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哪种美?】津九问得直白又矜持,阮镇现在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是,那你喜欢我变成这样吗?
阮息彻底清醒了,阮镇咬他的力道太大,他的嘴唇被咬破,渗了殷红的血,阮镇眸色转深,靠上去含住吮掉。
“哥哥我,最喜欢阿息被拉下神坛的美。”阮镇的回答,让阮息的神情变了变,好在他还是稳住了心神,哥哥似乎知道了什么。
“哥哥在说什么?”他无辜又茫然,阮镇想为他的演技点赞,阮息果然是那人的一部分,连骗人的招数也一样,阮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哥哥在说我的小骗子,不乖极了,想丢掉。”
阮息的气质瞬间变了,他不再柔软乖顺,而是缓缓笑起来,阮镇皱眉,心里有不详的预感,阮息的胳膊缠上来,像湖底的水草,有着不可思议的大力气,他一边舔着阮镇的唇角,一边撒娇般地道,“被哥哥发现了?可是哥哥……还是不能摆脱我。”
阮息的眼神很恐怖,有着极浓的戾气,表情却柔软,笑得很温柔,他咬字很重,“哥哥不喜欢阿息了么?”
“这可不行。”
阮镇觉得这句话他哪里听过,对了,是在阮息第一次抱枕自荐的时候,这句话之后接的是另一句,
【哥哥想要的,阿息都愿意给。】
阮镇的眼前黑了一下,瞬间失去了意识,闭眼前看见的是阮息笑意盈盈的脸。
再一次醒来,手脚都扣上了铁链,阮镇动了动,那链子就哗啦啦地响,吵得人心烦,阮镇扯了扯这链子,链子的源头拴在床头,看起来牢固得很。
“哥哥。”青年端着牛奶,像阮镇初次见他那样,脚步稳健地走来,目不斜视。
阮镇的视线在他脸上滑过,坐下,问:“你在干嘛?”又摇了摇手腕上的链子,“这是什么?”
阮息将牛奶杯放在床头柜上,侧身坐在他旁边,冰凉的指尖游移在阮镇结实的腹肌上,他的手指太白,与阮镇古铜色的身体色差极大,就隐隐透出糜意,他自觉地靠在阮镇的胸膛上,毫不知羞,“阿息喜欢哥哥。”
“老子在问你,你在干嘛?”阮镇感觉自己要疯了,这小鬼听不懂人话的吗?
阮息的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好心地为他解惑,“哥哥不听话,阿息生气了。”
“哥哥喜欢津九,对津九有欲:望。”
阮镇气笑了,他用力推开身上的白痴,不解恨,又补了一脚,“津九不就是你吗?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对啊,”阮息神情薄凉,供认不讳,“阿息是有病的,本来有的治的,可是哥哥不肯治我。”
阮息捡起阮镇弄掉的被子,慢条斯理地叠好,阮镇气不过,又弄乱。阮息看起来很无奈,像看一个淘气的孩子一样看着阮镇,“哥哥,你乖一点。”
阮镇感觉自己的怒气在爬台阶,快爬到顶楼,就等着跳下去砸死阮息了,“我说,津九,阮息,大画家,你跟自己吃醋这么有意思吗?”
【阮先生不喜欢他吗?】
【那我……又是在干什么呢……】
第18章 弟弟太爱我了怎么办(8)
“哥哥你对我,一无所知。”
这几天阮镇一直在思考这句话,那天的争执看起来对阮息而言不痛不痒,他的精神一直处在很轻松的状态。
阮镇不开心,阮镇已经有几天没出去了,他也分不清是几天,没有太阳的日子过得很混沌,日与夜的界限模糊到了极点。
“滚开点。”阮镇翻了个身,背对阮息那张看久了也不过如此的脸,朝夕相对,再精致的轮廓都糊了。阮息看起来没有放他出去的打算,甚至没有让太阳照进这间罪恶的屋子的想法。
“走开。”阮镇再一次推开缠上来的手臂,“你的味道,太熏了。”
阮镇只知道阮息是自带体香的,不知道他的体香会随他的情绪变化的,这几日空气里涌动着阮息的味道,馥郁到了极点,像是漫山遍野的月季在狂欢。阮镇觉得自己每吸进肺里的一口气,都是阮息,阮息无处不在。
这可真烦。
阮镇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他觉得烦,就不希望罪魁祸首快活。
“你下去,”阮镇支起上半身,打量不着一缕的阮息,肌肉线条满分,肤色满分,脸蛋再给他加十分作为奖励,精雕细琢的躯体,不过,那又如何?
“你下去,或者我下去。”阮镇说着已经翻身下了床。不给阮息点颜色看看他估计以为他哥哥是软柿子,想怎么捏怎么捏。
“哥哥,”阮息钳制住阮镇的动作,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头抵在阮镇的背上,说得无奈,“真拿你没办法。”
阮镇的脸都要绿了,真拿你没办法……阮息怎么有脸在把他困在这里后说这样的话,阮镇只想呵呵他一脸。他的弟弟说得那么宠溺,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人,到底是谁作天作地,阮息怕是已经忘记了。跟自己吃醋吃成这样的,阮镇生平第一次见,这醋来得太莫名其妙,阮镇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吃醋只是一个借口了。
哥哥你对我,一无所知?哥哥想告诉你,你就算是那孙猴子,老子也能把你压喽。
“好了,哥哥,好了。”阮息语气很软,跟这几天的做派截然不同,阮镇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突然发现,味道不见了。那股极浓郁的月季花香,凭空消失了,像退潮那样撤去,没留下一点儿痕迹。阮镇嗅了嗅,真的没了。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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