎么敢走。
得益于谭笑来电台之后大刀阔斧的整顿,电台上下目前团结一心。
谭笑在电脑前敲下最后一封邮件,终于完成了今天的大部分工作。
他正欲站起,胃里忽然一阵痉挛。
谭笑咬着牙,趴在办公桌上,单手捂着胃部,就这个姿势在位置上坐了十来分钟。
再起来时,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走了,”他路过外间助理办公室叫了赵旭一声,“回去吧。”
赵旭听出谭笑声音里的丝丝虚弱,再一看谭笑脸色,立即从位置上起来,面露担心,“谭总监,胃又疼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谭笑拿着公文包,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儿已经过去了,便不想再理会,“没事了,再帮我备几份胃药,去医院的事等这阵子忙完了再说。”
赵旭瘪着嘴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国庆前夜下了一场大雨,半个l城几乎都被水淹没,排水系统失效,马路上到处是积水。
谭笑的国庆假期连同中秋都被工作塞得满满当当,赵旭开车载着谭笑,小心翼翼驶过一汪水洼,向电台开去。
谭笑在车上消化掉早餐,一踏进办公室就开始忙,午餐时间过了两个小时,才终于在赵旭的不停催促下匆匆吃下午餐。
这样高强度的工作直到四天后下午,谭笑才空出一点时间稍作休息。
事实上谭笑很满意这样的工作强度,忙,就意味着没有空去想别的事情。
这样最好,以前他也是这么过来的,没理由时隔多年再见面,他就熬不住了。
谭笑捧着杯拿铁,神色淡淡,他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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