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蒂燃尽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进林庚的视野。
男人看不出年龄,身量适中,也看不出高矮。男人的长相极是儒雅,如果忽略他把外套搭在后背上这么牛气的动作的话。
他眉心有道经年累月的褶子,因着此刻男人的神情不好,褶子简直背负了男人的所有情绪,更显劳苦深重。
林庚还不等男人走近便迎上去。
男人看到林庚,满脸的愁苦后又加了一脑子无奈:“你怎么又来了?出了什么事?”
林庚被噎住,比靳局更加无奈的说:“我不是来找你求助的,只是顺便看看你需要什么帮助没。”
教授外形的靳局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流氓的内里也解决不好,只好把所有的事情自己扛,结果把自己扛成了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听到自己多年狼心狗肺的下属终于吐出了r_ou_骨头,靳局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斟酌似的说了句:“要不,你帮我带几个小孩?”
林庚的脸上变幻莫测,刚才还信誓旦旦大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都能帮你扛的人,站在原地噎了半天,终于干巴巴的说:“您还是当我没来过吧。”说着,转身就要开溜。
林庚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上头要太平,他也敢顶风作案,闹得靳局半个月吃不好饭。可他偏偏怕小孩。
准确的说不是怕,而是讨厌,林庚讨厌所有的未成年两脚兽,讨厌到望之而旋走的地步。要他去带小孩,林庚觉得还不如给他个痛快呢。
“你给我回来!”
靳局叫住林庚,半晌叹口气,对这样的下属很是头疼:“你的走-私-案处理的怎么样?”
“今天刚把头头给毙了,几个打头也抓了,剩下几个小鱼跑了。宋岩正带着人连夜审问,跑不了。”
靳局点头:“那就好。我这边抽不开身,准备请半个月的假,局里的事你多看着点。”
靳局说的抽不开身是指孤儿院的事,靳局自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和孤儿院的关系自然匪浅。不管他年轻的时候怎样浑怎样横,和孤儿院的感情从来没有淡过。
而现在,一手抚养靳局长大的老院长身体要不好,留下整个孤儿院二十多个小孩没人照看。而且老院长这些年靠着自己维持整个孤儿院的营生,就是有靳局这样的人时不时接济一些,也早就入不敷出了。
今天靳局过去看了下账本,简直气得想骂人。老院长为了让孩子们填饱肚子,四处去借钱,可是他借了钱却还不起。如今债台高筑,靳局看着那个数字简直眼晕。
孤儿院的老阿姨说等院长去世后,孤儿院肯定要倒,到时候这笔钱也就不用还了。可是哪有这样的理,他们用的钱是钱,别人借的钱就不是钱?
还钱的事虽然困难,但还是得从长计议,相对来说也就不那么紧急了,可是孤儿院还有二十来个嗷嗷待哺,大小不一的孩子,该怎么办?
他们需要有人照顾。阿姨只能管管吃饭,不能做个一个长辈那样教导。
可是要找到这样的人,谈何容易?
所以这段时间,靳局打算请个假,照顾下老院长和一群孤儿。如果老院长能挺过来,自然皆大欢喜。
可是一听到靳局要走,林庚不乐意了:“别啊,你走了谁给我们队扛罪。”
刚坐到领导位置的人屁股还没坐稳,就因腐-败-问-题被虏下去了,连着一大帮子要换血。
因此这段时间领导班子又忙着换界,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谁都怕新来的领导班子把这把火撒到自己头上。因此早在月前上头就下来文件,务必一定以及肯定,要保证自己所辖区域太平。
结果出了林庚这么根刺。
第5章 收尾
当时林庚伏击这块走-私-团伙已经好久,眼看着肥r_ou_就要到嘴,上头的文件下来。当时林庚就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这个团伙收拾了再去请罪。
哪知他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靳局便找到了他:“与其等他们屁-股坐上去了再发火,不如在他们坐稳之前就动手。出了事我担着。”
于是,林庚扛着靳局的大旗,风风火火的开展了清洗活动。连带着开市这段时间,各条路上的都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遭罪的就是自己。
靳局都不想和这个白眼狼说话了,也不知道林老刚正不阿的一生,怎么养了这么个“出类拔萃”的家伙,只好微风不动的说:“你出不了事。”
林庚心说:“我肯定没事,可宋岩他们呢?”不过转念又想,“大不了我扛着,其实也没多大事。”
隔日,清晨。
市公安局里。
审讯犯人,熬了一宿的聂松j-i,ng神亢奋的喝完一杯浓咖啡,随手把马克杯放在桌子上。
结果发出哐当的响声,引得办公室里一群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补点觉的群众惊醒过来。
趴在办公桌上补觉的女匪警卫英顶着两个黑眼圈,恶狠狠的盯着聂松:“你要是再敢弄出一点声音,老娘嫩死你!”
作为警局里唯二之一的女警官,卫英面貌十分英挺,搁古代绝对是花木兰那样能替父从军英姿飒爽的巾帼女英雄,可惜现代社会没有战马红巾能彰显她的英雄情怀,于是她把满腔的热忱都送给了各种匪徒。
昨晚审讯犯人,卫英就是主力,一整个晚上都在和走-私-犯斗智斗勇,唱完白脸□□脸,简直唱得她j-i,ng疲力竭。好不容易能趴着休息会,却被聂松搞醒了。
偏聂松此刻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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