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一出门安排人手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两人。东方不败坐到床边,伸手握住杨莲亭无力的手掌,看着他死气沉沉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东方不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里的感觉,像是害怕,像是悲伤,又都不像……他只知道,如果杨莲亭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会把所有嫌疑人都血洗一片,然后追随着他走上y-in间路。
他从小走过的磨难千千万万,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独立的,即使为了生存对谁言听计从都好,但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依赖过任何人,更妄论是依附着谁而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那种失去了谁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的感觉究竟是多么绝望,多么的让人义无反顾地选择死去。
东方不败敛起衣袖为杨莲亭拭去脸上的赃污,一如他们在黑木崖的寝室中缠绵悱恻时那样,细声地说道:“莲亭,你要撑着,不能留下我一个人,若是你敢死去,那么上碧落下黄泉,我东方不败定要缠着你生生世世,让你过不得奈何桥,喝不了孟婆汤,永远……永远都不能忘记我……”
“教主,大夫到了。”门外,传来阿一低沉的声音。
“进!”东方不败站起身,阿一掀帘而入,推了被强行劫来,一路被拎着衣领狂奔,浑身还哆嗦着的大夫一把。
大夫踉跄了一下,看着眼前沉着脸不说话,却带给人巨大压迫感的东方不败,脚一软,差点跪下去。
东方不败斜了他一眼,冷冷地开口:“救活他,你活,救不活他,你死。”
大夫心里一跳,他鼓起勇气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有些害怕地垂下视线。他把被暗卫一起拎过来的药箱放在床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手脚不发抖了,才看向躺在床上的杨莲亭。
他知道,他救活了这个人其实不一定能活,但是如果他救不活,那就一定会死!
他伸出手搭在杨莲亭的手腕上,把了一会儿脉,翻了翻杨莲亭的两个眼皮,又查看了伤口,从药箱里拿出一片参片放进杨莲亭的嘴里。
他低着头对东方不败说道:“病人的伤口应该没有直接刺中心脉,看着深,但是流血不多,需要马上□□,缝合伤口再上药。病人的身体挺健康的,只要控制好伤口不要发炎,应该可以恢复。”
东方不败的脸上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但他的心里却微微松了一口气,知道是自己刚刚及时刺中了黑衣人的手腕,让他在最后一刻失了准并卸去部分力道,否则杨莲亭估计已经命丧当场了。
“那就拔吧!”
大夫偷偷地看了他两眼,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药……”
闻言,东方不败看向阿一,阿一点了点头,从外面的属下手里接过一麻包袋的草药,放在大夫面前。
大夫的嘴角抽了抽,知道自己店里的药估计也被洗劫一空了,也顾不上心疼,连忙捡出要用的几味药,跟在阿一后面,匆匆忙忙往厨房去找可以用来制药的工具了。
东方不败这时候的心才定下来一点,他盯着杨莲亭苍白的脸看,脑里的念头一个一个的掠过,越想,脸色越发的y-in沉。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大夫就把药都捣好了,他拿着药站在床边看了东方不败一眼,东方不败自动地走到床头,一边小心翼翼地扶起杨莲亭,一边在在床上坐下,让杨莲亭依靠在他胸前。
杨莲亭因为动作间扯动了伤口,而哼唧了一声,东方不败连忙放柔了动作,下意识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抚他。
大夫眨了眨眼睛,看了他们俩一眼,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连忙低下头。他把药放在床边,又从药箱里面拿了一瓶止血散出来递给阿一,嘱咐他,剑一□□就马上在杨莲亭的伤口上撒上止血散。
大夫弯身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按住伤口处的剑刃。他抬头看了东方不败一眼,东方不败点了点头,扶着杨莲亭双臂的手劲稍稍用力。
大夫压住伤口,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拔,一口气把剑给□□,杨莲亭的血顿时撒了他一脸。几乎同时,阿一把整一瓶止血散往杨莲亭的伤口上倒,杨莲亭哆嗦了一下,像是痛极了似的抽搐了几下。
东方不败按着他,在他耳边细声地安抚着:“忍一下,莲亭,忍一下,马上就好。”
东方不败以前受过更重更多的伤,很多时候他自己都压根不当回事,只觉得作为一个江湖中人,生或死不该看得太重,既然随时都有可能死,那就要用尽手段去争取自己想要的权力地位,所以他拼命起来总是奋不顾身,甚至有些麻木。而今天,看着杨莲亭因为疼痛而哆嗦的样子,他居然会感到害怕。原来,人一旦有了珍惜的对象,生死,就不再那么的可以置之度外了。
等了一会儿,杨莲亭平静了下来,大夫已经把伤口的缝好了。他把捣好的药敷在杨莲亭的伤口上,压好再缠上白布,这才告一段落。
做完这些,大夫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床边,阿一上前来带他出去。他知道这意思就是在病人还没好之前,他是不能回去了。又或许积极点想,在病人好之前,他还能活多几天……
唉……
大夫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暗自叹了一口气,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他觉得自己有九成是死定了,因为东方不败冷冽中带着y-in狠的模样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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