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宁不等说完,包括金凤举在内,所有人都笑软了。只有傅秋宁没有笑,倒不是她定力惊人,而是因为前一世在网络微博上看到这两个段子时,她已经笑疯过了,所以这时候倒还能忍着笑。见金凤举看向老猫的眼神“友善”了许多。她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老猫的这一劫就算是逃过去了。
傅秋宁在前一世里许多朋友都是猫奴,转过很多猫的趣闻的段子,她这时候一一在心里罗列着,打算日后继续作为“蛊惑”金凤举的工具。正想着,忽听金明的声音在门外急急道:“爷,刚刚全海抗倭卫所的信使来报,说是昨日半夜有一伙倭人上了岸,将一个小村子抢掠烧杀了个干净,这会儿大概是逃窜到别处去了……”
金明的话不等说完,金凤举便“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来,拳头在桌子上狠狠一捶,咬牙骂道:“竟然如此嚣张。金明,备马,我即刻就去全海抗倭卫所,这股倭人,一个也不许放走。”话音落,他已经是大步踏出了门。
屋里刚刚的热烈气氛转眼间就无影无踪,剪枫和秋玉等人都是生在大宅门里,何曾听过这么凶残的事?便是漠北鞑子,虽然也是彪悍凶猛,却也鲜少就会行屠村之举,最多便是把人抓了之后,带回大漠给他们做奴隶。
因秋玉便迟疑道:“会不会是报信报错了呢?难道一个村子的人都被杀了?哪有这样的人?就是豺狼,也未必能干的出这种事……”不等说完,便见傅秋宁面色如水,沉声道:“倭寇就是一群比豺狼还要卑鄙狡猾狠毒的畜生,没有亲眼见过,是绝不能想象他们有多残忍的。”
秋玉和剪枫一起好奇的看向自家二n_ain_ai,才让秋宁发觉自己刚刚失言了,于是她站起身来,淡淡道:“看着我做什么?我也没亲眼见过,若见过了,这会儿魂魄大概都过了奈何桥。只不过素日里爷常回来,说起这倭寇凶残,以往这沿海地区的百姓,不知被他们祸祸了多少,所以我才有这一说。”
剪枫和秋玉这才恍然大悟,复又担忧起来,小声道:“那小侯爷这次出去,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傅秋宁没做声,她心里很明白金凤举并不是那种临战怯阵的人。而倭寇又的确是一群难缠的豺狼,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没有危险?只是她虽明知这其中的凶险,又能说什么?金凤举费尽心机,终于谋得了泉州知府这个职位,是为了什么?因万千思绪过后,也只有悠悠一声长叹。暗暗在心中为爱人祈祷。
这一日金凤举便没有回府,她们是后衙官眷,因此也没有什么信使前来报信,傅秋宁打发了两个小厮去前衙,才知道继那一小股倭寇登岸之后,就在昨天下午,又有几千倭寇大举登岸,金凤举此时正忙着和泉州的所有将士一起抗倭,整个泉州知府的官衙里,所有官员都忙得团团乱转。
这委实是一个惊天的消息,两个小厮回来报告的时候,脸上连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傅秋宁心里清楚他们是吓得。的确,抛开金凤举的安危不谈,这泉州府离着海岸线可也不远,一旦抗倭不力,那倭寇杀进城来,到时候便是天塌地陷一般的惨烈了。
“怪不得他也不派人来和我报个平安,怕是根本没这个功夫。”
打发走了两个小厮,傅秋宁坐在椅子里自言自语,见几个孩子过来请安,她便嘱咐道:“你们爹爹如今不在府里,可不许随意外出走动,让我知道了,绝不会轻饶。到时候你们爹爹回来,也还有一顿家法,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金藏锋等人齐齐答应。金振翼是个藏不住话的,看见傅秋宁面色有些苍白,便站起身关切道:“大娘面色不好看,可是病了吗?有没有请大夫来看?”
傅秋宁强笑道:“我没事儿,也不用请大夫。你们几个乖乖的安分在家里呆着就好。”说完又听金振轩道:“大娘那时候说是爹爹要给咱们请先生,怎么到如今也不见人影?”
傅秋宁道:“这才几天?统共来了也不到十天,哪有这么快就能请到好先生?你们只先用功努力读书,别真等先生来了,让人看轻了,那时你们爹爹的脸就没处放了。”一边说着,心中却想起此次倭寇来得如此迅疾,且金凤举前脚到,倭寇后脚就来,莫非这其中也有某些人的影子?
正出神间,忽见剪枫匆匆走进来,轻声道:“n_ain_ai,几个院里的夫人们都过来了,在外面候着,n_ain_ai见还是不见?”
傅秋宁心知她们定然是得到信儿了。因站起身对金藏锋等人道:“你们先回,我这里要接待客人。”
几个孩子一齐告退,金振轩却故意落在了后边,等到金藏锋等人都顺着后廊回了自己屋里,他便悄悄转身,又回到门旁,一矮身就坐在了木门后。
傅秋宁料得没错,几个女眷全都是得到了倭寇登岸的消息,因为她们也只有从前衙那里打听到的信儿,又不知道什么战况进展之类的情形,因此个个都悬心着自己的丈夫,实在忍不住了,几个人一合计,想着都说小侯爷对这位原配夫人看重的很,或许傅秋宁这里就有什么消息也说不定。因此便都跑过来询问。
却见傅秋宁苦笑道:“姐姐们实在太高看我了,我这里知道的,一点儿也不比你们多。只是有下人回来说,街上百姓们都不敢出门了,家家紧闭门户,许多商店也都关了门。知府衙门里除了几个当差的之外,其他大人和衙役几乎全部到了沿海追拿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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