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垂着眼眸,摆弄着盘子里剩下的饭菜,没有说话。
沈星烨在心里抽了自己两个嘴巴,亡羊补牢似的补了一句,“其实,也没什么,又不是亲的......”
一个姓李,一个姓白,自然不是亲的了。
白夏被他戳中了痛处,看着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的沈星烨,脸上突然扬起了笑。要是再顺着真相说下去,沈星烨震惊得嘴巴绝对能塞下一个盘子。
他早就已经不怪李琴笙了,尤其是当他得知自己是她儿子的时候,白夏甚至能感受到她当时的绝望。在外人看来,他和李嘉树这段关系已经是惊世骇俗了,何况李琴笙是知情人,还是他们的母亲。
沈星烨见气氛有些尴尬,打起了哈哈,“早知道让你给我带个签名了,上次没帮我姐抢到签名专辑被骂了个半死。”
白夏也笑的灿烂,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下次给你带。”
“真的?”
“恩,真的!”白夏一口答应了。他初中跟高中都没有什么朋友,上了大学才碰到这么一群说得上话的人,他能做到的事当然义不容辞。
“那真是太感谢了!不然这周我姐过生日,我又得被她数落了......”解开了心里的疑团,沈星烨情绪明显高涨了许多。
他们吃晚饭回去的时候碰到了叶泽,叶泽看到搂着白夏肩膀的沈星烨一头黑线。沈星烨被他看的心里直发虚,本来中午叶泽约了他一起吃午饭,但沈星烨心里一直在想白夏的事,弄不清楚他连饭都还不下去,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叶泽给拒了。
得了,现在正好被他撞见自己和别的小男生去吃饭了!
李嘉树给他的药他一直在听话吃,虽然白夏对那些“保健品”的功效很是怀疑。李嘉树因为行程安排,这两天不在本市,正好白夏也有自己的安排。下午的时候他接到一个学姐的信息,让他帮个小忙,学姐是他在读书馆借书的时候认识的,是学校话剧社的,她们要参加一个心理剧比赛,马上临近比赛了,剧里的一个角色却因为生病请假了,因为人物性格和白夏差不多,所以她想着让白夏去代一代。说是表演,其实白夏只要把词背一背,本色出演就行了。
这个学姐帮了白夏不少忙,他不大好意思拒绝,便应了下来。人物说重要也不是特别重要,但因为白夏之前从来没有上台表演的经验,难免容易出现意外情况,在跟着大家一起排练完了以后,他又自己留下来练习。
最主要的还是台词,白夏担心自己到时候一紧张忘了词,反复背着那几句台词,突然小礼堂的灯灭了,白夏才想起来周末小礼堂八点就会断电。他正打算收拾东西走人,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李嘉树的声音,“猜猜我在哪?”
白夏穿好衣服,听李嘉树说过,他这次商演的地方是南方的某个城市,“l市?”
“不对,我提前回来了,现在快到你学校了。”
“真的?”黑暗中白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恩!”李嘉树听见他这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宝你干嘛呢?”
白夏在黑暗中把自己的东西装好,边跟李嘉树讲今天的事,边借着外面的路灯光往外走,突然脚下一个趔趄踩了空,狠狠摔了一跤,放在两旁的尖锐道具划破了他的衣袖,发出撕裂的声响。
白夏先是感觉到了疼才发现自己受伤了,李嘉树在那头听见了动静急的要命,忙问他怎么了。
白夏摔得把手机都掉到了地上,他有些艰难的在黑暗中捡起来,打开手电筒一看,血已经顺着他的胳膊流了下来。
“宝你没事吧?”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很担忧。
白夏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觉得有些丢人,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摔跤,“没事,刚才不小心摔倒了。”
“受伤了吗?”
“一点点,不要紧的。”白夏把破了的袖子撸起来,不让血沾到上面里拿出纸巾擦着伤口。划伤他的是个玻璃道具,伤口足足有十公分长,白夏捂着伤口,可血还是在不停流。
“你现在在哪?”李嘉树听他那边手忙脚乱的,心里一阵慌乱,“哥哥马上就到你们学校。”
白夏知道他担心自己,看起来这个伤口确实有些麻烦,还很疼,于是老老实实道:“小礼堂。”
李嘉树一直没有挂电话,在电话那头强装镇定的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却几次让司机加大油门。白夏又去撸袖子,可是已经没有用了,血还是沾了上去,顺着他的指尖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他蹲了下来,没一会儿又坐在了地上,他以前不晕血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觉得有些头晕。李嘉树找到小礼堂着实花了不少时间,白夏学校大,校外的车辆又不允许开进来,问了好几个学生都说不知道在哪里,李嘉树几乎跑遍了整个学校才找到了整个地方。
还好门没有锁,他一进来就看到那一点小小的光源,旁边是一片血泊。
李嘉树慌了,脱下里面的衬衣帮白夏绑好伤口,又忍不住责惫他,“不知道先把伤口捂住吗,恩?”
白夏迷茫地点了点头,任由他将自己放到后背上。
李嘉树背着他往外一路小跑,他想起了医生的话,白夏有凝血障碍,见了血极其危险。白夏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晃一晃的,他的脑袋贴在李嘉树的头发,嘴唇靠在他耳边叫他,“哥哥......”
李嘉树脚步微微一滞,随后更加快步行路,白夏都好久没叫过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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