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亦扬与那长相质朴以至于与路过的有五六分相似的人类角色大眼瞪小眼了一会,联想起昨夜向泓的表现,花了几秒平复呼吸:“所以你平时就抱着这……”
“闭嘴,你给我闭嘴!”小向总恼羞成怒,气得直吼,“这是公司里的人送的,我只是,只是忘了扔……”
要不是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连同抱枕一块给毁尸灭迹净身出户,浦亦扬真的就要不给面子地笑出声。他挠了挠眉毛,以掩饰自己忍得快要抽搐的面部表情:“恩,没事,那个,哥允许你以后抱正版。”
向泓别开视线,回了高贵冷艳一个哼,就是搂着抱枕的那只手的几根手指弹跳了几下,显然对浦亦扬的自觉提议还算受用。
他这一转头,倒是看见了柜子里藏着的另外的东西。
“切,你怎么还藏着这件衣服,”他用两根手指夹出了那件黄色冲锋衣,很有些扳回一城的得瑟劲,“怎么,从那时候就对我念念不忘?”
浦亦扬一本正经地憋着笑:“那是,魂牵梦萦,哪里敢忘。”
这会这么说自然是夸张了些许,西雅图那会只是和平休战就足以令他欢呼雀跃,可说到底,在他心里埋下那颗种子的,也确乎从来都是这人面子底下的那一分不轻易示人的温柔。
向泓得瑟了没多久,就在冲锋衣的下面找出了另一件衣服。
“这是谁的?”小向总立刻皱了眉,看那衣服就跟看阶级敌人一般,带了十二万分的戒备。
“啊,大概是我梦中情人的吧,”浦亦扬很是坦荡地说,“我那时候日子过得很糊涂,有一次差一点就要死了,那个人就在那时候从天而降,他不光救了我一命,而且还把我从……某个自暴自弃的状态里解救了出来。我后来常常想,要是他不出现,我就算那天没死成,后来也足够死一万次了。我很感激他,感激他在那个雨夜里施舍给一个萍水相逢的傻子一点点温柔,也很想念他,我这十年梦见了他千百回,都不敢奢望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他。”
向泓听得脸色一点点变僵,他揪着那件衣服,像是既想把它撕成碎片,又想把它远远丢开。可他还是没有松手,只是望着浦亦扬,眼里又浮起了一点点受伤。
就像昨晚一样。浦亦扬发现向泓一旦丢掉了全副武装,本质上就是脆弱敏感又别扭得要命,这点脾气真是既让他心疼,又让他觉得可爱得抓心挠肺,很想再故意戳弄一番。
他忍住了抱住那个人的冲动,继续说下去:“那个人啊,他是这世上长得最好看的人,好看得无比嚣张,像暗夜里的一道光,能让人眼睛疼的那种。就是他脾气也特别坏,最爱做恶人,每次对人好,都不许别人觉得他好,恨不得救完人还要上去打两巴掌。说实话,他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但我知道他其实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好得让人一看出来他的好,就像发现了了不得的宝贝,只想一辈子收藏起来,好好爱他珍惜他。”
听到这番话,向泓捏着衣服的手都没精打采地放了下去,整个人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这个人这么好,果然比……果然值得你喜欢。”
傻瓜,这个人就是你啊。
浦亦扬在心底低喊,他感觉自己又做过了头,愧疚和对这人的爱刷刷地涌上来,淹没了他的心脏。
“这人最可爱的就是,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他走上前去,抱住了手脚冰凉的那个人,“他以为他还挣扎在黑暗的边缘,却不知道,自己早在很多年前就成了别人梦里的一道光。”
向泓有点愣:“什么意思?”
“向总,你记性真不咋地,”浦亦扬哭笑不得,从那件大衣兜里摸出了那枚金币,塞到向泓手里,“我现在开始担心,我是不是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一打的情敌了。”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向泓瞅了那金币半晌,猛地大叫道:“那个脑子坏了跑五金街去当混混的优等生是你!”他眼神古怪地打量了下浦亦扬,“看不出啊,那会跟个泥猴子似的丑得不堪入目,原来长大了洗干净了还勉强能看看。”
浦亦扬:“……”
他那会被揍得鼻青脸肿,哪可能对得起观众,尤其哪入得了里挑剔到眼高于顶的小向总的法眼,好在他也没指望当时就存在什么一见钟情。
“所以啊,你暗恋我的日子还真不短,”小向总转眼又开始摇头摆尾,“啧,算你眼光还行。”
一听这人又开始尾巴翘,浦亦扬就想来点习惯性调戏,抬头撩了把那家伙垂在肩膀上的乌黑发尾,轻轻呢喃:“向总你知道吗,我不止眼光还行,其他地方也很行。”
这话说得暧昧,动作也很暧昧,他很满意地发现面前那截莹白的脖子涌起了一片艳丽的红。
“你知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向泓眼睛盯着浦亦扬的领口位置,喉结滚动了下,勒在面前人腰上的手正在用力,“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
他咎由自取,以为抱着人就能压住心里蹿个不停的暗火,结果抱了多久那火就烧了多久,而且还烧成了一把邪火。
这家伙睡相还差,搂着生火,不搂着就七扭八扭跟个牵牛花似的绕他绕了一圈又一圈,尽往火里添柴。到了早上,睡得开了好几颗扣子也不自知,衣衫不整还不肯安生,非要去挑弄他一夜没睡之后分外脆弱的神经。
向泓靠近浦亦扬,一边磨牙,一边准备让对方也体会一下他的煎熬。
“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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