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组的郭骑云万分庆幸自己这回没被王局拉到前线,不然以他这种写报告都得绞尽脑汁的臭文笔,就算成功混进办公厅,不出三天也会被人退货处理。
阿诚以前也参加过卧底侦查,但就数这次最辛苦,不仅要时刻留神明楼的动向,还要c,ao心这个假身份的份内职责,几天下来,正经的侦查工作毫无进展,假身份的工作量却大有喧宾夺主的意思。
好在这几天的打探还算有点收获。
阿诚查阅过明楼的资料,他原本就是云海人,父母都是普通公务员,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叫明镜。但明楼上高中那年,家里却突然发生变故,他的父母在外出时因为车祸不幸身亡,撞人的司机醉酒驾驶,踩着油门在街上一路横冲直撞,接连撞翻了两辆自行车,还有三个行人,最后迎面撞向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宝马车才终于停下来。
这场夺命狂奔一共造成两人受伤、三人死亡的恶劣后果,而明楼的父母就在死亡名单之中。
从此以后,姐姐明镜便代替父母撑起了这个家,她颇有商业头脑,很快就靠创业赚取了第一桶金,之后生意越做越大顺风顺水,又将弟弟明楼送往法国念书。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明楼逐渐在法国经济学界展露头角的时候,国内却突然传来噩耗,明镜在街上被歹徒偷袭刺伤,由于失血过多,送到医院已经没救了。
行凶者是个街头混混,雇佣他的人是一位老板,他跟明镜一直有业务竞争。当时他的公司由于经营不善正处在破产边缘,好不容易才谈妥一个新订单却被明氏抢走,心中不忿便想到找人去教训教训她,谁知竟会闹出人命,连带他自己也跟着一起锒铛入狱。
一家人先后出事,那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阿诚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他隐隐觉得,明楼之所以放下国外的大好前途回到国内发展,可能就跟这个有关。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特意让曼丽去调取两个案子的卷宗,但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却没能找到两者之间存在联系的证据。
这条思路走进了死胡同,调查组那边的进展也不顺利。
经过仔细筛选查证,可以证明在餐厅出现的其他人跟案件无关,为了避免病毒流传出去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国安方面只好将病毒扣下,并逮捕送货人,期望能从他嘴里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可惜的是,这位送货人和雇佣人之间只靠电话单线联系,对方行事缜密非常小心,声音在通话时还明显经过变声处理,交易也只使用现金,没有给调查人员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如此一来,明楼的嫌疑似乎更大了。
但市委里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下午到明楼这里汇报工作的就有好几位,一直到四点多才告一段落,阿诚进去的时候明楼正靠在椅子上揉太阳x,ue,他赶紧把杯子里的茶叶换掉,又重新泡了一杯。
“明书记,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后面还有几个?”
明楼也在抽空闭目养神。
“还有城建局的蔡局长和人大的唐主任。”
“过五分钟让蔡局长进来吧,我就是眼睛有点酸,歇一会儿就好。”
正说着,市长汪芙蕖突然敲门进来。
他已经年近六旬,比明楼年长不少,如果这一任结束还不能更进一步,他的政治生命便只能止步于此,所以他这一阵都在忙着招商引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正在拼命给自己捞政绩攒筹码,好向省委常委的位置发起冲击。
阿诚在外面听到不少消息,听说汪芙蕖刚跟日本的南田的公司达成初步意向,诚邀他们在云海的科技园区落户建厂,为了落实这笔大投资,他还破例在原有的外商投资优惠政策之上,又额外提供了好几项优待措施。
今天过来恐怕也是为了这件事。
汪芙蕖一进门就满脸堆笑,明书记明书记叫得分外亲热,握完手又忍不住在他肩上拍了好几下。直说这么多年没见,都这么有出息了,一不留神官做得比我还大。
“前几天你在下面视察一直没机会见面,今天c-h-a个队跟你聊两句,你不会赶我出去吧?”
明楼忙说:“哪儿能呢,在汪伯父您这位老法师面前,我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以后的工作要如何展开还得仰仗您为我指点一二。”
“对了,你来了以后有没有跟曼春联系过?你们俩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你去法国以后,她还仍旧对你念念不忘。虽说这几年也替她物色了不少条件不错的对象,可这个妮子啊眼光高得很,愣是一个也看不上,看样子是非你莫属啊。”
“我来云海前就跟她联系过了,本想约她一起吃个饭,谁知道她临时有事,害我在餐厅里白白等了一个小时。”
“哎呀,她怎么不早点跟你说一声呢。”汪芙蕖有点不高兴,把手叉在腰上,“真是的,回去我肯定好好批评她。”
“就这么一点小事,哪用得着这样上纲上线,我才刚接手云海的工作,最近有点抽不开身,等过阵子吧,我再约她出来。”
“那就好。”
两个人聊得很热络。
阿诚不方便一直留在办公室里,为汪市长送完茶水便主动退到门外。
若不是今天这场会面,他完全没想到明楼和汪芙蕖之间交情匪浅。虽说国安就研究过明楼的履历,但事实证明,只靠浅显的解读不可能将所有人际关系都捋出来。
和调查组那边联系过后,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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