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热度都过了,我看她还是带着孩子转园吧......”
汪莺不停抹眼泪,眼前却还是模糊一片。
“爸爸,今天天气这么好,为什么她要在这里哭?”
孩子还小,说起话来n_ai声n_ai气的。汪莺本不打算再理会那些过路人,可这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熟悉。
她循声望去.....竟然是她?
小女孩同样面露惊奇,然后转喜道:“爸爸你看,这是汪老师!”
说罢,她拉着她爸爸就往汪莺那儿走去。她爸爸原本凝重的脸色在看到汪莺后舒缓了几分,却也多了一丝疑惑。
面对父女两人一连串的问候,汪莺吸了吸鼻子,只简短地回了一句:“被撤职了,租的房子也被拆了。”
她不需要廉价的怜悯,怜悯又不能当饭吃。看起来这位父亲也是前来找个说法的,只是园门紧闭,今日维.权大概仍以失败告终。
真奇妙,面对眼前这位吃穿富足的本地人,她竟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感。
其实汪莺并不是称职的老师,每天都用敷衍的笑容来回应孩子们纯真的表达。她无法忽视他们衣食用度的价格不菲,每天的学费都抵她一月工资。
孩子才那么小,却已经和她不在一个世界。
但她如今却觉得,他们同自己一样,都是阳光普照下的蝼蚁罢了。
“如果汪老师愿意的话,我可以帮您联系租房子,房东是我朋友,价格合适,租金什么的以后手头宽裕了再补上也行。”
“耶,汪老师有房子咯!”
汪莺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他们。
孩子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纯真,她父亲望着自己的女儿,眼中的温柔掩去了其后的沧桑。
他转头对汪莺说道:“菡菡和我提起过您。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一点小忙,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汪莺的眼泪唰地,再次夺眶而出。
“卡!”
不知道是不是乔巧的错觉,刚才张岩喊卡的时候,她好像听出了一丝哽咽。
她收了眼泪,跑到监视器前检查自己的表演时,竟然破天荒地听见张岩夸她:“情感很饱满,入戏慢的毛病也改了不少,这条挺好。”
乔巧自然是高兴的,她顿时像打满了j-i血般:“谢谢导演!”
现在剧组的拍摄进度已经接近尾声,就乔巧个人而言,还有十几场戏,然后就是补一些镜头,大概十几天的样子就可以杀青了。
“那个,这个月月底要是我能杀青,放我两天假呗。”乔巧和陆涛商量。
陆涛睨了她一眼:“给你打钱的又不是我,我可做不了主。”
乔巧顿时苦了脸:“那些活动不都在下个月吗?”
“可说不准,要是天气不好那就得提前。你要放假想哪儿去?”
乔巧捂着嘴“嘿嘿”傻笑两声,然后正色道:“说不定能赶上b市《香枝》首演。”
《香枝》从省剧院第一场开始就场场爆棚,剧院容量毕竟有限,院方考虑到谢元仪的高人气带来的影响,已经和剧团商量着多加了几场,可依然一票难求。
话剧是个劳心费神的活儿,必须一站到底不容许任何差错延迟,每场下来都要消耗演员及幕后人员大量的体力,所以在一个演出期内不能安排太多场次。
《香枝》在a市首演的前一天,剧院周围的酒店几乎爆满,全是从外地赶过来看演出的,黄牛已经把价格炒到了三倍高都一票难求。
第一场演出圆满结束,观众们叫好又叫座,这让没抢到票的其他人更是心痒痒,第二轮演出的售票开始不到三十分钟,八场,近一万张票全部售罄。
谢元仪和其他两位主演在演出完第二轮就倒下了,医院里躺了不到三天又要回剧组准备巡演的第三站,b市。
乔巧当时在剧组,正逢最拍摄氛围最紧张的阶段,无暇顾他,陆涛也没告诉她谢元仪住院的事情。
所以她说什么也要去b市。
乔巧想起包里昨天谢元仪塞给她的那两张票,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满脸坚决之色:“要调档那就是主办方的锅,鸽了我也要去看。”
陆涛冷笑:“行啊你,翅膀还没硬就开始耍大牌了。”
乔巧急猴儿似的给自己辩驳:“本来就没有行程的怎么能叫耍大牌了!”
她生怕陆涛不答应,紧接着又说道:“我送您一张票!”
陆涛眉毛一挑:“嗬,你那存货不少啊。”
乔巧顿时警惕起来:“就,就两张。”
陆涛一阵好笑:“合着我还能抢了你的不成?”
反正一阵东扯西拉,这事儿算是谈妥了。
乔巧兴高采烈地回去接着拍戏了,陆涛看着她的背影,却是轻叹了口气。
平稳日子过惯了,往往就看不到底下的暗涌。
他的视线落在半空,与转头过来的张岩迎面撞上。
两人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四目相对,隔着中间人来人往的洪流,嘈杂热闹的片场底下埋着还未来得及释放的深沉。
张岩这段时间有意拉快了拍摄进度,还时不时喜欢把以前拍摄过的片段拿出来再拍一遍,整个剧组没日没夜,面临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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