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虞一询问过金律师,想着金律师毕竟是民事诉讼的律师,但因为无权调问当年的案件,最后也不了了之。虽然李晟军亲口向虞一暗示那两人是他害得,毕竟目前拿不出什么证据,所以也无法向警方报案。
最终,虞一还是暂时放弃了对李晟军的追查。
他合上电脑,长呼一口气。
难得的放松一把,虞一还是决定不管这些,去逛逛街,买了套好衣服,又剪了头发,把自己打理得十分帅气,打算明天和周末应骆连的约定,早一些去工作室见他,也好给自己换换心情。
早上十点左右,虞一敲开了骆连公寓的门。
骆连正在用早饭,简单的白粥小菜和牛奶,桌上放了几份报纸。
虞一好奇地凑过去看。
自从网络发达起来后,他几乎没怎么看到身边人会有看晨报的习惯,也不怎么有人订阅了。毕竟在网上什么消息都有。印象里只有很小的时候,父母还没离婚,大人们早上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报纸,这样的场景,都是很久远老旧的了。
骆连见虞一探头过来,也毫不吝啬地将报纸往过一推。虞一目光一扫大标题,才发现这份报纸已经有年头,是好几年前的报纸了。
快速浏览版面,很快目光就钉在了下面一启珍宝流失报道上,上面详细报道了犯罪人是怎样经过调查发现倒卖国家遗产,而其中有哪些警方还在处理的疑点。而那位犯罪人,就是虞一之前在网上查的,被李晟军盯上,最后锒铛入狱的那个人。
“我从小就有订报的习惯。”骆连跟他解释,“这些报纸也都保留着,想着说不定有一天也能当做艺术品的素材,没想到现在真派上用场了。”
虞一万万没想到,在科技如此发达的如今,连网上都没能查出的消息,竟然在骆连保留下的报纸上留下了只言片语的描述,不可谓不神奇。之前刚认识骆连时,就从齐胜英那听说过他这人古板,或者说,生活方式十分朴实。很少用电子产品,而且行为举止也保留着最早期的习惯,看报纸,拍胶片,连家里的笔都只有钢笔。没想到这样的习惯,还真的有一天会以某种形式彰显出独特的条件优势来。
“不可思议。”虞一拿过报纸飞快地读完,又抬头望着淡定吃早餐的骆连,“但这份报纸时间很久了,你是怎么找出来的?”
“其实去出版社找也能找到很久之前的报纸。”骆连解释,“只里我一直有整理,这些废旧报纸翻找起来要说麻烦也容易。”
虞一简直对他五体投地:“你简直比我姥爷还有耐心。”
“谁让你对老年人的作息感兴趣。”骆连回敬。
虞一大笑起来:“我什么时候说你老年人作息了?没见过每周都去健身房几次的老年人,还能把身材保持这么好。”
骆连敲了敲桌子,又在提醒他,但嘴角却弯了弯。
“这份报纸我带回去?”
“已经复印了一份。”骆连从桌子另外一边取过一张纸交给他,“这则消息,还有另一份报纸上出车祸那则消息,自己带回去看吧。”
说不感动是假的,虞一简直都想以身相许了。嘴上说着果然还是家里男人靠谱,虽被骆连又一记眼刀给止住了,眼角眉梢的笑却藏都藏不住。
骆连把碗筷放到水槽里:“开始吧。”
虞一今天穿一件宽松的衬衫,米色的长裤,把修长的腿衬得恰到好处,宽松的衬衫又勾勒出松垮的骨骼线条,显得清俊又性感。
骆连把他引到洗片房,让他靠在水槽上,拿起了相机。
虞一本来以为要穿过洗片房到另一侧的摄影棚去,不由有些吃惊:“就在这?”
“就在这。”骆连装上一卷新的胶卷,“主题就是胶片本身。用胶片拍摄胶片衍生的细节,你放松,自然就好。今天自然光很足,也不需其他道具。”
“要不要我脱衣服?”
骆连镜头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虞一紧忙打住:“好好,我不说话了。”
之后骆连让虞一做了洗照片的流程,告诉他怎么用洗片盒,怎么把里面已经装好的胶卷放到水池中,哪几种药水要用,分别倒在哪些杯子里,又怎么把他们逐一灌入到洗片盒中,均匀地摇摆,等待。他说第一种药水要等十一分钟,虞一就真的握着洗片盒摇了十一分钟。
着整个过程中,骆连始终变换着角度拍摄,从容不迫,看上去随意又迅速。
可以说虞一几乎没有一个动作是定格的。在骆连拍摄的过程中,他始终都在做洗片的流程,没有专门为骆连的镜头停下哪怕一秒。
与其说是虞一以为的摆拍,不如说这是一场抓拍。
虞一终于理解夏夭和齐胜英说骆连不爱摆拍的意思了。即使是在室内拍摄,他也要每个镜头充满动态,尽量做到自然毫不做作。
换第二种药水时,骆连告诉他这种维持一分半,虞一下意识看了眼表,觉得疑惑:“等等,这些都是道具对吧?我现在是在做个样子?还是说这里面真的有胶片?”
“从来都不是做样子。”骆连回答,“既然是洗片的全过程,里面当然有胶片。既然拍摄的意义在于这点,拍摄者当然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
虞一简直要佩服骆连在这艺术方面的苛求精神了。
将近半小时后,整个洗底片的流程走完,骆连换上第六卷胶卷,呼出一口气。
看样子是暂时拍完了。
他收起相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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