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傲的唇,刷过他的鼻尖……
他被调戏了?秦恕一怒,“司徒傲你个死人,占老子便宜!”
伸脚正想朝着司徒傲踢过去,猛然瞥见他背上的擦伤--他讪讪收了脚,撇了嘴,“你的伤,擦药了没?”
“没事。”
“那我的蜂蜜那?”秦恕眯着眼睛喝粥,看都没再看司徒傲一眼。
“午后我会去取,我说过,晚上你就能吃到。”
“哦。”
半晌的沉默过后,秦恕放下手里的碗,“你伤好了再去罢。”
伸出拇指替秦恕抹去唇角的粥渍,司徒傲淡色的眸子承了阳光的暖意,竟也不那么冰凉,“小恕今天想要,我便今天去替小恕取来。”
“喂喂喂--你怎么那么固执啊,都说了你伤好了再去,那个东西挂在那里又跑不了!”
“我怕熊捡了去。”
暖风拂过,屋檐下,白慕之拉了拉柳谦的袖子,“喂,柳谦,你有没有觉得……觉得……那个司徒傲……”
一边擦手,一边抬眼看了看,柳谦声音悠扬,“他不会伤害小恕。”
“嗯,我也觉得他不会伤害小恕。可是你不觉得……他们两个在一块……怎么就那么触目惊心呢……”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气氛,反正是一点也不正常。不像朋友,不像宿敌,更不像恋人,偏偏气氛时时紧张又暧昧……
柳谦看着秦恕吃粥的动作,心里十分愉悦,看也不看白慕之,转身走进厨房,“不管怎么说,小恕肯吃东西,就是好事。他现在胃口不好,我看看去做些什么糕点,他能多吃一些。”
太阳晒久了有些晕,秦恕闭着眼睛支着额头,看来真的和往常一样,非要睡一下这阵不舒服才能过去。把空了的碗递到司徒傲面前,“喂,你把这个拿到厨房,然后找点东西喂喂鱼儿,我想去睡一下……”
白慕之一看,做糕点的做糕点,收碗的收碗,两个人都进了厨房,小恕一个人走进房间准备睡觉……扇子一拍手心,他还是去看看他好了……
秦恕的速度很快,当白慕之走进房间时,他已经卷过被子盖好,把自己缠的像个蛹。幽幽叹息一声,白慕之走到床前,低声唤,“小恕--”
“你出去,我要睡觉。”秦恕整个人闷在被子里,声音有些瓮。
白慕之把他的被子拉下一些,“好,我这就出去。你被子盖好,莫不要染了风寒。”
秦恕早知道白慕之长得好看,不然也不会fēng_liú到整个江湖都闻名。可以前的好看,不管远近,他都没有如此细细的看过。秦恕装作心不在焉的看着正在给掖被角的白慕之,他的眉毛很长,斜斜的几乎没入鬓角,眸子也有些狭长,当他认真的看一个人时,不管他用的哪种表情,被看的人总会觉得隐隐约约有无限情丝飞来。尤其他扇子遮面,只露一双眼睛时,那种若有若无的挑逗……
此刻他正倾了身子,细碎的阳光披在他的身上,墨发从肩头滑落,不停的说着他应该要注意的话: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就不要乱动。外面虽然暖,可还是有风的,一个不小心,是要染风寒的。总是这么不注意,让别人放心不下……
秦恕突然想起来,不知道多久以前,他和他品茗对弈。那一次他们没有赌任何东西,只是在下棋。那时他们是在一个画舫上,外面下着丝小雨,里面熏着炭火暖炉,他和他,是那般的悠闲。他xi-ng子一向急了些,棋子下得很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白慕之下得很慢,每下一步,都会想很久。两只手指夹着白色的棋子,并不急急的落下,而是举到颊边停留很久,像在思索的样子。
有几次夜里醒来,不记得做过什么样的梦,只记得梦里的那一幕,帘外细细绵绵的雨,帘内袅袅的香气,白衣的他,沧海明月的玉扇,修长的手指,白色的棋子,映着水色的唇……
他的慕之……他们怎么就走成了今天的样子?
蓦地鼻间一酸,眼睛有些s-hi润,他闭上眼睛,侧过身子,声音有些紧,“我要睡觉。”
他听到白慕之浅道了声好,听到他直起身子时细琐的衣衫声音,听到他脚步尽量放轻的声音,听到他缓缓的关门……他甚至觉得,听到了白慕之内心的叹息……
不想面对……仍是不想面对呵……他不想让他们看着他死……
白慕之走到溪边,低头看着水流潺潺,眉心紧皱。小恕,你是不想让我们看着你死吧。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已经在我们面前死过一次,我们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
漫天飞雪中,断魂崖上,又走来数十人,前面带头的,是一个背着药箱的银发男子,和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
抬头,漫天飞雪,仿若永远落不完;低头,苍茫云海,仿若不知有多深远。引发男子衣衫飘摇,“蝶儿,你真要让我跳下去么?”
红衣女子杏眸圆瞪,掐了掐他的手臂,“当然!你是神医木华嘛!你不下去,我们怎么把小恕救上来?你要是救不了小恕,老娘就休了你!”
木华叹息,“蝶儿……好像我们到现在,亲都还没成,你怎么休我?”他温柔的眼眸在谷蝶身上游走,“蝶儿可曾想过,如果我……我要是跳崖死了,你和我们的孩子……”
“屁!你都说了,亲还没成,这孩子自然是我一个人的,跟你没关系!”谷蝶的手下意识的抚着有些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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