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帅这是新伤引发了旧伤,再加上一路舟车劳顿伤口有些感染才导致的昏迷。子弹已经取出,以后一月内按时上药,再服用一些调理的药,不日即可痊愈。"医生也经常替齐墨治伤,对他的身体也算了解,身为军人总免不了的要受伤。
"多谢医生,这边请。管家替我送送医生。"顾念笙接过药单,悬着的心定了一半,还好齐墨遵守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对了,管家顺便把张叔叫来。"顾念笙不喜管事,齐墨的事他也极少过问,这次齐墨伤的如此严重,军中的事他管不了,但他有知晓发生了什么的权利。
张叔看着担忧的顾念笙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就算是张叔也没见过这样的顾念笙,没有了往日的高冷与矜持,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齐帅受伤昏迷的事情要保密,副官不在了,军中的事物也得有人暂理,管家你去找几个信得过的亲兵,让他们先安定一下军心。张叔你去一趟程家班,替我告假,这几日我要守着他。"顾念笙到底是顾念笙,冷静起来让人害怕的顾念笙,"让府里的下人管好自己的嘴,齐帅受伤昏迷的事谁要胆敢传出去半个字,一枪毙了。"
顾念笙永远是这样,人前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遇事冷静能在短时间内想出应急方案。唯有在齐墨面前,他像个孩子贪婪的享受着齐墨的温柔与霸道,任何事情遇到齐墨便会失去分寸,没了轨道。也只有当齐墨出事的时候,他所有的冷静会在一瞬间全部崩塌,因为那是齐墨啊,是把他捧在心尖上的齐墨啊。
表面平静的洛城其实波涛暗涌,各方势力在这里汇集交错,必然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第3章 短暂的温馨
1935年夏洛城
齐墨果真在床榻上躺了整整一个月,顾念笙忙前忙后的照顾了他一个月。其实齐墨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子弹取出后的一个星期他就已经逐渐转醒,此后的半个月内偶有昏迷。至于他为什么躺了一个月,嘘,那是个秘密,顾念笙知道他是在耍小孩子x_i,ng子也就由他去了。
"齐良……齐良!你回来!回来啊!这是命令!你听见没有……"
顾念笙刚从佣人手中接过齐墨的药,就听见屋内传来齐墨的呼喊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齐墨转醒之后,顾念笙就时常听见齐墨在梦里唤着副官的名字。看着齐墨紧握的双拳和头上密密的汗珠,顾念笙就心疼得不行。
这样的齐墨,像极了当初刚刚失去父母的顾念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却无能为力,每晚的噩梦缠绕找不到光明的尽头。
顾念笙赶忙将手中的药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让齐墨的脑袋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耳垂。虽然顾念笙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效果,但每次他做噩梦时齐墨都是这样安抚他的,好像只要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所有的噩梦都会烟消云散。
"阿墨,我在……"顾念笙的声音很轻,甚至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哽咽。
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顾念笙才会唤齐墨"阿墨",在外人面前他总是淡淡地叫着他齐帅,不带任何感情。在顾念笙眼里,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和齐墨才属于彼此,在外人面前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过客。
"念笙……"齐墨醒了,在顾念笙抱起他的时候就醒了,"别哭,我没事。"伸出手轻柔的替顾念笙擦去眼角的泪水。
"谁哭了?我才没哭呢,我只是……只是迷了眼睛,对迷了眼睛。"顾念笙撇撇嘴,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在脸上胡乱一抹,他才不会哭呢。
"是是是,我们念笙怎么会哭呢。"齐墨噗呲一笑,顾念笙这般傲娇也是自己宠出来的啊,以前可比这软萌多了。
"我梦见齐良了……"
"我知道……你觉得亏欠他。"
"是啊,毕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我还答应过他,等琉璃人退了,帮他物色一个好姑娘呢,唉……若不是为了我,他也不至于……"
"你要真觉得亏欠他,就赶紧好起来,把琉璃人赶跑,让他看见一个没有外敌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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