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终于收住了嘴,大概是看我的表情太难看,她有点y-in郁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我这个……悔。原来靳昶摇头并不是嫌总看见我烦心,他肯定是知道这几个娘们儿要人是干嘛?他妈的小爷大好的青春难道要葬送在这里,天天蹲靳昶大门口跟老娘们儿卖笑?我真是一口血要喷出来了。
等到了人事部门办完手续,那黑眼镜把我丢给刚抹完眼泪的韩主任,我一看到那哭j-i,ng长出一口气的样,心口就彻底凉了。
临出人事处大门的时候,几个办事员不y-in不阳地还说一句,“哟是靳总的弟弟啊,那可好好干啊,前途远大着呢。”
我总算相信我自己的耳朵没听错,果然是靳总,都这么叫了职位看来是不低。反正也对,他要不是中层领导,也不会有那样的收入。可是这才来他单位见了三两个人,我就已经觉得自己傻逼了,他这地方肯定是不好站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稳住的脚跟,我竟然一头扎进来给他捣乱来了。
而且我傻逼我知道他也知道,别人不知道。我在这里说错句话,办差件事,人人都是要按在他头上的。想到这里我就如芒在背,这样下来我就算要打退堂鼓也不行了,怎么也得坚持一段时间,不然也是给他打脸。
可是……我c,ao,我怎么这样?三回两回的把自己逼到绝路。
旁边的韩主任年纪实在不大,估计也就是大学刚毕业,说话也细声细气儿的,出了人事处的门打量了我几眼,说,“你别往心里去,我听说靳总被提拔得快,很多人都不满意,你看他们那样大岁数了还是个办事员。”
我挺感激她,可是也没敢附和。我总觉得靳昶x_i,ng格那么低调,话也不多,脾气又好,他在单位的处事原则肯定是韬光养晦类型的,我既然不会说话,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还不如干脆闭嘴了,少给他惹事。还是打听他今天在不在银行,中午去不去食堂来得比较要紧。
哪知道韩主任看看前后没人,又接着跟我说,“人事处长出了名的软的欺负硬得怕,你不用顾忌他,今年年初行里组织滑雪,处长跟靳总为了什么事杠上了,结果处长就被靳总一脚从赛道上踹了下去。行里的人都知道,行长也知道,就当没看见,处长更厉害,愣说是自己脚滑了摔下去的。”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哥脾气那么大?”
“是啊。”韩主任还挺好奇地看着我,好像反向萌生了兴趣,“靳总在家时候没脾气?”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倒也不是没脾气。”是脾气挺大的,我刚到他家,屁股还疼着就被他一脚踹在屁股上,现在想想不就为了我当时在跟女生讲电话么?j-i贼!龟毛!以为我会忘记么?“可是……”可是他脾气到底也没多大,生闷气的时候更多,总不声不响的,因为当着女生的面拉了我的手一下,还会吓成那个样子,半夜都不回家。我想想就闷了起来。
“靳总脾气多大啊,哎呀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就看看他部门的办事效率有多高就晓得了。不过他部门的人都特别挺他。反正是跟着你哥干,就肯定有出路就是了,你看他们部门的年终奖金……哎呀,我又扯远了。”这小姑娘还真是小,好像是上午哭坏了,现在要多说几句话缓缓神儿。
“那靳总在家没脾气吗?你跟他不是一个姓,是表兄弟吗?靳总真厉害,在外边能干,在家里没脾气,这样的男人最好了。”
我一阵不痛快,最好又怎么样?最好又怎么样?“哎,是不该吃饭了?靳昶去食堂吗?”
“就算去也没得见吧,领导在小食堂吃饭。”
一句话又捅死了我,那我到底是来这里干嘛来了呢?我还以为中午吃饭能看见他。勉强打起j-i,ng神来,守大门就守大门吧,靳昶来去我还能瞅见,先坚持一段时间,达到一个大堂经理的平均离职时间就滚球。
可惜韩主任临进食堂时又说了一句,“对了,程姐是人事处长的大姨子。”
我站在食堂门口,都觉得吹着灶坑里的风了。
43、表白那回事 ...
一下午我就像个柱子一样挺在银行大厅里,从开始的战战兢兢渐渐变为疲惫不堪。我特么都要麻木了,我从现在开始再见人问好,决计不再是传统的 “吃了吗?”,而是——“请问您是私人业务还是对公业务?”。
这一下午我一定说了至少一千遍这句话,所有人的脸在我面前渐渐都模糊抽象成了四个大字:私人(对公)业务。到了四点钟我恨不得能上去在他们的脸上触摸一下,再从他们嘴里抽出张排号签来。
这一下午倒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一个大妈强迫我,让我把她那些买理财产品换来的奖励大米一直拎到公交站点。我本来觉得我的职责不在大门之外,可是那大妈的嘴脸实在难看,我只不过犹豫了一下她就开始数落我,从我不忠于职守再说到我不孝敬长辈,最后含沙s,he影说我道德败坏。我看她年纪不过五十,又是一副劳动人民的好身板,我要跟她掰腕子都未必能赢得了她的虎背熊腰。可是她跟这倚老卖老,我是真没辙,只好应着。
天还挺热的,那站点又远,我一路拎着三十斤大米,她还嫌我走得不快,说我太瘦不像个老爷们儿。我特么是觉得我不像个老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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