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道:“这并不是你的独生子。你这辈子会怀三次孕,头一胎是个女孩,但中途流产,第二胎是个男孩,能平安落地。”
他笑了笑,不无讽刺地说:“但会不会养大可就不好说了。这位是你的第三子,对吧?”
吴玉秀没想到他仅仅是看了自己一眼,居然就把一切算的这么准确,震惊之余更加觉得乔广澜很神,连忙说:“是是是,大师您算的真准。刚才是我说错了,那您现在能帮我算算我儿子的事吗?”
乔广澜的心情其实非常复杂,他虽然埋怨吴玉秀抛弃他,对他的生死漠不关心,但这到底也是他的母亲,小时候曾经哄他睡觉,带他出去玩,为他一针一线缝补衣服,于是多年之后再见,他一面怨憎一面眷恋,又想找茬又不愿意走,直到现在,终于忍无可忍了。
因为百般努力之下,他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现半点能够让他喜欢的东西,也没有看见一丝温情。
他站起身来,冷冷地说:“不能。我算命看眼缘,你跟我没缘分。”
吴玉秀愕然。
乔广澜深深吸了口气,又放低了声音道:“顺便提醒一句,你命火黯淡,y-in气缠身,最近一定去过一些y-in辟的地方。看在咱们……见面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此刻虽无生命之虞,但运随心走,希望你多加留神,有些事该收手就收手,不要被别人的花言巧语蛊惑。言尽于此,你走吧。”
吴玉秀听的心惊,但仔细想想,又有很多地方想要询问,见乔广澜这一回居然真的走了,她立刻慌了,连忙追出了屋子,连高跟鞋都没顾得上穿:“大师!大师!请等一下!”
她年轻的时候劈柴杀j-i什么都干过,跑起来速度也是一流的,眼看就要追上乔广澜了,对方忽然转身冲她咆哮了一句:“别他妈跟着我!”
吴玉秀吓了一跳,却见乔广澜竟然扭头狂奔,很快就跑的没影了,就像突然疯了一样。
这人到底是不是j-i,ng神不正常!
“乔大师!乔大师!”
她叫了两声,还想再追,忽然被一个人给挡住了,吴玉秀抬头一看,发现挡在自己面前的也是个相貌俊秀的年轻人,一脸温和笑意,看起来非常亲切:“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吴玉秀看他也不像个普通人,估计应该也是意形门里的人,连忙道:“小伙子,你认不认识乔大师?就是乔广澜。”
那个人当然就是刚刚上来的路珩,他刚才就是听见吴玉秀的两声大喊才会过来说话,闻言一笑:“认识啊。”
他又补充了一句:“很熟。你找他有什么事吗?跟我说也是一样。”
被他这么挡住问了两句,眼看乔广澜是彻底追不上了,吴玉秀只好跟路珩说:“我本来是想请大师帮我解决一点问题,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大师忽然就走了。你能不能帮我转告他一下,就说……就说我真的需要他帮助,这件事如果不解决,我肯定就完了!你们这种术士不是最重视积德行善什么的吗?他怎么能见死不救啊,这样太不道德了。只要他能帮我,要什么都行!小伙子,你就帮我这么说,谢谢你!”
路珩道:“不用谢,你说的很对,我一定把话带到,像我们这种术士最在乎的就是自身功德了。”
吴玉秀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说到点子上了。
路珩又说:“所以我看你的面相,命宫晦涩,眉交于额,早年克夫弃子,中年因罪入狱,上停狭窄,半生穷困落魄,富贵乍现,随即成空,四十岁之后遭遇命劫,虽看似没有生命危险,但只有当断则断,不听信他人言语才能安然度过……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福德宫昏黑,田宅宫枯涩……大婶,你可不是什么好人吧?我看帮你才是真的损y-in德。”
吴玉秀:“……”
她也顾不上纠结自己的称呼怎么这么快就由“女士”变成了“大婶”,只听路珩的说法跟乔广澜一样,连忙问道:“‘看似没有生命危险’的意思是,我还有可能会出事吗?可是……不,你告诉我,究竟不要听信哪个人的话啊?有一些事我真的没法断,你说清楚啊!”
路珩笑着说:“断不了啊?断不了的话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经过刚才的一番对话,吴玉秀已经认识到这位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于是目光灼灼,连忙期待地看着路珩。
路珩道:“你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回家赶紧享受一遍吧。”
吴玉秀:“……”
路珩把她噎的没话说了,这才转向山上,脸上的笑容淡下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他刚才上山的时候远远听见了乔广澜那声大吼,这才过来想看个究竟,但跟吴玉秀打交道时,只觉得她实在是个非常平常的女人,路珩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让乔广澜那样失态。
乔广澜心里面憋着一口气,向山上狂奔了一阵,就连到了河边都没上船,沿着河堤一路向前跑,船头上的酥酥本来在等他,结果看他没上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小眼睛里满是疑惑,从上面蹦下来,跟在乔广澜后面一起跑。
乔广澜跑了一会,听见后面有叫声,一回头就见一只青色的小山羊跟在自己身后歪歪扭扭地跑着,一身绒毛风中凌乱。
他无奈地停下脚步,走回去蹲下:“酥酥,你说你这小短腿,追我干什么?”
酥酥用脸蹭他的裤腿,又使劲用头上的角往乔广澜怀里顶,乔广澜只好无奈地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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