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短短六个字,祈树却断断续续说了好一会儿,叶飞扬也没有打断他,听他说完,这才絮絮叨叨把这几天的事给说了:“吉祥我已经托给萧三和皇上他们照顾了,等我们回京就去接他回来,祁大哥,你要快点儿好起来!老大夫这会儿正在路上,等过两天就能到了,你先忍着。”
祈树看着叶飞扬,没想到一觉醒来,思念许久的人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哪怕全身疼的不能自抑,他也甘之如饴:“我没事,别哭。”
叶飞扬抹掉眼泪,恨恨道:“这还叫没事?那什么才叫有事!你明明答应过我和吉祥要好好回去的!”
祈树咧了咧嘴角,似乎想要笑,可是却做不出这样的动作,只慢吞吞道:“吉祥多高了?”
明知道祈树这是在转移话题,叶飞扬却还是乖乖答了,比划了一下吉祥的身高体型:“吉祥长高了不少,差不多这么大,会走路了,说话也更顺溜了,一张小嘴甜的,天天把人哄得团团转,就连老大夫都被他哄住了。”
祈树眼底带着笑意,静静地看着叶飞扬比划,那小家伙一看就是鬼j-i,ng鬼j-i,ng的,会这样不稀奇。
两人说话间,两只虎崽子也凑过来,拿大尾巴在祈树身上扫了扫,祈树慢慢转过头,看着立在床前的那两只虎崽,一段日子没见,愈发地健壮了。
叶飞扬说到后来,不由想念起吉祥来,之前因为担心祈树,如今冷不丁祈树行了,他才终于有心思去想远方的吉祥,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吃饭能吃多少,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没有生病,小家伙被他宠坏了,也不知道萧三和皇帝有没有那个耐x_i,ng,万一吉祥把他们闹烦了,直接丢到一边,或是随便找了个下人带走,那可怎么得了!
看着叶飞扬原本就透着苍白虚弱的脸皱成一团,祈树很是心疼:“有刘大人在,吉祥不会受委屈的。”
都到了这种地步,除了自我安慰还能怎么办呢?要放在现代,还能打个电话去问问,可这里是古代,什么都没有,只能硬生生地挨着,等回京见了吉祥才知道。
叶飞扬瞧见祈树额头似乎又渗出汗来,连忙打住了这个话题,起身去打了盆清水过来给祈树擦拭。
这几天虽然依然在昏迷中,但是祈树还是有一些感觉的,知道有人在日夜替他擦洗身子,却没想居然是叶飞扬,这会儿看着他认真地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柔软,面前这个温润的人,居然为了他不顾危险跑到这军营中来,自己中的毒自己清楚,本以为会就这么死去,竟然再次被他救了回来,千言万语梗在心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叶飞扬哪里知道祈树的纠结,仔细给他擦了遍全身的黑黄汗水,抹了抹额上的汗珠,脸上似有些欣慰:“祁大哥,你体内的毒好像排得差不多了,皮肤只是有些泛红,等老大夫来了,你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嗯。”
忙活完,叶飞扬又去兑了些盐糖水,混着刚才没喝完的,打算一起给祈树喂了,祈树如今体质虚弱,盐分和葡萄糖都是身体急缺的,本想扶着祈树让他自己喝,可是祈树却说动弹不了,那言外之意是让叶飞扬继续喂着他。
之前祈树是在昏迷中,如今人都醒了,还那样喂着,着实有些难为情,更何况这里是军营,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给人看到可真不好!不过,纵然心里各种小人儿在说话,叶飞扬还是慢吞吞地喝了口盐糖水,俯下身去。
唇间相碰的瞬间,祈树就已经张开了嘴,目光沉沉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叶飞扬,看得他脸颊一阵发烧,匆匆喂完这一口便退了回去,祈树咽下盐糖水,舌尖舔了舔干燥发裂的唇瓣,叶飞扬压下心头荡开的涟漪,喝了口盐糖水开始喂第二口,祈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许是病久了,人还很迟钝,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喂下去,直到最后一口的时候,在叶飞扬即将要退开的时候,祈树的舌尖伸了进来。
理智瞬间崩散,长久的思念和担忧在这一刹那涌上心间,这个吻并不激情,舌尖只是轻轻地挨在一起,没有太多的动作,却让两个人怦然心动。虎崽们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着两个人,尾巴一甩一甩,四周弥漫着一股子温柔的气息。
直到叶飞扬猛地想起祈树还有伤在身,这才结束了这个不算吻的吻,叶飞扬红着脸,抬手就拍飞了两只虎崽的脑袋:“看什么看,一边儿去!”
虎崽们嗷呜两声,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祈树勾起嘴角,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祈树醒了,这件事叶飞扬并没有想过要通知任何人,跟祈树比起来,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他坐在祈树身旁,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轻声问:“疼的厉害吗?”
“还好。”祈树这样回答的。
叶飞扬却知道祈树的隐忍,还好的意思必然是疼的厉害的,心里泛起细细的疼痛。
祈树见状,又道:“这两天好很多了。”
叶飞扬点点头:“等这块泥干了,我给你上些药。”
“好。天还没亮,你也来躺会儿。”
叶飞扬看了看天色,确实还是灰蒙蒙的,当下爬到祈树身旁躺了下来,侧着身子看着祈树的侧脸,打算再跟祈树说会儿话的,谁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祈树醒了,他一直提着的心就这么放下来了,竟然没趟一会儿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祈树吃力地转过头,看着身旁熟睡的人,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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