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旷的右手被一个冰凉y-in冷的东西紧紧攥住,是那个男人的手!
刘旷顿时毛骨悚然,就好像遭遇诈尸一样…!
“啊——”刘旷惨叫一声,一脚踹过去,那人吃痛的□□了一声,缩回手,刘旷撒腿就跑。
跑……跑不出去!!
这就像一个迷宫一样……怎么跑总是能诡异的回到原处,刘旷吓得要死,扶着竹子喘粗气,看着那不远处那个诡异的男子,心里微微发寒。
他动了一下,站起来背对着刘旷。
刘旷这才发现这人的黑衣,并不是纯粹的黑色,月色的笼罩下,黑袍的袖口,下摆处,显露出银色的线条,线条很细,一根绕着一天向诡异的方向蔓延,找不到终点,似乎也从未有过源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无期囚徒身上的锁链。
那人的立于枷锁之内,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刚刚衰败颓唐的样子不复存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魄。
那人缓缓转身,刘旷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转眼之间那人移至刘旷身边,冰冷的像死人的手掐向刘旷的脖颈,夜风把他的发丝吹得飞扬,恐怖的脸上一双幽潭般冷冽的瞳孔携着摄人的气魄扑面而来,刘旷一动也不敢动,那狰狞如恶鬼的脸庞,让他连求饶都胆战心惊。
第二次了,刘旷再一次面临死亡。
如果说第一次会恐惧的不敢挣扎的话,那么这一次他只能面临了自己的x_i,ng命,逼着人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或生或死,仿佛都不应该有怨言,甚至还会觉得被他杀死,真是不错,好像是别人死的都是小鬼来勾,而他是阎罗王直接上场。
就在刘旷以为自己绝望地面对了死亡的时候,那人却缓缓松开了他在那人的手指按上刘旷左手动脉的那一刻,男人的眼睛盯着刘旷的脸,眼中的光芒越来越诡异兴奋。
刘旷觉得后颈猛然一痛,眼前一黑,顿时没了意识。
而那个鬼魅一样的男人提起刘旷向远处走去。
白轻砚急匆匆的赶来,张口就问道:“听说你在林子里被打扰了?”
鬼煞缓缓张口,嘲讽道:“ 将军府的防卫可真是好呀,什么阿猫阿狗都进得去。”
白轻砚皱了皱眉:“抱歉,是我的疏忽,那…就打扰你的人是谁?”
鬼煞唇角微勾:“唔,那是一个可以让我后都不再受将军府高端防护的人呢。”
“……你是说?”
“上次偶然遇到他,给他下了囚月,可今天他竟然没发作呢。”男人愉悦地说。
刘旷无奈的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女魔头。
天哪,他不是跑了吗?怎么又落他手里了!
不对!——明明……
那个男人……
刘旷愣愣的思考了一会,看了看女魔头,长舒了一口气,没死就成。
“妖怪,我正想好吃好喝养着你,你竟然敢逃跑!!”
刘旷叹了口气,虽然没死,但还有这么一茬大麻烦啊!
刘旷笑的谄媚:“小姑n_ain_ai,小妖我错了,还望姑n_ain_ai你饶命,小妖再也不敢了!!”
女魔头恨恨地咬了咬唇骂声道:“怎么收了你这个没出息的贱骨头!!”随即气呼呼的走了。
刘旷撇了撇嘴,忽然听到许久不出声的垃圾桶说:“刘旷,你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他很危险!!”
刘旷白了它一眼,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垃圾桶把后面那句:“他好像能看见我。”给咽了下去,再次沉默了。
刘旷叹了口气,躺在床上看着造工j-i,ng致的房梁,脑海中那个“恶鬼”诡异兴奋的眼神挥之不去,甚至越来越清晰,让刘旷浑身上下都不舒畅,几乎到了头皮发麻的地步。
“你就是湖水收的那个小妖?”
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口气带着高位者习以为常的嘲弄和不屑,让人听见变觉的讨厌,憎恶和……紧张。
刘旷不知又何时来了个大人物,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看清来人。
这是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人,脸被一张j-i,ng致的银灰面具遮住了,只露出一双形状好看的眼睛,色彩寡淡的嘴唇和线条凌厉的下颌。
湖水?哦,应该是女魔头的名字吧。
刘旷点点头,尴尬的说:“也不是什么……妖……小人,小人就是个算命的……”
那人低低的笑了起来,眼中却毫无笑意,如一汪寒潭深不见底,冷冽而深沉,让人不寒而栗。这种感觉十分摄人,让人恐惧,又感觉似曾相识。
那人收了笑,抬头看向别处,视线飘渺的落在窗棂上,他指尖摩擦着白瓷杯,愈发优雅尊贵起来。
刘旷使劲晃晃脑袋,觉得脑袋都快炸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刘旷定定心神,强作镇定的问:“敢问兄台……”
那人微抿一下清茶,没有回话。
刘旷以为他没听到,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拔高了些:“呃……敢问兄台名讳?”
那人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鬼煞。”
“刘旷…我叫刘旷... ”刘旷,咽了咽口水,紧张地回道。
那人眼神忽然定在刘旷的头发上,剑眉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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