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没有……”
“他有。他不是残疾,只是那东西不太好使。”阿内斯促狭地眨眨眼,“你别担心,你并不是要去伺候不能人道的臭老头子。你见过伊尔法易大人吗?哦,你是个奴隶,你肯定没见过他……其实他很漂亮,真的,我不骗你。”
“他多大年纪?”
“不到四十岁。而且看起来比这岁数年轻得多。你也听说过吧,伊尔法易大人会行巫术。他身上有种神秘的魅力,容貌也非常好看。”
你的容貌才好看。哈木扎把这句话藏在了心里。
阿内斯继续说:“现在我是这家店的管理者,但年轻时,我和楼下的姑娘小伙儿们一样。这一行让我认识了不少大人物,其中就包括伊尔法易大人。以前我伺候过他,知道他的脾xi-ng偏好,所以由我来训练你,免得你惹他不愉快。”
哈木扎问:“那么,我具体要学些什么?”
阿内斯没立刻回答,而是问他:“你和男人做过没有?”
“没有。”哈木扎盯着地板。
阿内斯问:“你诚实回答我,你觉得你可以做到吗?你排斥这个事吗?”阿内斯把手肘撑在小圆桌上,托着腮看着哈木扎。哈木扎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绿眼睛,一时间,他竟觉得这双眼睛里有种不该属于此地的纯真。
“我也说不清,”哈木扎诚实地回答,“我这种奴隶,其实什么都能接受,但是……毕竟我没尝试过……”
“行,我明白了。”阿内斯站起来,放下酒杯走回室内,“跟我来。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去准备东西。”
“什么?”
阿内斯站在室内柔软的地毯上,漂亮的手指指向浴室方向:“洗完澡后,直接来床上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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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哈木扎很久没用热水洗过澡了。
他洗得很慢,在水池里泡了好久,差点小睡了一会儿,还把浴池边所有香膏肥皂都试了一遍。
要离开浴室时他才发现,阿内斯根本没给他准备衣服,显然穿上脏衣服和黑斗篷也不太合适……于是他只好赤裸着走了出来。
玻璃灯台都被熄灭了,只有矮柜上留着几根蜡烛,房间陷入一种昏暗而温暖的气氛中。阿内斯的床正对着浴室,掩藏在三层透明纱帘之中,阿内斯并不在床边。
哈木扎s-hi漉漉地坐在略嫌低矮的床铺上,暂时松了一口气。他好奇地翻弄了几下被褥,发现这张床没有床架,它的最下层是宽阔厚实的蒲垫,上面铺了三层棉褥,棉褥上面是两条质地细腻的绒毯,最上层罩着浅香槟色的丝绸床单,以及一堆蓬松的软垫和靠枕,轻烟般的纱帐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从内向外,分别是白色、贝色和淡紫色。
在竞技场的时候,哈木扎睡的是铺了毯子的木板,这对奴隶来说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坐在这么柔软的床上,他反而有种难以形容的恐慌感。
过了一会儿,阿内斯回来了。他端着一盏小烛台,身上的长袍换成了覆盖全身的暗玫色绸布。
“这是一种香薰蜡烛。”他把烛台放在床头的木架上,“它能帮你放松身心……别担心,不是药,也不会成瘾。”
说完之后,他爬到床铺最中间,用欣赏的目光来来回回打量哈木扎。
哈木扎全裸着,阿内斯仍然裹着大披肩,气氛足够暧昧,哈木扎却不知道怎么开始才合适。
阿内斯对他勾勾手指:“你过来一点。开始之前,我叮嘱你一些事。”
哈木扎听话地爬过去,跪在阿内斯面前。阿内斯的腿藏在丝绸里,只露出修长漂亮的双足和脚踝,那双脚挨着哈木扎的手腕,让哈木扎一时有些恍惚。
阿内斯说:“我之所以没直接tuō_guāng衣服,是想给你做心理准备的时间。你说你第一次和男人做,我怕你接受不了。有些人光是看到男人的luǒ_tǐ就感到恶心。”
“我不会。”哈木扎说。
阿内斯笑了笑:“那就好。还有一件事……我身上有很多伤疤。你在楼下看到了不少姑娘小伙儿吧,他们的皮肤都像琥珀一样光滑,但我不太一样。现在我已经不接待客人了,即使是从前的老熟人也不接待,不光我不愿意,他们也对我没兴趣。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的身体不好看,你别吓到。”
“怎么会呢……”哈木扎本来想说的是,怎么会呢,隔着衣服我也能看出你的身材,你的身体怎么会不好看……但他没有这么说。他说:“我是靠战斗谋生的,我怎么会怕伤痕。”
“那好吧。”阿内斯满意地点点头。他换成跪坐姿势,抖掉了身上的丝绸。
虽然做了思想准备,哈木扎还是暗暗吃了一惊。
阿内斯的身上有太多的伤痕了,怪不得他穿着小立领长袍,领口扣得严严实实。
他的锁骨上有两块狰狞的疤痕,像是肩膀曾被撕裂、刺穿过,他的胸腹上散布着鞭痕和大小不一的烫伤,估计背后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这些伤痕一直延续到双腿,连私处也未能幸免。
哈木扎见过很多伤,并且能够从中隐约推测出刑具的模样,阿内斯身上有好几种鞭伤,其中最显眼的伤都是专用刑鞭留下的。那东西可不是贵族的情趣小皮鞭,它粗糙而沉重,一鞭就能撕裂皮rou。看到这种鞭子,最强壮的硬汉也会瑟瑟发抖。曾经有个角斗奴隶伤害了主人,并且试图逃跑,他被抓回囚室之后,没过多久就被这东西活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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