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妍川弱弱的低声解释道:“皇上,莫要怪罪千渔,她也是担心臣妾。”
宁远清握着唐妍川的手使劲的摇了摇头:“朕不怪她,朕不怪她,太医马上就来,你坚持一下,太医马上就来了!”说完冲周围的人吼道:“太医怎么还不来,替朕问问他,脑袋还要不要了!!”
白千渔将方才的匕首拿了出来冲宁远清道:“等不及了,我来将箭头挖出来,你让他们都转过身去!”
宁远清使劲的握着白千渔的手冲众人命令道:“都给朕转过身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转过头来。”看都没看见脸色同样煞白的巽妃。
白千渔看着唐妍川惨白的脸,痛不欲生,将她的肩上衣服沿着箭的周围撕开了一块,将箭尾折断,拿起身上的匕首始终不忍心下手,犹豫了一下便道:“阿川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疼的话就咬住我的肩膀。”
唐妍川摇了摇头将刚才的箭尾拿起来放在嘴边死死的咬住:“有千渔在,阿川什么都不怕……啊……唔……唔……”
唐妍川已经疼晕了过去,白千渔把箭尾从她口中拿出,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大块布,瞪了一眼已经守在一旁的太医,拿过止血的伤药撒上去替她止住了血,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阿川的身上,眼前泛着白光。
太医这才惊觉白千渔也同样受了伤:“白将军,你的……”
后面说的什么白千渔已经听不清了,只记得隐隐看见宁远清那发青的脸色,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连喜欢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住,宁远清,你真是弱爆了。
第6章 身正(二)
浑身痛到爆炸,白千渔□□着睁开眼睛,哥哥白泽坐在床边端着一碗看起来就觉得苦兮兮的汤药,白千渔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坐了起来,想起来最近总是受伤从床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大哥白泽。
虽然平日里总是调笑自己,可是白千渔知道除了老爹外没有比白泽更疼爱自己的了。
白泽端着药递给我:“傻鱼儿,看你一直躺着,我还以为要亲自喂给你呢,想想我这保留这么多年的初吻总算是保住了。”
白千渔白了他一眼接过药一饮而尽,皱着眉头一脸的苦样道:“你要是敢喂给我,看我醒来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白千渔端着碗发呆,白泽敲了敲白千渔的头道:“丫头,怎么了?”
白千渔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坦白:“大哥还记得我前段时间从马上摔下来晕了一段时间吗?”
白泽挠了挠头道:“记得啊,当时爹爹可是急坏了,还是皇上派来太医这才将你治好了。”
白千渔看着他的眼睛一脸认真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晕倒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皇上的身体里,水患瘟疫国境边防都是我做的决策,就连太医也是我吩咐的。”
白泽摸了摸白千渔的额头,确认她不是发烧在说胡话。白千渔拨开他的手道:“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皇上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宣我进宫,在受伤的这两日我好像稍微有些想通了,皇上宣我的那一天其实不是为了给我赐婚,而且想让我看到他的决策,看到他一个男人该有的威严。”
白泽似乎是有点相信了我的话,又问道:“那既然是给你威严又为何下朝后将你叫去?”
白千渔挠了挠头,尴尬的笑笑:“皇上叫我是让我和阿川叙旧!”
白泽震惊的猜测道:“听闻皇上前段时间特别恩宠川妃甚至为了川妃还惩罚了宠及一时的巺妃,不会是你吧,白千渔?”
白千渔赶紧将头埋进被子里,白泽一把将我拉了起来,脸色古怪的问道:“你不会和唐妍川上床了吧?”
白千渔立刻羞了一个大红脸,扭扭捏捏承认道:“嗯……上了。”
白泽又连忙问道:“那你们之间有没有那个?就那个?”
白千渔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侍寝,脸红的像一个煮熟的虾。白泽一脸的惊讶甚至有些奇怪:“怪不得你这么护着唐妍川呢,你不会喜欢上了她吧?你们可是同为女子,再说她是妃子而你是臣子,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白千渔仿佛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坠入到冰窟之中:“我可以去求皇上将阿川给我的。”
白泽怒道:“你疯了吗,你身为女子本就会为人所诟病,流言蜚语扑面而来你让爹爹阿娘让我们白府的颜面放在哪?”
白千渔低下了头沉思,确实,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怕,可是他们会怕,阿川也会怕。
白泽终是不忍摸了摸白千渔的头,又抱住了白千渔叹息:“小鱼儿,别怪大哥说话重,有些事不是你们无所畏惧就可以面对的,就像爹爹说的那般,比起武器更让人无奈的是人们的流言蜚语。”
边境战事危急,虽说已经连攻下了三座城池,但是昨日梅远反戈一击反倒将三座城池又收复了回去,不仅如此,还有进犯的意图。
白千渔摸着两枚箭头思索着,还是进了宫,没有直接去找宁远清,而是径直去了唐妍川的宫里。看见白千渔走了进来,唐妍川马上起身迎了上来,白千渔扶住她:“你受伤未愈还是别太乱动的好,闭上眼睛,送你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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