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在你说‘表白’的时候知道的。”郑弦皱起眉头,变得有些严肃,“放学后,到教学楼的天顶,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啊,在这说不好吗,还搞气氛啊。”
“你是想我说到下课,不用听课了吗?”郑弦重重弹了下他的额头说,“是有关薛缘的事。”
琴生闭着双眼摸着额头,有点惊奇地说:
“知道啦。”
放学后,他们来到了屋顶。郑弦找了块空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琴生靠在他身旁并肩坐了下来。
“我接下来和你说得这些话,你不要太惊讶了。”
“什么啊,这么神秘。”
“薛缘,她,忘记有关你的事了。”
“啊!”琴生吃惊得大叫,“那早上,她跟我说‘不太熟息’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忘记我了吗?”
“估计是。要怪就怪你表白的时机不对,是不是被当成陌生人一样的被忽略了。”郑弦看着他一脸失落的样子,“所以,我现在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还有我记忆中她的故事。”
琴生笔直地坐着,侧耳认真听着接下来郑弦说的事。在他的口中,琴生听到了一个完全和印象里不同的薛缘,她热情开朗,待人如知己的一面。
薛缘和郑弦是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后来郑弦又被妈妈寄在薛缘家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他们可以算是从小相处到大的青梅竹马了。在被郑弦寄放薛缘家里的时候,他常常被薛缘当作小弟一般的使唤,在他的眼里小时候的薛缘非常想个大人,有一次,他进过了一户养狗的人的家里,那只狗竟然被有被绑住,逃了出来。正巧放学经过那里的郑弦碰到了那条一脸凶相的恶狗,他吓得不敢动,双腿发抖得站在原紧紧地,那只狗没有靠近,只是绕着他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朝着他叫了一声,吓得他哭出了声音,眼看就要被狗咬到。
这时薛缘听到他的哭声赶了过来,拿着木棍气势汹汹地将恶狗吓走。最后拉着还在哭的郑弦走回家,路上她安慰着郑弦的,为了不让他哭泣还故意激怒郑弦使他分心。那件事后郑弦受到薛缘的影响变得勇敢,不会轻易的哭。他也很感谢那时薛缘冒着自己可能被咬的危险出面保护他。
就在薛缘上高中的时候,郑弦也经常到她的家里玩。常常聊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薛缘妈妈叫他留下吃饭。那个时候薛缘变得健忘,开始忘记一些事。一次他问起薛缘的弟弟去哪了,她竟然回答说,她没有弟弟。但是以为薛缘在开玩笑,但是一番的质问之后才发现她真的忘记自己有弟弟的事。
她的母亲为了不让她知道自己开始遗忘的事,等到她弟弟上完补习班回来,故意向她说谎,将她的弟弟说成是寄养在家里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小孩。那时还特意叫他不要说出真相。郑弦眼看着她将自己的亲弟弟忘记,就觉得将来她会把所有一切的人事忘记。果然,现在把和琴生经历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听完郑弦的漫长的一番话后,他们觉得一起到薛缘家里看看情况,想着要找到什么办法解决这个事。于是,他们当天晚上一起约好到薛缘的家里,结果发现薛缘已经离开了家。
她的妈妈将一切告诉了他们,说起薛缘的父亲家族的事。他们惊奇的发现,原来这种病是家族遗传的疾病,而且都是家族里面的第一胎才会有这种情况。
薛缘的父亲薛木年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比他辈份大的还有四个姐姐,而他的大姐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忘记了,现在独居在他的家乡——白凤村。他家族里所有忘记往事的人的最终的归宿就只能回到家乡度过剩余不多的日子,因为他们将会忘记一切,忘记自己的出生,忘记自己的亲人,最后只记得自己的痛苦,在受尽病痛的折磨后孤独的失去。
薛木年的母亲还是家族的族长,为了照顾家族里所有被神明抛弃的人,一直守在家里,跟那些每天都忘记昨天发生的事的人一起生活。薛木年的童年是在家乡度过的,他对这些人这些事都已经习惯了,就在他成年到外面结婚的时候,也告诉了自己的妻子。
杜梅听后也默默的接受这种事的发生,但在薛缘出生的那一刻看到她一身白色的毛发,还是被震惊到。虽然薛木年一直提议将第一胎的女儿送回家里给自己的母亲养,不然最后伤心的是自己,但是她坚决的不同意,她哭着求着薛木年,最终才把薛缘留下的,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又有谁能够将自己的肉分开呢?
在杜梅发现薛缘开始失忆后,为了能让女继续过着开心的日子,她为女儿付出了许多,不管是在她忘记弟弟的时候,还是在她忘记爸爸的时候,她都忍着悲伤接受她,即便最后她将自己忘记。
最后杜梅还是瞒不住她,只能以泪洗面地看着她独自离开,孤独地回到乡下生活。杜梅告诉他们之后,他们依然不放弃薛缘,决定要去乡下找到她,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在郑弦和琴生离开的时候,含着泪要求他们一定要把薛缘带回来。
“麻烦你们转告薛缘,她的妈妈一直在家里等着她。早点回家和家人团聚吧,不管她记不记得我们,我们都爱着她。”
翌日清晨,他们准备好几件衣服和食物,踏上寻找薛缘的道路。他们知道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于是向学校请假一个星期。这还是琴生找阮树走了后门,校长才同意的。
他们俩乘着火车,在火车上看着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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