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了画,他又看到画下面钉着个小牌子,上面写了画名和成画时间,字迹极小,便又凑近了些。楚珩在后面轻轻碰了碰他:“关君,那个画不能摸啊,很贵的,千万别弄脏弄坏了,我们可赔不起呢。”
很贵?这又不是名家之作又不是古董……不对,他是宋朝人,离现在都一千多年了,再出什么他不认得的名家也非不可能。虽说这画他看来只是平平,也许人家是什么新画法呢?
他小心地倒退两步,问楚珩:“这画多少钱一幅呢?”
“这画不论幅,论尺。这位画家是当代山水画名家,他的作品在荣宝拍卖的话,一平方尺五万左右吧。”
五万……这种东西,居然能卖这么贵?南宫工程师一个月才挣一万多,这一副画就,就比工程师还值钱了?他要是也能画得这么好,以后只要卖卖画,治污费肯定就没问题了啊!哪怕他得在这儿等机缘等到八十,而且一辈子不吸阳气,卖画的钱也够他交治污费了……
南宫怿激动地吸了吸鼻子,紧握双拳,低声发誓:“我明天就学画画去,这辈子就当画家了!”
第21章 真相 …
南宫盟主激情澎湃地在展会上欣赏描摹那些画作,回家路上就拐进超市买了笔墨宣纸,回到家一头扎进书房,挥毫把那张《溪山暮雪图》重画了下来。
画完之后他自我欣赏了半天,觉得自己宝刀未老,当年学的那几笔还没撂下,顺手又在上面题了阙《沁园春·雪》。虽然不怎么相配,但有词有画,画面疏密有致,不加题款也有几分气派,真像是名家所作。
他拿着画到门外请爷爷指正,两位老人虽然不信孙子能画出什么来,但也不打击他的爱好,慈祥地准备夸他一顿“画得好”“画得像”“别玩儿了,写作业去吧”。
等画儿真一展开,俩人都震惊了:“哎哟,这孩子还真会画画,天才啊!老关家祖坟上冒烟儿了,要出画家了!”
n_ain_ai哆哆嗦嗦地拉着他,悬点没哭出来:“好孩子,明儿个n_ain_ai就给你找画画班去,咱好好学,将来也当个画家!好,快练你的画画去吧,要能当上画家,咱还学啥外语啊!”
南宫盟主就当真了,回去埋头挥洒墨汁,把买来那几张纸都糟践了才肯睡觉。
过了几天,n_ain_ai真给他报上了个艺术班。不过那个班教得比较基础,得从素描开始学起。南宫怿是毕业班,每周六还要上课,n_ain_ai就给他挑了周日的班,每礼拜日从早上到晚,一共6个小时。
后来因为画画用具使着不顺手,南宫盟主自己问了问老师,老师说他们不教国画,素描就是学到头也不给你毛笔用。他们这儿是针对艺术类高考设的素描速成班,没有国画培训班。
不能学国画,那他还能赚那一平方尺五万?南宫盟主心里颇有些忧郁,趁着上计算机课的机会开了百度,查了查素描的拍卖价格——然后他释然了。学什么不是学啊,艺术都是相通的,只要最后能进荣宝拍卖不就完了?
从那以后,南宫怿的梦想就从国画大师变成了油画大师,不知厌烦地画着石膏球和石膏柱。
为了学好油画,就要更深地了解外国,要了解外国,学好外语就是必不可少的。南宫盟主并没因为要当画家就抛下自己的学业,反而更加珍惜在学校的点滴时间,无论多忙多累都坚持自己完成作业,从未抄过同学一次作业,一回试卷。
艰苦的努力也带给了他优渥的回报,他的中考成绩比起上半学期又提高了一个档次。不仅其他各科基本都上了70,就连一直最头疼的外语也站在了及格的边缘。
南宫盟主在查到成绩之后,站在教学楼阳台上俯视着他奋斗了一年的校园,心中百感交集,心潮起伏——他终于跨越了近千年的知识和语言障壁,成了个合格的现代人了。
而这个成绩,也足够让他升入本校高中,不必额外交择校和借读的费用了。
这个暑假却和上次不同,没有任何作业,可以尽意玩耍。南宫怿把一部分时间放在了温习旧书上,剩下的工夫白天画画,晚上又重新拾起了武功来。不仅他没课,他表哥君臣也考过了高考,定下明年要去首都上大学,正有大把闲暇时间,不时也过来看看他。
那一日南宫怿下了绘画班回来,就见到君臣端着一盘子西瓜从他们家厨房里慢悠悠地出来,爷爷n_ain_ai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不知和什么人说话。
家里来了客人么?南宫撂在门口鞋架上,对大臣哥打了声招呼,走近几步当和客人见礼。才看清那位客人的面容,他就是一愣——楚珩!他怎么会到自己家里?他表哥怎么还在这里相陪?
楚珩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映,礼貌周全地和他先打了招呼。君臣把西瓜放下,塞了一块到南宫怿手中,和他解释道:“我暑假在电脑城发传单,在那儿遇见的楚珩,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后来我听他说他还认识你,正好今天过来,就带他一块儿来看看你。”
大臣哥从没带任何人到他n_ain_ai家来过,就是舅舅舅妈的朋友也不曾上这里来,这个楚珩来得却有些蹊跷了。就算这个楚珩真是他朋友,大臣哥带人来之前也该告诉他一声,为何不声不响地就把这人带来?
这人到底是交际手腕厉害,还是迷人的本事利害?大臣哥年轻力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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