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骁看了司徒一眼,她正哄昏昏欲睡的云起,没什么反应。
这里离小公寓很近,车很快就到了,云起吃饱喝足已经半路上睡着了,徐承骁把他抱起来时小家伙睁了睁眼睛,见是爸爸抱着自己,安心而满足的叫了声“爸爸”,伏在他肩头又沉沉睡去。司徒徐徐本来想提醒他喝了酒,不如孩子给她抱,可这一幕让她把话咽了下去。
到了家徐承骁安顿好小家伙,从他房间出来,她正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牛n_ai和蜂蜜水,他伸手去接过蜂蜜水,像很久以前他偶尔喝了酒回来时那样,温温的甜甜的喝了一大口,顿时胃里舒服多了,薄醉的不适感缓解了许多。
他在沙发里坐下,舒服的呼了一口气。
司徒在他对面坐下来,等了他一会儿见他不说话,她说:“司机还在楼下等你呢,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仰着头假寐的人睁开眼睛,“和你说几句话就走。”
“是关于孟青城吗?”
“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的心思。”徐承骁问得很平静,并不是兴师问罪,甚至没有语气不善,好像是在讨论与他们两个无关的一个朋友。
“心思这东西,揣在他自己心里,我没必要猜,他也没有说过。你呢?你把他的生意结束、把他逼得不能再待在这个城市,是因为他的心思吗?”夜很安静,手里各自一杯热饮更添了夜话的氛围,他神情冷静的靠在沙发里,表情甚至有些放松,司徒徐徐一直滚在心里的那个疑问,就这么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还是因为他故意住进孙靖渝同一家医院?”
徐承骁一怔,坐了起来,总算不再是那平静神色了,有些惊诧的看着她,“谁告诉你的?言峻――辛辰?”
司徒徐徐不回答,迎着他的目光,反问:“你不向我解释这其中的事情,是因为顾忌孟青城还是孙靖渝?”
“都是。”徐承骁从惊诧里回过神来,松开了眉头,“我不想再纠缠在这件事上头,谁引我们去发现靖渝的病情,那些事都是事实。我对孟青城的态度不是惩罚他让我失去了你,那不是惩罚……那是放弃。”
他不会惩罚孟青城不把他当兄弟,他只会干脆利落的放弃这个人,哪怕是近三十年的交情。
徐承骁的骄傲使得他绝对不能容许感情上的含糊不清,以前对孙靖渝是这样,现在对孟青城也一样,要不是司徒徐徐这个异数,他真敢说自己的感情绝对是杀伐果断。
放弃――这两个字让司徒徐徐的心清清楚楚的一抽。
她捧着热牛n_ai杯,怔了一会儿才说:“哦。”
徐承骁一直在等她的反应,就等到这“哦”,气笑了:“你‘哦’什么?你想什么呢?”
司徒徐徐牵了牵嘴角,轻声说:“我在想:既然都是事实,不怪孟青城也不怪孙靖渝,那么到底是谁让你失去了我?”
不是孟青城,那满满装载的“珍惜”,她既没有给他机会说破、他既没有勇气说破,就永远只是一车的车厘子。
也不是孙靖渝,时至今日司徒仍旧不喜欢她,但无可否认孙靖渝比起他们来说更是受害者。
那么到底是谁呢?让他失去了她,让他们失去了彼此。
徐承骁静静看着她,看着她出神、眼睛里的光彩渐渐暗淡,陷入沉思之中。
他过了一会儿,轻声说:“是我。”
是该死的我,令我自己失去了亲爱的你。
司徒眼中一闪,抬起头望向他。
寂寂深夜,时隔多年,两个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年轻的男女,隔着不远的距离,彼此深深对望着,中间隔着当年、隔着时光变迁、隔着一个聪明早慧的儿子和彼此这几年各自的成长。
不知不觉这几年了,如今的徐承骁终于肯心平气和的说一句:是我不好,弄丢了你。
司徒徐徐无法再与他对视下去,移开了目光,忍着眼底骤然而起的泪意,急急忙的看着别处。
“好了,我走了。”他不忍见她强制压抑,站起来拿了扔了在沙发里的大衣,“你早点休息。明天云起不上课,我们带他去动物园怎么样?”
两人说着儿子的事情,走到了门边,司徒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伸手去替他开门,眼前一花,被轻巧的握住了手腕一拽,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她下意识的挣了一下,被他更用力的抱紧。
“你说的试试看、找一个比我好的人……你的如愿以偿,找到了吗?”
他的声音像沉了多年的酒,醇而隐忍的力道。
司徒徐徐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没有……徐承骁,我没有能够找到一个人,比你好。”
紧拥着她的人闷笑起来,司徒清楚的感觉到靠着的胸膛微微震动,她手一撑想推开,他却迅速的低头,热热的唇贴着她微凉的耳朵,滚烫的呼吸轻轻吹在她耳朵里,司徒整个身体都麻了。
就听他语气带笑十分愉悦的说:“那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二拆线的,昨天赖了一天,今天不能再懒了
勤劳勇敢的大灰狼回来了!今晚起日更到完结!
第七十四章
“到家了,早点休息。”
司徒洗了澡上床,正了无睡意,收到了他的短信。她拿手里看了半晌,回他:“嗯。”
“孟青城的事,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吗,靖渝也是,那一段我们不去追究,以后都不提了。”
“为什么不提呢?你始终也没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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