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叹了口气,走过去把药箱放在一旁,关了水抓起纪遄飞的手看了看伤口周围的血倒是冲干净了。于是打开药箱拿出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拧下盖子到了一些在里面,说道:“铺子里没准备双氧水,只有酒j-i,ng了,会很疼,你忍着点。”
纪遄飞刚想说句“小然你亲亲我就不疼了”手掌的伤口上就被楚然毫不犹豫地泼了一瓶盖酒j-i,ng,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疼得他忍不住低声痛呼起来:“唔!疼疼疼……”
“坚持一下,不消毒不行。”楚然飞快地说着,手上麻利儿地又倒了一瓶盖酒j-i,ng出来再次泼上纪遄飞的伤口。刺鼻的味道弥漫在两人之间,纪遄飞整只手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楚然不敢抬眼看他,紧接着打开另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粉末仔细撒在那已经有些向外泛起的伤口上,撒过一遍之后看了看似乎觉得不是很够的样子,又托着纪遄飞的手撒了第二遍才算是比较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药止血止疼的效果非常好,过一会就没那么疼了,你把手举好我给你包一下。”
“嗯,不疼,小然你别心疼。”
“我才……”楚然听他这么说心里反倒是狠狠的疼了一下,下意识就要张口反驳,但一看到纪遄飞那副明明疼得要就连眼圈都红了却还是拼命忍着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安慰自己的模样,后面的“不心疼”三个字就硬生生地哽在了心口。
只见他抿了抿嘴唇,突然仰起头来探身在纪遄飞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回手抓起药箱里刚才准备好的止血纱布用力按上掌心的伤口,疼得纪遄飞浑身一激灵再次痛叫出声:“疼!小然,疼……”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用力了。”楚然吓了一跳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连忙松了手上的力道满脸歉意地看向纪遄飞。
“亲我一下。”纪遄飞不知什么时候收了满脸愁云惨雾,深情款款地直视着慌忙间抬起头来的楚然,两片唇数次轻启开合缓缓说道:“小然,你再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那一瞬间,楚然就好像被那情深似水般的声音蛊惑了一般,稍稍欺上前去将自己的嘴唇贴上纪遄飞的。两个人的四瓣唇就那么贴着,谁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却又都紧张得像是彼时少年第一次亲吻自己心爱的那个人。
半晌后分开来,略微变得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令整个空间都变得暧昧起来。楚然低了头,胸口微微起伏着,翻出绷带来一圈一圈地缠绕固定着纪遄飞掌心的伤口。纪遄飞则是笑弯了眼角,就那么伸着手看绷带随着楚然灵巧的手指翻动着层层叠叠包裹起自己的手掌。
直到楚然将绷带的尾端固定好,又轻声说了句“好了”,纪遄飞才把手收回来看了看又稍稍用力握了握再松开。心里嘀咕着虽然没有刚才那么疼了,但似乎还是不能太用力的样子,接下来这几天怕是没办法做太复杂饭菜了。
不过,纪遄飞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从他手受伤的那天开始楚然就没再让他进过厨房。尽管纪遄飞说过很多次早饭自己还是能做的,但楚然说什么就是不同意,甚至还详装生气地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饭不好吃了才一直揽着做饭这活计在手里。
除了能吃到楚然亲手做的饭菜之外,这次纯属他自己犯蠢才招致的受伤还给纪遄飞带来了另外一项福利待遇,那就是楚然还会帮他洗澡。虽然只是单纯的洗澡,但纪遄飞还是开心得不得了并且次次会起生-理-反应,一开始楚然还会满面飞红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就学会一脸嫌弃地嘲笑他了。
纪遄飞看着这样的楚然就觉得可爱至极,直叫人爱他爱到心坎儿里边去。因此,纪遄飞根本不在意自己被嘲笑,反而十分自豪地表示这还不是因为他身强体健而且爱惨了眼前这个姓楚名然的人。
楚然早在五年前就体会过纪遄飞这张嘴就来的情话技能,对比他的家世出身和单纯、直来直往的x_i,ng格,还曾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把所有的技能点都点在说情话这一项上了。当年的那些情话虽然也会让楚然的心脏怦怦跳,但更多的是会让他觉得不好意思,除了面红耳赤和假装生气之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哪怕是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重逢伊始,楚然也只是伪装的比早年间好了一些,心里还是被纪遄飞嘴里的情话撩拨的不知所措,却不知道他那些说来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而然的情话里到底有几分真情。
而这一次,楚然蓦地就感受到了纪遄飞一言一行之间饱含着真情实意。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受,大概就像是对方从很久很久之前就不断发出的信号,自己直到今时今日突然找到了正确的接收频段和破解密码。唯一庆幸的便是纪遄飞没有放弃,一直还在锲而不舍得向他这个迟钝的白痴发送着自己爱的讯号。
想到这里楚然不由得轻笑出声又有点想哭,偏偏那个让他亦喜亦悲的人此时却不在身旁。纪遄飞三天前跟着又回来过市里一趟的宋昱瑾去了县里,这一次说是除了现在正在推进的项目,还要针对后续可能会启动的项目对周边市县做一些调查,大概需要两三周的时间才能结束。
楚然还记得纪遄飞走的时候很是舍不得的样子,说了很多次“小然我会想你的,你要是想我了就随时打电话给我”。当时自己还笑他像个没断n_ai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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