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无忧就好像是在玩一个他感兴趣的游戏似的,等到萧语走了几步,他才又好整以暇的道:“等一等,苞谷,你还没告诉朕你的名字呢,当然,朕这回要的是……你的真名字。”桂花糕被塞进嘴里,甜甜的味道泛滥开来,好像一直渗进了心底深处,呵呵,当皇帝,的确是世间最享受的事情啊。
“回皇上,奴才的贱名叫做萧语。”萧语回过身,又恭敬的跪了下去,低头顺从的回答。他非常清楚,事到如今,自己越是不屈,越是愤怒,就越能挑起夏无忧凌虐征服的yù_wàng。倒不如做出一副自甘下贱的样子,或许他就会兴趣尽失,哪怕就是赐死呢,也比忍受那种非人的疼痛好,最起码死亡不过一瞬间,而那种事情却有可能折腾半宿,怎么算都是赐死上算一些。
这世间有句话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大概就是形容萧语这种行为的。如果他能抬著头,看见夏无忧倏然亮起来的眼神,他就会知道自己太低估了对方的智慧。
“好名字啊,萧语,恩,不错,比苞谷好听多了。下去吧。”夏无忧云淡风清的笑著,目送内侍领著萧语离去,他这里哪还能坐得住,勉强喝了几杯酒,与众妃嫔说笑了一回,便起身道:“朕有些乏,就先去安歇了,爱妃们不要拘泥,左右难得聚一回,你们自己玩个痛快吧,只要不太过失仪就好。”说完带著衣德匆匆而去。
他的身影一消失,观月桂轩里便是一片怨声沸腾的景象,晴妃恨恨的将酒杯摔在地下,冷冷道:“一个奴才竟也有这么大脸面,仔细折了福,早知如此,就不该令他在皇上面前过来领赏。”只是恨归恨,后悔药却已是没地方去买了。
再说夏无忧,一路上就似草上飞一般,幸亏衣德跟他自幼一起长大,共同学文习武,这才跟得上,遥看著主子意气风发的样子,他不由也欣慰起来,暗道萧语啊,你牺牲就牺牲了吧,最起码换得我们几万人平安啊,这也算十分值得不是吗?转念一想:万一皇上天威难测,真恼了这个萧语,用完后就把他弄死,那自己还是得暗中想个法子尽力保全了他,天下之大,让他逃了就别再回来,皇上还是相信自己的,救他一命应该不是难事。唉,都是同病相怜的人啊,仔细想想那个奴才也是无辜受这劫难,衣德十分悲天悯人的想。并且绞尽脑汁的开始盘算救人行动该如何开展,一根筋的他根本就忘了夏无忧不处死萧语的这种可能x_i,ng。
“萧语,朕来了。”心情是飞扬的,口气是温柔的,夏无忧完全忘了自己在观月桂轩里冥思苦想过的种种狠毒方法,他努力使自己摆出一副严肃的嘴脸,可惜眉梢眼角的笑却泄露了他的真正心意。
锦绣阁里的执事太监连忙退了出去,看见门外的衣德,一个太监便笑道:“衣公公,看来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管用啊,皇上找了那奴才这许多天,我以为这回怎么也不能善了,可您瞧瞧,啧啧啧,我多长时间没看见皇上这样儿了。”
衣德哼了一声道:“什么欲擒故纵,我看那个萧语是真的躲著皇上,小心他听见你这番话告你一个毁谤罪。”他说完,几个太监都笑了起来,先前那个太监又道:“左右长夜无聊,衣公公,咱们赌一把吧,我说皇上用完了那萧语就会把他扔给侍卫们,您看……”
衣德板著脸:“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敢拿皇上开赌……”顿了顿又接话道:“多少钱一注?我赌皇上大概会赐死他。”
其他太监仿佛早已习惯了这太监总管表里不一的一套,一个个都笑著报上赌注银子,衣德又道:“说归说,皇上若真对他下手,真得想个法子救他一救,唉,咱们都是太监,应该紧紧的抱成一团,互为救援。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太监也都纷纷点头,若夏无忧在这里,他便会明白为何大丰皇宫里的太监们都活得如此消遥自在了,因为团结就是力量嘛,何况带头人还是他的玩伴──太监总管衣德呢。
第10章
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赌博工具的夏无忧,在所有人都离开后便迫不及待来到锦绣阁内室──那些没有封妃的女子侍寝的地方。本以为会看到萧语坐在桌前或跪在地上,结果屋内却空无一人,他心里一激灵,第一个感觉就是:萧语这个混帐奴才又逃了。
“好啊,混帐东西,都这时候了还敢逃,哼哼,有胆量,不过这回朕看你往哪儿躲。”夏无忧y-in著脸自言自语,刚要喊衣德进来,就听重重帘幕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皇上,奴才在这里。”
夏无忧一愣,紧走几步撩开几层纱帘,只见萧语浑身硬邦邦的躺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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