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听罢,微微一叹,并不言语。他看着冷血把东西吃完,才道:“我去查查宁姑娘的底细。”
冷血想了一想,不算什么大事,既然连二师兄三师兄都出动了,自然也用不上自己,便道:“嗯,那我去刑部了。”
铁手道:“你要没其他事的话,留着家里好些,也有事要让你办。”
冷血道:“干什么?”
四大名捕非一般捕役,在没有案子的时候有权休息,并不一定非要去刑部报到。但他们没有案子的时候少之又少,就算真的没有了,他们也总要去刑部或大理寺找点事情做。
铁手指了指左边,那是客房的所在,道:“你忘了宁姑娘还在我们家?我总觉得宁姑娘她在害怕什么……我和你大师兄三师兄都出门了,你要照顾她。”
冷血瞬间愣在当场,道:“我……我一个人?”
铁手拍拍冷血的肩,道:“就这样,我先走了。”
追命坐在路边小摊上,一口一口喝着酒。
在家,先是铁手说一大早就喝酒不好,随即无情跟着说把酒当早食来吃,简直是糟蹋好酒,于是追命只好默默把酒葫芦放回腰间。到了这儿没人唠叨的地方,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一个人慢慢享受美酒滋味,乐得逍遥自在。
太阳升得很高了,追命喝了不少,又犯起困,打了个呵欠便伏在案上睡觉。只过了半炷香时间,很轻的脚步声在追命耳边响起。
这般轻,在追命的耳里却是很重,不过追命没有理会,他依然闭着眼睛睡觉。冬天,确是个适合睡觉的好季节。
直到脚步声渐渐离去,追命这才伸了个懒腰,又打了呵欠,向前方道:“回来。”
前方一个人影怔了一下,旋即跑得更快了。追命看也不看,端起桌上一个茶盏一饮而尽,轻轻将茶盏向前一抛——只听前方一声“哎哟”,那人顿时立住不动,下一瞬茶盏也“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瓷片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路上行人听见声响,纷纷扭头一看,见只是一个茶盏打摔,也不在意,继续各干各的。
追命慢悠悠走过去,将那人手中握着的钱袋取回,然后拿出两吊钱扔到了桌上,叫道:“老板,结账。酒钱和茶盏的钱。”
那老板本心疼茶盏打摔,正思索怎么叫追命赔偿又不用得罪客人,一听此言忙欢天喜地跑了过去。
追命叹了口气,对着那人道:“你偷了我的钱,也罢了。我叫你回来,你还不回来,害得我还打碎一个茶盏要赔钱。哎,我今天可真是倒霉啊。”
那人惊恐地盯着追命,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
追命又道:“你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是不是?放心,只是x,ue道被点了,我会给你解。但你不能大声嚷嚷,不然惊扰到了街上的人,那可就不好了。同意的话,眨眨眼睛?”
那人眼睛眨得比流星还快。
追命解开了他的x,ue道,道:“你还有不少同伙罢?”
那人点点头。
追命继续道:“带我去你们老巢。”
那人本正要告饶,听得此言,心忖:到了我的地盘,那么多兄弟还收拾不了你一个么?眼里喜色一闪而过,忙答应着。
追命一眼看出他想什么,淡然一笑,跟着他走了前去。
不过一会儿时间,两人来到城南十二巷,巷中只有一家住宅。那人带了追命去了那家住宅的大门前,先敲了两下门,再敲了三下门。
片刻后,只听宅中人道:“来了。”
来了!
来的是一群人,又不止一群人,还有十几根棍子,十几根大碗粗的铁棍子,在开门的瞬间,直打追命!
可是,没有打到,没有一根棍子打到。
因为追命已不在他们的前面,因为追命已不知什么时候跃过了他们头顶。
一脚!刹那儿间,追命踢出的不止一脚,追命踢出了无数脚,对方十余人看见的只有一脚!
一脚!对方十余个人一齐倒地!
而倒地以后,他们才感受到那一脚踢到自己的身上有多么地疼;而这时候,追命已然落到了院子中央。
看着那十几个人惨叫连天,追命只说了一句话:“我叫崔略商,我是捕快。”
一群小喽啰,不知崔略商是何许人物,只觉浑身疼得厉害,动一下便有骨裂的感觉,再听“捕快”二字,自是心惊胆战,全都忙着求饶。
追命道:“我问你们,你们昨天有人去过孔雀楼吗?”
众人都忙道没有。
追命看他们的样子不像骗人,又问道:“就你们几个吗?还有其他同伙?”
一人道:“老六和老八出门了,一会儿回来。还有老五,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他昨天出门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哦对了,老五昨天好像去的就是孔雀楼。”
追命闻言,若有所思看了看院子四周,走到一个石凳边坐下,喝了一口酒,道:“那好罢,等你们的老六老八回来了,我再带你们去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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