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长把小木头人拎到眼前盯着看了半天。
没错!就是他!那个早晨一起来套上衣裤就跑的混蛋!只在他耳边留下一句:记得看你的钱箱啊。早晨出摊时他就看到了,但没拿出来。一把钥匙,如果当事人不说,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的钥匙?他打算等那小子过来让他自己主动招供。后来想找时间细看也没时间了,托李家今天热闹的福,整个拾宝街的人今天好像特别多,他这馄饨摊整个就成了个小茶馆,你来我往你言我语话题全是围绕李家在打转。干脆不管那些光说不吃的客人,反正下午也没什么生意,弓长抽了一条长凳靠墙坐下。拨了拨手中那个小木头人,看它鼓着嘴晃来晃去一副要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是他自己雕的还是让人刻的?把小木头人放到掌心中细细摩挲,就好像在安慰它一样,就好像这之前的几个日夜……第一次他因为存了一点报复心理,让那人疼得很厉害,到现在他还记得他泪眼朦胧的样子。那时他就是这样摸着他的背无声的安慰。
第二次他因为尝到滋味没克制住,硬把那人弄得连枕头都咬出一个洞来。
事后他搂着他,温言软语的哄了他一个晚上,那晚也是他第一次对他说─跟我过吧。然后那人认真地看了他很久很久,在睡着前说了一句:「有你这么哄人的吗?竟然跟受害人说不听话睡觉就扁死他,我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才会想跟你这暴力狂过一辈子!」第三次他还没伸手呢,那人竟然恬不知耻地扑上来抱住他就放声大哭,说了一大堆「大老爷你饶了小的吧,我的屁股快被你戳烂了,我头疼脚疼浑身疼!你再上我我就上吊给你看」之类的浑话。弄得他还没硬就软了。不过后半夜他还是把他给上了。那人紧紧搂着他任他发泄,没有拒绝,没有反抗,更没有对他出手。那一刻,弓长觉得他和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贴近过,他明白,所以他忍痛接受了他。
如果说,之前他还因为两人x_i,ng交中角色的问题还有所不满和抗拒,现在他突然觉得无所谓了。两个相爱的人又何必计较这些?
两个相爱的人……弓长微笑,半年前如果有人告诉他,他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八成会把那人揍得爬不起来。他珍惜这份感情,也珍惜这个人。说他不在乎爱人的x_i,ng别那不可能,但他也不想在有了应闲以后,就为了正常而去找一个女人来爱。他弓长也许在某些方面很迂腐,但同样的他在感情方面也有洁癖。他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同x_i,ng恋,但也无法让自己背叛自己的心。应闲,一个与印象中小航完全不一样的人。一个忧郁,一个开朗;一个终日没有笑颜,一个靠笑容骗倒无数。对于小航,他可怜他,想保护他,想把自己的肩膀给他靠。而应闲甚至不介意扮小丑只为让他快乐。而且他明明确确的知道,这个人为了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应闲曾经问过他,如果他和小航在某种机缘下灵魂再次交换,他会怎么做?他没有回答,反过来问他会怎么样。
那人看着他,慢慢的眼里流露出一股深深的悲伤。
「你离不开我对不对。」这不是问话而是肯定句。
「不要忘记我,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回来。」过了好久,应闲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说了这么一句话。弓长想问他,为什么有时候你看我时会情不自禁流露出悲伤,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却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你会消失吗?
不想去想这个问题。一是杞人忧天,一是他根本想象不出答案。他离不开他,他又何尝能离开他?应闲,你不会让我变成可笑的望夫石对不对?
别忘了是谁说的行行出状元!我现在就在这里等着,等你辞去没有自由生活的家主之位,回来和我一起做一对快乐逍遥的夫夫馄饨档。以后白天我读书你玩你的公司,晚上我下馄饨你负责洗碗。多好!哈哈!
当然他也不会忘了他们还有一大堆麻烦要处理,从他n_ain_ai到徐天,没一个好惹的!他笑,打算不闻不问,就看那个表面天真可爱、内心狡猾y-in险的千年老鬼怎么使尽花招!
「笑什么这么歹毒?是不是打算毒死我侵吞我所有财产?」哈?一抬头就看到某人的大脸快要凑到他脸上来了。
「滚!别说你的钱我连影子都没看到,你小子吃我馄饨面条到现在还没付过一毛呢!」考虑都没考虑一拳就挥了过去─谁叫你靠那么近!
「呜……可怜我连棺材本都掏了,有人手上拿着还说没看到影子……我好冤哪!」
「嘀咕什么呢?有种大声说!」看那人捂着脸蹲到地上直哎哟,弓长用他的球鞋踢踢他的膝盖。装什么装!老子又没真的用劲!
李应闲蹲在地上捂着眼睛咬牙切齿,「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老板!以后你别指望我给你洗碗了!」
「为啥?」弓长伸手拉他被他避开。切!不要拉倒。你就蹲地上吧!
「还能为啥?像我这样博智多才、文武全能、黑白通吃、英俊潇洒、眼光独到、八面玲珑、聪慧绝顶的世界级水平管理者,他们怎么肯放过我!」
「那就是说那个位子还是你的啰?」
「没错。」
「那也就是说……嗨,伟人,麻烦帮我弄间东南路上的门面房吧!」弓长晃着钥匙圈呵呵笑。
「要不要我再给你附带个老板娘?」原来娃娃脸y-in沉起来也是满有威胁力的。弓长吃了一惊,一挑眉毛,「你要做变x_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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