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微微一笑,笑容中是的狠辣和霸气是她十分熟悉的:“被你占了身体的人。”
更加疑惑的打量着对方,“那我……又是谁?”
“本座也想知道,”那抹身影傲慢的说道,“不过本座还记得你当初可是说过要替本座好好看看这片天下!”
“是吗?”她曾经这么说过吗?
“所以,”妖娆的身影抬起一只手,指着身后的她身后的方向,脸上有着与口气不同的笑容,命令道:“在本座看腻之前,你要给本座滚回去!”
“回去?”她微微的回头看着身后已经模糊了一片的路,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要赶她离开,她走了很久才走到这里啊,难道她走反了?可又为什么在听到回去两个字之后,心里这般的期盼?仿佛那个方向的尽头有什么自己割舍不下的存在……
似乎不喜欢自己的犹豫,那个妖艳的身影极不耐烦的催促道:“还不明白?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给本座滚回去!”说着,还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就这一下,让原本站的好好的她脚下一滑,身体不自然的向下坠落,那些早已遗忘的声音却在这时疯了一样的涌进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吵得她头疼。
她刚试图逃开那些声音,却总在下一秒又被包围了起来,直到感觉那个让她心疼的声音在一处不停的说着什么,她才慢慢的向着那个方向行去……
黑木崖密园
密园主卧的门窗很好的隔绝了冬天寒冷的空气,只将那温暖的阳光放了进去。可惜坐在床边的风清扬无暇感受以往冬天里那个畏寒的人最喜欢做的事。
此时的风清扬满面憔悴,神情凄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东方不败。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握着东方不败有些冰冷的手,当日平一指诊断之后说的话还在萦绕在风清扬耳边……
“教主中的是孔雀胆,而且中毒已深,此毒最严重的就是对于经脉以及神经的伤害,幸而教主功力深厚,此毒未曾侵入主要经络,但仍旧有经脉损伤,属下只能将余毒清除,剩下的就要看教主的造化了,若是十天都未醒……”剩下的话,平一指没有说完,可后果却是大家都明白的。
自那日起,任盈盈就下令封锁了密园,并立刻对外宣称东方不败虽然中了岳不群这个伪君子的暗算,但好在功力深厚,稍作修养即可。也是自那日起,风清扬便再也没有离开东方不败的寝室,日日在他身边守着,期望下一刻他能醒来,可惜直到今日,东方不败也仍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东方,起来吧,你都已经睡了十天了……”将东方不败常年微凉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暖着,风清扬仍旧执着的努力着,“你平常贪睡是一回事,可一连睡上十天就太不像话了。在不想来的话,连你徒弟都要笑话你了!”
轻松的语气,说的也是平日里调笑的话,可是这个时候说出来,却让站在门外的任氏父女心里一痛。
任盈盈站在门外,看着平日里最熟悉的那道门,忽然有些不敢像往常一样推门而入。无力的放下准备敲门的手,这恐怕是任盈盈自从跟随东方不败以来唯一一次觉得自己无能,以她对于风清扬的了解,任盈盈坚信就算现在躺在里面的是东方不败的尸体,他风清扬也能将这些话面不改色的说出来,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根据风清扬的情况来判定师父的现状。也正因为这样,任盈盈才更加不敢轻易的推门而入,生怕进去之后看到的真的会是师父的尸体,以及真的变成“疯子”的风清扬。
这些日子,任盈盈一面用尽各种手段疯狂的将重伤师父的岳不群逼入绝境,一面调兵遣将的准备对五岳剑派发动总攻。对于现在的任盈盈和整个日月神教来说,左冷禅领导的五岳剑派根本就是个没娘的孩子,一打就哭;之所以能沉默到现在,都是因为东方不败昏迷前下的最后一道命令,不然的话,任盈盈有绝对的把握在三个月内让五岳剑派彻底从这个江湖上消失。
叹了口气,任盈盈面色凄楚的闭上了双眼,再度睁开的时候,有抹决然应在了她的眼底。
五岳剑派的诸位,你们最好祈祷我师父能毫发无伤的好起来,不然本座绝对会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地狱!
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任盈盈决然的转身,顺着往日师父的习惯,坐到了园中的凉亭里;抬头看着有些偏西的太阳,任盈盈危险眯起了双眼,手指也有节奏的敲击着凉亭里的桌面;今晚,过了今晚,这个江湖到底是会少了一个叱咤多年的联盟还是会少几个表里不一的跳梁小丑呢……
“……”任我行也在听到里面风清扬低喃的话时心头一紧。看着女儿长久的沉默后决然离开的背影,任我行想叫住女儿安慰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选择了沉默。可沉默过后,任我行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当日,他明明就在少林寺里,却来不及阻拦那根袭像东方不败的毒针,而现在,自己明明就在日月神教,却无法给自己肩负重担的女儿任何的帮助,甚至连替她确认东方不败现状的勇气都没有。
颓废的叹了口气,任我行认命的将头靠在门板之上,沉默的听着里面风清扬的低语不禁哀叹,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若是当年他没有猜忌东方,只怕也不会落得这般尴尬的境地,连想关心爱慕之人的资格都没有。
日头渐渐的向着西边落下,冬日的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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