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微君径直走到梁依芸的面前坐下,梁依芸却是一手拿着茶盏,漫不经心地道,“本宫让你坐了?”
霍微君赶紧站起身,挺直着要搬傻笑了两声。两人都没有开口,梁依芸余光瞥见霍微君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自然不好意思去看她,只在她身上打量起来,却是见她腰间系着一个荷包,那模样甚丑,必不是出自自己的手。
霍微君见她盯着自己腰间,她低头一看,顿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跟她腰间的一样,递给了梁依芸,“这是我绣的,一个给你,刚好是一对。”
梁依芸不去接,她心里想着,就这两个荷包面目全非的样子,谁能看出是一对,“你还会刺绣?”
“原本是不会的,这是爹教我的。”霍微君老老实实回答,梁依芸有些咋舌,却又不好直白嫌弃,只干咳了两声,“我这里刚好有一个多的荷包,比你这个,稍微j-i,ng致一些,你身为侯爷,出门在外的,还是戴那个好。”说着去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鸳鸯,很是j-i,ng美。
霍微君接过荷包很喜欢,想立马换下,可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荷包,有些为难,“可我这个是一对的,你这个就这样戴着多没意思。”
梁依芸拿她没有办法,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却是和给霍微君的那个一样,霍微君立马将荷包换下,一边换还一边念叨,“我就说芸儿定是要嫌这荷包丑的,爹非说重在心意。”她将荷包换好,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越看越喜欢,“这荷包是谁做的?”
梁依芸只偏过了头,“一个丫头罢了。”霍微君也不再追问,只哦了一声,“那芸儿,我现在可以坐下了吗?”
梁依芸打她进来,心里就舍不得生气了。这人在西边,晒黑了许多,个子也高了许多,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什么受伤留下的伤痕,这下便点点头让霍微君坐下。霍微君见她没有很生气的样子,便开口问道,“那你还生气吗?”
她不提倒好,她一提,梁依芸就不知该如何是好,说生气吧,心里也没有那么气了,说不气了吧,却又不想这般便宜了她,只说,“还有一些。”
霍微君本着对症下药的想法,继续问道,“那你为何生气啊?”
“你到如今都不知道我为何生气吗?”梁依芸一听便有些气了,霍微君见她这神态怎敢点头,只轻声猜测到,“欲求不满?”
梁依芸做了两个深呼吸,才道,“你趁现在我还控制得住自己不杀人赶紧走。”霍微君哪儿肯走,“我不走。”
“我与张丞相家的公子约好了在宫外见面。”梁依芸胡乱编道,霍微君更加不肯走了,“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多些叫我生气。”梁依芸只想推霍微君出去,已是后悔方才叫霍微君进来了。
霍微君沉吟许久,才开口,“你喜欢他?”梁依芸抬头看她,却是一脸认真,不禁有些伤感,“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霍微君言之凿凿,“我知道!我喜欢你!”梁依芸却以为她说的喜欢依旧是姐妹之间的喜欢,转过头来暗自神伤,“那你会让我嫁给他吗?”
霍微君低着头想了很久,“如果你很想嫁给他,我会帮你的,可是我也想娶你。”
“你娶我做什么?”梁依芸又往里头转了转身子,不想叫霍微君看见自己眼眶里的泪水。
“我喜欢你啊。”霍微君这倒是毫不犹豫,梁依芸只轻笑了一声,“你也喜欢思安,你怎么不去娶她?”
“这是不一样的喜欢。”霍微君一本正经的,梁依芸有些不信地转过了头,叫霍微君瞧见了她流下的泪,“你怎么哭了?”
梁依芸并不管她,“那你说说怎么不一样?”霍微君见她这般焦急,心里突然便想通了,“哦~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你是不是气我不懂事,惹你难过?”梁依芸压根儿不想搭理她,只追问道,“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同啊。”
霍微君既然明白了,自然也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拉过梁依芸的手,认认真真地看着她,“我对思安只是姐妹之情。我对你的喜欢是情人间的,是夫妻间的,是想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她本以为,两人会因此冰释前嫌,抱着互诉衷肠一番,谁料梁依芸只是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手,站起身来,“是吗?好了,侯爷请回吧,本宫这几日甚是发累,要歇息了。”
说着梁依芸便把一脸茫然的霍微君推出了房门。
霍微君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肯离去,她见方才梁依芸并不是生气的样子,难不成是疯了?还是说自己猜错了,梁依芸根本不能接受自己这样的感情?却不知屋里梁依芸笑得开心,嘴里直念叨,“看我不折腾死你。”
第二日一大早,梁依芸便起身好好装扮了一番,光是挑身裙子便挑了一炷香,那头发更是换了不知多少个花样,直到最后看天色不早了,才勉勉强强作罢。她出门前不忘吩咐常儿,“你去侯爷府上放个消息,就说长公主在西亭会情人。”
常儿领了命出去了,梁依芸又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叫了另一个丫头跟着,才走出宫去。
梁依芸在西亭等了许久,若不是身后有两个便衣侍卫暗地里将那些欲上前搭讪的公子哥儿挡住了,她已是呆不下去了。
霍微君穿着劲装正要入宫,便听丫头来通报,说是梁依芸在西亭会情人,她立马折回房里,将衣服换下,又嘱咐小厮去副将那儿通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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