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这一段,青年抬头望着手冢唇角的笑意,问:“你所说的可能x_i,ng究竟是什麽意思?”
指尖缓缓流连在j-i,ng致的面孔,手冢凑过去吻了吻青年的额角,道:“薛定谔理论,龙马是知道的吧。装在箱子里的猫究竟是死是活,在箱子没有打开之前谁也不知道。也许打开的时间地点不同,方式不同,最终展现出的结果也会不一样。人的命运也是这样,在没有做出选择之前,我们的命运走向何方,也没有人会预先知道。我们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在改变我们的命运,这一点点的改变累积起来,也许最终会把我们的一生彻底改写。”
顿了顿,侧脸看着似懂非懂的猫眼,手冢突然紧紧抱住青年,在他耳边用微微暗哑的声音轻叹:“所以,我很庆幸自己在那时候向你告白了,否则也许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拥抱着你了,龙马。”
“是这样吗?”挑高细致的眉眼看了手冢好一会儿,青年勾唇一笑,道:“我觉得不一定。就算那天你没说,事后还是会跑到车站偷看我吧?”
被青年问得竟是哑口无言,手冢怔楞了片刻,失笑的摇摇头,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在温暖的微风里再次收紧手臂,抱紧这个于他而言生命里最珍贵的存在。
也许吧,但结果没有出现之前,所有的可能x_i,ng都是存在的,他不敢肯定。不过现在他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他已经拥有了他想要的那个可能x_i,ng,这一生再无遗憾。
番外五:大叔与猫
放学后正是社团训练的时间,本应参加网球部训练的少年此刻却无暇顾及自己缺席训练可能会得到的惩罚,冷着一张j-i,ng致的面孔转身冲出球场,急匆匆向不远处的部门活动室走去。
因爲,他听说那个男人今天来学校了。那个最近一直躲避着不肯与自己见面的男人,是他法律上的监护人,收养了他近十年的时间,同时也是他就读的冰帝学院的音乐老师兼网球部顾问,榊太郎。
带着气急败坏的表情冲到部门活动室,一脚重重踹开虚掩的门,少年斜倚在门口冷冷望着转头望向自己,一脸严肃的男人,怒极反笑,勾起唇角哼道:“还以爲榊监督你不敢再来学校了,要当缩头乌龟一辈子呢。”
仿佛不满少年的说辞,男人薄唇紧抿,冷冽的黑眸里却飞闪过一抹无奈,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这时候应该去球场上参加训练,而不是来找我吵架。有什麽事,回家再说。”
“你当我是傻的吗,榊监督?”不理榊似乎想缓和彼此间气氛而微微放柔的语气,少年反手关上门,还像怕他跑掉一样把门紧紧反锁,这才大步走到他坐着的沙发前,居高临下瞪视着平静无波的黑眸,嘲弄道:“最近一段时间不回家的人是你吧?你到底准备躲我躲到什麽时候?”
少年真的很委屈。喜欢了这个人好多年,好不容易在他生日当天鼓起勇气向他告白,得到的却是对方当场拂袖而去的冷遇,紧接着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避而不见,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一开始说会永远在一起的,不是这个人吗?
望着盈满愤怒委屈却依然倔强不肯示弱的琥珀猫眼,榊低低叹了口气,拍着沙发扶手道:“坐这里。”见少年仍笔直身体站着,他伸手拉住微微颤抖的僵硬手臂把他拉坐下来,自己起身去放了首轻柔舒缓的音乐,这才坐回沙发,淡淡的道:“龙马,我是你名义上的父亲。对你来说,我已经很老了,你选错了喜欢的对象。”
“我不在乎。”低哼一声,少年紧盯着榊冷静的双眼,眸光微微闪动,一字一句的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真的很介意,那就不要再收养我好了。反正我喜欢你,跟你是谁无关!”
少年清亮的嗓音里充满了执拗,甚至在说到激动处微微颤抖,听得榊不禁眉心紧蹙,再也无法维持惯有的冷然严肃。他的确是严词拒绝了这孩子的告白,可没人会知道,他这份拒绝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做到的,又在拒绝之后度过了多少个无眠的夜晚。只要一闭眼,他眼前就会浮起那双黯淡失落的猫眼。他最爱的琥珀色,因爲他的关系失去了光华,一想到这个,他就痛苦不堪。
“大叔……”火气发泄完了,少年慢慢垂下眼,嚅嗫着问:“大叔,你不喜欢我吗?”
怯怯的语调,落在榊的耳中激得修长的身躯不自觉一颤,让他把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侧脸看着因爲紧张而紧握在一起,暴起青筋的白晰小手,他缓缓伸出手搭在少年的手背上安抚的摩挲。
怎麽会不喜欢?这麽多年来心境的变化没办法作假,看到有别人对这孩子示好时那种嫉妒不安更不可能无视,他唯一说服自己不要跨越那道界限的理由就是,他已经太老了,而少年还是花样年华。他注定不能陪伴这孩子走到最后,他不愿让这孩子尝受得到后又失去的痛苦,更不能以爱的名义束缚了本该肆意翱翔的翅膀。他舍不得。
“龙马。”轻唤了一声少年的名字,放柔目光凝望掩不住受伤表情的琥珀猫眸,榊沙哑的开口道:“就算撇开我们的关系,对我来说,你太小了,我们不合适。”
“我已经十六岁了,不小了,能够对自己的行爲负责了!”似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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