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阅读本文的朋友:
本文记录了两个少年——于雷和陈可之间的相互爱恋,相互折磨,以及他们和他们周边的许多人在京大经过的40个月的故事。
最初开始写他们的故事是在很久之前。那时候一个相熟的朋友在京大的民间bbs,也是当时中国最大的论坛的同志版上混得很好,我把最初写的一些东西给他看了,他说倒是有意思,不妨接着写出来,在此地连载也好。可还没来得及把第一部分贴出去,这个论坛就被中宣部关闭,京大最后一个自由、开放的言论基地也就没有了。我于是把这个断断续续的失败的停了下来,毕竟没有一个作者愿意在失去了读者的情况下继续写作。
到了晚近的一段时间,把手上的工作停了一些,感觉清闲了不少,无意中又看见了当时写的这些东西。时隔多年再读这些已经略显陌生的文字,感觉其中的人和事仍能触动心弦,便又打起j-i,ng神删删改改,把没能写完的部分重新构思了一下。就是想把它完成,也算是给往昔的岁月画上一个完满的休止符。
作者也算是文科出身,在京大的风花雪月中陶冶了几年,深知文字的不易。记帐一般的是可以当成作业来写的——写了千年,桥段总是那么一些。可真得要表达些什么,抒发些什么,但凡牵扯到人x_i,ng的真实、感情的无奈,却总是显得那么下笔难言。
第一个说明
互相爱恋又互相惩罚,或者说是爱情对爱者和被爱者的惩罚,这是本文的主题。
很多同志们总是喜欢说:我们有爱的权利。但是,爱不是一种权利。因为权利总是指向一定的客体,而这种客体唯独在权利被实现的时候才有意义。你能说你有暗恋一个人的权利么?显然这是太荒唐了,因为暗恋用不着实现。如果你的爱只是藏在心底,并且甘于享受孤独,那这种爱就只存在于你自己的世界里,是谈不上客体,也谈不上权利的。
与其说爱是一种权利,不如说爱是一种可能,一种对每个人都开放的可能。就象是从路上走过,你可能会遇见属于你的那个他,可能会遇见后又错过了那个他,可能会错过了又急忙去寻找,然后找到了另一个他,甚至,你可能会因为过于专注地看他而被迎面飞来的汽车撞死,转世重生成了另一个人的他。不要忘记,任何可能都只是硬币的一面。在你追求爱的可能时,也必须面对另一种可能。
在认识到这一点之前,不要奢谈什么权利。
即使你有足够的运气,在人生的征途上看见了爱的可能,那也只是个开始。人和人之间的不理解是永恒存在的,这是真正的症结所在。正是因为我们永远不可能真实地了解对方,爱情才有了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它预示着幸福,或者毁灭。
它是爱,也是罚。
如果你有足够地耐心看下去,我相信你会在陈可和于雷的身上看到这种让人心痛的魅力所在。
第二个说明
时代已经改变了。我不想单纯为了戏剧效果而象很多人愿意做的那样,把人物的背景设定在一个同志爱情的史前时期。
就象《双城记》里写的那样,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从好的一面说,没人再会为自己是同x_i,ng恋而羞愧地自杀了,因为没有人再好意思拿同x_i,ng恋作为攻击别人的工具。承认自己对同x_i,ng恋的宽容态度,已经成为了知识分子阶层的流行和时尚,尽管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还不相信同x_i,ng爱情的存在。
从坏的一面说,坦率而言,我们都活在一个x_i,ng滥的世界里。我们可以轻易地在这个时代里找到x_i,ng,获得生理的发泄;如果你愿意把这种近似于野蛮的行为看成是爱情的前兆,你甚至也可以轻易地找到爱情。
在这一代人里,谁还把z_u_o爱当成一回事呢?福柯说,当x_i,ng爱走出神圣的光环时,人类的文明前进了一大步。是不是这样且不做评论,事实是,我的确没有能力禁止里的任何一个人物去追求生理的快感——只要这不超出他们自己的道德范畴。
谁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我感觉自己有义务把这篇倾注了那段岁月中所有激情的文章和所谓的"激情"区别开来。
但是,请不要用一种清教徒的眼光来看待里面的人和事。
第三个说明
本文从结构上说基本符合传统的要求,保持了传统的戏剧张力和以结局为导向的。在叙事手法上,以"万能第三人"的讲述为主体,结合了第一人称的视角,以期借此而表达出感情世界的多角度x_i,ng、人和人之间的不理解以及完美的不存在。在时间的线条上,也非完全的直线发展,因为叙事角度的不同,时间必然也多少有些重叠。
任何的形式也罢。作者只是希望能够以最切近的角度,为这些年来他所经过的人和事,景与情,悲欢苦乐,爱恨情仇作一个完整的注脚。但究竟写出来了些什么,连作者也说不清楚,只能留待观者来指点迷津了。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在记叙中涉及的所有的人,事,时间,都不指向任何真实的存在。
所谓未名,即是没有名称,没有命名;既然未名,也就无所指。所有的故事,读者不妨权作笑言,姑妄听之。这段小小的废话既是向各位看客的一个说明,也充作是全文的序言。文字并不沉重,希望各位读的开心。
逆旅主人乙酉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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