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还没发话,蔡绫先不愿意了:“no!我就要演女巫,我要穿巫师袍我不穿麻裙子,一点都不酷,有违我的高冷人设!”
团长略一沉思,摊手道:“不愿意就算了。其实这样也改变不了什么,是吧?”
杨烨歌点点头,看向对面的女演员,对方低头不语,表情稍微带了点愠怒。
那一瞬间杨烨歌就确定了,这个女的一定跟团长有一腿。她叫啥来着?
以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结果,吃了一肚子辣,喝了一肚子茶,杨烨歌走出火锅店时,萧瑟秋风迎面吹来,顿感人生索然无味。
怪圈,到处都是头衔尾的怪圈,怎样都走不出去。
打车回到兰桂园,杨烨歌没急着进屋,披着外套在小区里慢悠悠地遛弯。
兰桂园是绿城旗下的房产,绿化非常牛,空气清新,各色草木交错纵横,几乎有一半的植物他都不认识。初秋时节,树叶还未落,加之松柏常绿,夜里看过去一片黑魆魆的鬼影。
杨烨歌站在树下深呼吸,慢慢吐出胸中的浊气。
他仰头望着微微摇动的黑色树冠,樱唇一动,用念台词的语气说出了一段话:“我从一个遥远的地方来,为了寻找一个人,不,也许是两个人,也许,我还要到另一个更为遥远的远方去,没有人问过我,即使问过我,也从来没有人得到过回答。”
这是《弑》中男主角宝剑的第一句台词,排练时念过无数遍,然而此时念出来他却觉得没有任何意义。周围太幽静了,他有点不习惯。
稍远一些的地方,忽然响起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
“来的时间错了,你的的确确是来错了地方。躲开这个地方,躲开这个时间吧……”
这一句是疯子头人的台词,对方似乎不记得整句,而只挑自己记得住的说了,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个挺年轻的男人,说出口的句子并不怎么抑扬顿挫。杨烨歌循声望去,只看见七八米开外一个时明时暗的橙色圆点。
出来抽烟的啊……他想。这家伙倒是有点意思,正常人会在深夜里接一个不认识的人说的不明意义的话吗?
他不想过去,也不想对方过来。他笑了笑,随口说了下一段词中的一句:“找到的是痛苦还是幸福,我并不十分关心,只要找到了我要寻找的人。”
对方在夜色中轻轻地笑了,他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那个声音带着笑意说:“孩子,愿你愿望实现。”
说完后,两人再无话,沉默了好几分钟,对方掐灭了烟头,转身走了。
几天之后,那个约炮风波的热度逐渐淡了下去,太阳剧团演完了第五场,按例要去北京再演几场。杨烨歌收拾行李跟着团队已经到了机场,却忽然有人找上了他。
一个女人,穿着豆沙色的西服套裙,长长的卷发全撩到脸一侧,戴个茶色大太阳镜,冲进候机厅不由分说给了杨烨歌一个大耳刮子。
杨烨歌被她打得懵了一下,耳畔嗡嗡作响,还没来得及发作,那女的已经被猛兽冲上来按住,蔡绫也跳起来大喊:“干什么干什么?打人是吧?保安——保安快来——这儿有人行凶!”
几个保安闻言迅速围拢过来,套装女被猛兽扭住手腕,歇斯底里地大叫:“放开我——流氓!放开我——”
杨烨歌晃了晃脑袋,有点头晕,嘴上却不吃亏:“一言不发冲上来就打人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是流氓?”
套装女忿忿地瞪着他,头发也乱了,毫无形象地大吼:“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你把我弟弟害成什么样了?他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贱gay!就打你怎么了?”
杨烨歌被骂得一头雾水,还在想他弟弟是谁,莫名其妙的,再抬头时,发现围观人群看他的神色都变了。
这女人刚刚骂了句什么?贱gay是吧?难怪。
杨烨歌翻了个白眼:“是谁告诉你我害了你弟弟的?我想我应该不认识他。”
女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朝一个方向看去,杨烨歌跟着看过去,那边角落里站着太阳剧团的女主角红。杨烨歌一下想起了她的名字,叫苏宜婷。
苏宜婷朝套装女使了个眼色,女人又变得理直气壮,冲上来想抓杨烨歌的领子,被后者机智地躲过,咬牙切齿恨恨道:“我弟弟是连胜!”
“哦,”杨烨歌明白了:“冒名顶替徐总跟我见面那个是吧?他咋了?”
女人听到徐总的名字,愣了一下,紧接着更加怒气滔天,深吸几口气,义正言辞道:“我弟弟有心脏病!被你和陈攻两个贱人气得进医院了!你还敢提徐总?你当他是你靠山吗?我告诉你徐总就是我和连胜的表哥!”
杨烨歌心里咯噔一下,他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c,ao作,这时候应该怎么接话?
蔡绫抱着手站了出来,语速很快却咬字清晰发音标准,语气还带点轻蔑,仿佛是说给大家听的:“我去,大姐,拜托你讲讲理,你弟冒名顶替烨歌的网友跟他见面,还想泡他,没泡到就恼羞成怒要毁人前途,结果坏事全落空自己气得心脏病复发,能怪谁啊?你骂谁贱gay?你弟弟才是贱gay好吗?你就是贱gay的姐姐!丢不丢人!”
套装女先被同龄人叫了声大姐,已经恼了,又被归为“贱gay的姐姐”,更是恼羞成怒,指着蔡绫就骂:“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没教养的小丫头!”
蔡绫站姿不变,一脸嘲讽地“呵”了一声,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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