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场所有人和鬼,就他最镇定地开始回忆这段时间他碰到过的小孩子鬼——小鬼嘛,不就是小孩子鬼?
唔,根据斗篷人的语气,那小鬼应该占过他的便宜,也就是吸食过他的j-i,ng气。
想来想去,除了之前的无脸小和尚鬼不但吸食过他的j-i,ng气,也比较符合小鬼这个词以外,再没有其他符合条件的小鬼。等等,或者那个附身到任华身上的人偶鬼也算一个?
幸亏斗篷人和某位都不知道他心中猜想,否则不气得剖开他的脑袋把自己硬塞进去才怪——竟然敢拿那些不上路子的小鬼跟他们比。
斗篷人爪子扣着成舟的腰,张嘴一吸,那些黑气在一刹那间凝成三滴黑色珠子,迅速钻进他口中。
涌入体内的y-in气大大增强了斗篷人的战斗力,这时,在无人可见的斗篷人体内,两股同样爆裂的灵魂之力展开了凶猛的战斗。
成家旗及他带来的天师们望着斗篷人表情各异,相同的是他们惊骇万分的心情。
果然不愧是那灭世恶魔派来保护最重要祭品的魔物,只这一手,就可看出对方修为绝非一般鬼物和天师可比。
而且那魔物当着这里鬼尊的面就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吸食抢夺这里的y-in气,可见他也没把那位鬼尊放在眼里。
天师们不知斗篷人吸取y-in气的真正原因,只当他在跟刚刚出现的鬼尊示威。
而鬼尊……
鬼尊抬手,包围住他的侍卫战鬼“唰”地分开,迅速且整齐地列于玉榻之后。
其他闲杂恶鬼则分两翼排开,随时等候鬼尊吩咐。
鬼尊玉榻前还留有一名面容和蔼可亲、手上拿着一把羽毛扇的白面中年鬼。
“臭排场。”塞郎不屑地嘀咕。
鬼尊本来投向斗篷人的目光临时改变路线,瞟了塞郎一眼,忽然叹息道:“癞痢头的儿子自己的好,当爹的都不易,儿子是不是恶魔哪有挑选的余地?这不,本尊养个闹心的小混蛋不也得生受着吗?”
塞郎表情一滞,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那名面容和蔼可亲的白面中年鬼摇了摇羽毛扇,笑道:“郎少一段时日未见,风采更胜往日,可见拘着他还不如让他自由的好。”
“他还想怎么自由?”鬼尊坐直身体,靠在身后的厚厚软垫上,向自己的忠心属下半真半假地抱怨道:“除了不让他弑父以外,本尊阻止过他做其他任何事了吗?你看看,就连这小混蛋藏了这么重要的几个活口没有告诉本尊,本尊还不是……拿他无可奈何?”
成舟惊讶地看向塞郎,“你是鬼尊的儿子?”那你为什么要杀你爹?我觉得你爹对你挺好的呀。
塞郎从成舟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真实想要表达的意思,这让他不止表情扭曲,他的整个灵魂都拧成了麻绳。
“那老混蛋就会演戏,其实他是这整座鬼村中最坏最恶毒最卑劣的无耻之徒,他说的话,你最好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相信,尤其是关于俺的内容!”
成舟恍然,“怪不得他能当鬼尊。”
鬼尊轻笑。
塞郎嘴角抽了抽,“所以你小心点,他来这里绝对没好事。等打起来的时候,你最好紧跟着你旁边那位,或者……给俺一口j-i,ng气,俺帮你挡住那老混蛋。”
听到塞郎称呼鬼尊为老混蛋,在场的鬼物竟然没有一个觉得诧异,顶多也就低下头遮掩一下真实表情而已。
鬼尊弹了弹手指,塞郎条件反s,he地迅速跳开,而他原来站立的地面立刻多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深洞。
塞郎激动了,指着那个深洞对成舟喊道:“看到没有?那老混蛋就这么恶毒,不过叫他一声老混蛋就想要杀了俺,你说有这样乱来的老子吗?”
成舟幽幽道:“你是想拿我父亲跟你父亲比吗?”
塞郎眨眨眼,瞅了瞅那个深洞,再瞅瞅控制了成母的成爹,指向深洞的手指缩回,迟疑地道:“俺家老混蛋好象还没有卑劣到用俺娘来威胁俺,这么看来你爹确实比俺爹还要混蛋一些,好吧,是混蛋很多。”
咳!听到塞郎这句话,天机门的人表情都有些难看。
虽然他们认为自己的最终目的没有错,也不认为控制人母威胁人子有什么不对,但这事大家心知肚明也就罢了,真拿出来说确实有些难听,毕竟那么多其他门派的天师,还有一大堆鬼物正看着他们呢。
老道士忽然开口道:“我天机门行事乃尊天道而为,我掌门牺牲妻儿为天下苍生大义灭亲,此大情大德值得让世人永世称颂,可惜一些不了解实情者观事只流于表面,只看那对母子可怜,就误会和怀疑我掌门的至高品德,却无视对方以身饲养恶魔最后祸患天下的可恶可悲,这让我等未免深感遗憾和愤慨。”
老道这段话一出,天机门的人胸膛立刻挺起来了。
就是!你们说的人母是我们掌门的妻子,人子是我们掌门的亲子,我们掌门牺牲自己妻儿大义灭亲,关其他人和鬼什么事?
而且这种为了天下苍生而不得不亲手断送自己血脉的至高品德本该值得称颂,你们凭什么指责我们?
成家旗摆了摆手,淡然道:“无妨,我心无愧,随他们说去就是。只要真能挽救回天下亿万苍生,哪怕我遗臭万年又如何?只要世人尚存,历史终会给予我和我天机门正确的评价。”
成母鄙视成家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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