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奥卡斯对身旁的属下说:“去把那个少年带过来。”阿贝心里一惊,难道?
不消片刻,弥修被带了过来,不用多说手脚也束缚着镣铐。牢门打开,弥修被推了进去。
一看到阿贝,弥修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扑到阿贝怀里跟个小狗一样蹭来蹭去,阿贝身上的伤口被他蹭的生疼,不过看到弥修虽然一身狼狈但是没受什么伤后,阿贝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阿贝对弥修喝到:“不要在敌人面前哭哭啼啼的,石蚕就是这么教你的?”
弥修的眼泪根本刹不住闸:“阿贝……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看着杜奥卡斯脸上的笑意,阿贝很想告诉弥修,接下来你会更拖累我。
阿贝道:“杜奥卡斯,这种事情我不可能答应,这和背叛宫兰有什么区别?”杜奥卡斯道:“阿贝神使,我本来是不屑用什么卑鄙手段的,但是为了和平,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你不答应,我就杀了这个少年。”
弥修眼泪汪汪地瞪着杜奥卡斯:“死就死!你们联盟军比神教更无耻,你们才是真正的恶徒!”
杜奥卡斯看着阿贝:“阿贝神使,你冒死也要救下他,想必他是你极为重要的人。失去最重要的人的痛苦,你不想体会吧?谁都不想体会,可是你们神教曾让多少人这么痛苦过啊,我希望你答应我的要求。”
阿贝看了弥修一眼,咬牙对杜奥卡斯道:“我只能修书一封寄回圣都,答不答应是宫兰的事。”阿贝能让步杜奥卡斯就很满意了,笑道:“很好,希望阿贝神使劝解他一番,不要怨恨我,我所做之事发自真心,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不堪。我去给你准备纸笔。”
弥修真的想抱着阿贝好好哭一场,阿贝为了救他身负重伤还败了战争,现在也是为了他妥协,这不是爱是什么?!
“能不能别哭了,你一个男人为什么这么爱哭?”阿贝无奈地说,其实他这么做也不单单是为了弥修,神教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变的地步了,这样下去是不可能长久的,联盟军的事件或许也是他们的契机。
弥修红着眼眶:“阿贝,我记住这句话了,将来的某个场景,我会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阿贝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羞恼,不过心情倒是轻松了一些,他还怕弥修因为自责而变得抑郁呢,现在看来是想多了,这孩子根本没皮没脸嘛。
弥修看着阿贝:“阿贝,你那时候为什么冒死救我啊?”阿贝皱眉:“你连我的名字都敢直接喊了,没大没小。”“名字不就是让喊的吗,快说啊,为什么救我?嘻嘻,是不是觉得我死了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弥修笑的没心没肺。
阿贝将脸转向一边:“没有。和第一次一样,怕你死了宫兰的复活仪式进行不下去。”弥修笑着叹气:“哎呀,有的人就是心口不一啊,就直说爱我不就完了嘛。”
弥修说完强行凑了过去,越贴越近。阿贝居然有点心跳加快的感觉,这死孩子又要亲他?还是这么认真慢动作地亲?好吧,反正我现在反抗不了,被亲了也没办法,我才不是想和他亲呢!
两人的唇都要挨着了,阿贝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建设,结果弥修却停了下来。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阿贝张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以前没注意过,这死孩子长的还挺好看的,跟他爸一样,勾人的东西。
弥修像个小兽一样,舔舐着阿贝嘴角的血迹:“阿贝,我会变强的,不会再让你受伤了,相信我。”这比亲他更让阿贝头皮发麻,阿贝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甚至……有了想自己吻上去的冲动。当然,在杜奥卡斯干咳着站在牢外的时候,这种冲动就一下子消散了。
七天后,万兖和鸢尾亲自带着宫兰的回信抵达罗门城。他们很少见到如此狼狈的阿贝,本来是铁定要打趣一番的,但是想到阿贝看过信之后的状态,他俩死死地闭上嘴一言不发,他们的这位神使绝对生气了。
信上只有寥寥一行字:和解之事随意处理,速回,复活仪式已有眉目。
阿贝看过信后陷入了沉默,他戴着万兖给他拿来的新面具,看不出情绪。颓然地坐下,宫兰的眼里只有复活仪式了,连这天下在他眼里都是一堆破石头野河水,不值一文。那他所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阿贝:拿着,圣都以南都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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