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吟往嘴里送了一大口r_ou_,说道:“何止是见到,这都是那掌柜的不是,初起说好的只是略读而已,谁料想他竟然出了本书,还起了名字,最可气的是他竟然留了我的名字还把我的住处告予他人。我这些日子除了躲怪,还要躲那些人,真是扰得我不得安宁。”
临渊无声望了陈吟片刻,开口说道:“山下人均说从未有人见得你面。”
嚼着r_ou_地陈吟住了口,抬眼看着临渊,颇有些生气道:“你胡说些甚!那我在山上见得那些男男女女都是死人不成?”
临渊摇了摇头,淡然道:“许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让知你消息的人而归,引我上山来见你。”
“来见我何?”陈吟不解道。
“不知。”
陈吟:“……”
“此山y-in气重的很,你是如何保命的?”临渊沉吟道。
“我在马蹄山醒来时,手里有这个”,陈吟说着放下筷子,从腰间拿出一串手珠交与临渊,“这珠子颇有护体之功,一般小妖近不得我身,只是昨日将其落于这竹屋里了,又恰好遇见那两只树妖,才……”陈吟及时打住了,他怎么能在那呆子面前说出“才被你所救”这种话。
临渊见到那珠子双眸倏地收紧,他紧紧盯着眼前人,似是要说什么。
陈吟被他盯得有些发麻,提防道:“如此看我是作何?”
临渊缓下神来,敛目浅浅摇了摇头,他低头看着念珠,一百零八颗沉香木珠加附四颗红珊瑚珠均匀参入精制而成,每颗珠子上都镌刻着兽纹,临渊轻拂于上,感知这珠子里有一股不弱的力量,但是又隐隐与临渊相悖,或者说是不愿顺从,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
如此念珠,天下唯有一串……
临渊将手珠还与陈吟,低声道:“妥善保管。”后又淡然开口:“你可愿与我同去瀛洲?”
陈吟缓缓抬头,抬眼懒懒地盯着临渊。临渊知晓若是这真神想要干点什么了,就会是这种眼神。
“邀我同行?”陈吟的声音散散地,甚是好听。
“嗯。”
“管吃吗?”
“嗯。”
“管住吗?”
“嗯。”
“关键时刻护着我吗?”
“...嗯。”
“听得我说吗?”
“...嗯。”
“甚好,那便去。”说罢,这真神便又开始胡吃海塞了。吃了一会,像是想起某件十分重大的事情一样,陈吟恍然间抬头问道:“若是你做不到你应承我的该如何?”
临渊无言瞥了他一眼,道:“本座从不打诳语,说到便做到。”
临渊瞧着那真神已经吃完,便拂了拂衣袖起身准备出门,陈吟喊道:“去何处?”
“遇仙居。”
“为何?”
“还食盒、索路线图。”
“……”这呆子可真是惜字如金呐!陈吟便收拾了残羹拎着食盒匆匆赶上,毕竟他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这也算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吧。
毕竟是青天白日,临渊总不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化成龙身,更何况还有这个真神在此,临渊也实在不想让他骑在身上。于是,两人便开始步行下山。
陈吟拎着食盒走在前面,走的甚是无趣,便想开口说几句话,“哎,呆...不是,白....”
临渊漠然地看着支支吾吾颇有些纠结的陈吟皱着眉,侧着头,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指向自己。
陈吟这才想到他都没有好好叫过这个呆子啊!该给他起个名字的,叫什么呢?又不能真的叫他呆子,自然也不会开口叫他什么“神座”,那叫什么呢?白龙吗?可这是凡间,哪有叫一个好好的人为白龙的!
幸好陈吟这一路都在思考着该给临渊起个什么名字才好,并没有招惹临渊,两人午时才走到遇仙居。
迈入遇仙居大门,陈吟便一眼就看见了那柜台后的掌柜,便气不打一处来的冲了上去。由于是午时,因此来用餐的人并不少,满厅的人看见两人无一不是侧目注视,因为陈吟首先冲进去,所以人们自然先看见他,只觉得这身着一身黛青的青年好不俊美,皮肤甚白,而双唇又是娇滴的殷红,两眉间的红痣又增添了一分秀美。而随后进来的那位青年更是恰如如同仙人下凡般,身量比前者更高一些,颀长挺拔,身着白衣上面绣着锦云暗纹,束着高高的发冠,佩着白玉簪,双眉轻扬渐入于前额的发丝中,双目微闭,薄唇微抿,神情雍闲散懒却带有王者的矜贵。如此二人,真的不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吗?
临渊无言看着柜台后双手交叉在胸前对着掌柜横眉冷眼的陈吟,以及在陈吟身边不断赔笑作揖的掌柜,若是由着这真神胡闹下去便不知猴年马月才可踏上前去瀛洲的路程了。于是临渊便走向柜台,打断了二人的战斗局面,问掌柜要了前去瀛洲的简捷路线。
二人出了遇仙居便向南界走去,据掌柜所言,那瀛洲是属南界的,而惠安镇属东界,因此自此前往瀛洲还需翻越两座大山,黑羽山和须眉山。
惠安镇虽说不大,但以人力走起来还真是累得很,临渊和陈吟走了半日也只是到了惠安的临界,依旧没有出镇。由于天色已晚,临渊顾及陈吟的体力,便没再继续赶路,便随意找了一处客栈暂住。
“为何只剩一间了?”依照某人的个x_ing若是真剩一间房他也会脸不红心不跳的去睡那唯一一张床,所以临渊实在不懂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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