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到,这一觉醒来,就从焦急的宋词口中,听到宋筠舟失踪的消息。
梅惜山庄全庄轰动,将山庄上上下下翻了个遍,都没找着人。秦雁楼也十分头疼,同暂且代管山庄的众长老告了一声,就策马去寻人了。
饶是他了解宋筠舟的.x_i,ng.子,这会儿功夫,他还真不知能去哪儿寻宋筠舟。
宋筠舟不喜欢做庄主这种束手束脚的身份,反而喜好在外游走,快意江湖,所以他会走是肯定的,但走去哪,秦雁楼也没谱。
秦雁楼在山庄附近的城市里,大到客栈青楼,小到小巷街道都找了一圈,也不见人,最后索.x_i,ng.放弃,策马回春风楼,等着宋筠舟想自己时,找上门来。
不想,刚跨进春风楼,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小艳楼!”
秦雁楼站住脚步,目光不善地盯着笑嘻嘻从楼内走出的宋筠舟。
“你怎会在此?”
宋筠舟唰地一下打开金扇,摇得不亦乐乎:“我不在此,能在何处。梅惜山庄我是回不去了,只能来投奔你咯。”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秦雁楼脸.色.一沉,目中孕起不悦。
宋筠舟笑得更开了:“知道知道,你不就是想问为何我会先你一步到这里么。你何不想想,如果我被你找着,岂不是要被长老发现,逮回去了,所以我没办法,只能悄悄地赶过来了。”
“好一个悄悄。”秦雁楼脸.色.愈发难看,直接错过宋筠舟往楼内走,“你说得甚是不错。”
“诶……”宋筠舟扬手想续话,但秦雁楼转身就走远了。宋筠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知所措。
秦雁楼生气了。
秦雁楼虽然不喜于.色.,但对宋筠舟的照顾与担心一分不少,宋筠舟的不辞而别,还将这事当做理所当然,自然会引担心他多日的秦雁楼不快。
宋筠舟也不是不长心眼的,他收起了金扇,亲自到膳房拿了碗秦雁楼爱喝的清茶,给秦雁楼送了过去.
秦雁楼还没消气,见到推门而入的宋筠舟,却没有一点欣喜,还有些气恼地道:“你进来作甚。”
“小艳楼。”宋筠舟笑嘻嘻地放下茶,坐到秦雁楼的旁边,“喝完茶,消消气。这阵子你也没少忙碌,这杯茶算我感激你的。”
秦雁楼横了宋筠舟一眼,接过茶一口饮下后,继续板着脸沉默不言。
“茶都喝了,还气什么。你想,若是我不瞒着你,我今日还能见你么。老早就被庄内的那些老骨头给拎回去了。”
“罢了,”秦雁楼叹息一声,宋筠舟说得也确实在理,“话说回来,你真打算一直在我这儿?梅惜山庄终究是需要一位庄主的,而你却是唯一的嫡子。”
“二哥比我适合那位置。”说到这个话题,宋筠舟也变得严肃起来,“你知道我.x_i,ng.子的,坐不住。要我坐那位置,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所以……”他又扬起笑容,执扇勾起秦雁楼的下颔,“以后本公子我就靠你养了。”
打开那把金扇,秦雁楼睃了他一眼:“养不是问题,但你总得给我一些好处不是,不然我白养么。”
“小艳楼,你真是愈来愈得寸进尺了。你说,你要什么,我给你便是,只要你好酒好菜地伺候我。”
“你带了什么东西出来?”
宋筠舟笑容一僵,他出来匆忙,除了银子和骏马外,还真没什么好东西:“没有。”他很老实地承认。
“那还说什么废话。”秦雁楼白他一眼,起身就往房内走去,“我要沐浴了,宋三公子请自便。”
秦雁楼还在生气,宋筠舟感觉得到。
“啧啧啧,什么时候我们的秦大楼主变得如此小气了……”
“不送。”
秦雁楼冷冰冰地丢来这一句话,把宋筠舟后面的话都堵了回去。
宋筠舟双唇微张,僵持了许久,讪讪地摸着鼻梁推门而去。
而秦雁楼则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不言不语,而后唤下人送来热水,匆匆洗了一下,就上|床睡了。
这段时日,他没少因为那些事情,忙得头昏眼花,路上还得照顾宋筠舟这大少爷,说不累那是假的。而宋筠舟呢,总是将他对自己的照顾认为是理所应当,不曾主动点表示感激,这让他很吃不消。
带着这样的怨气,秦雁楼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睡,脑中总是出现宋筠舟的笑脸,让他想气也气不出来。
傍晚时候,秦雁楼放弃挣扎入睡,索.x_i,ng.起身练功。直至晚间时,才收功唤人上晚膳。
咿呀的推门声响起,来送饭的竟然是宋筠舟。他亲自端着一盘饭菜,笑眯眯地布好,随之撩袍而坐,双手撑着下颔盯着秦雁楼:“小艳楼,用膳了。”
秦雁楼皱皱眉头,问道:“怎么是你送来。”
“噢,我路上见到送饭的小厮,他走路不小心,差些摔了,我就好心地替他送饭来了。”
吹牛皮不打草稿。秦雁楼横他一眼,端起饭碗,正准备吃时,又放下了碗:“你吃了么?”
“没有。”宋筠舟很自然地回答道。
“为何不吃。”心上人没吃,秦雁楼也吃不下了。
“我怕你吃我的气吃饱了,不愿意再吃,所以我打算陪着你饿。”
秦雁楼竟不知作何回答,宋筠舟不是会低声下气讨好他的人,但他却会在一些小事上让他感动。他招人送来了一份饭菜,摆在宋筠舟面前:“吃罢,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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