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倒是耿直:「父皇,那是否也把二皇兄叫回来?」
皇帝迟疑了一下,又疲倦地遣他们出去。等周围安静下来后,皇帝才问刘效道:「朕是否大限将至?」
「皇上只是偶感风寒,没什么大碍的。」刘效道。
「朕老了。」
「皇上不老。」刘效又宽慰道。
皇帝想了一会儿,笑道:「罢了!朕真是病糊涂了,不过是小病一场竟如此畏畏缩缩了!」
齐王本以为有望回京,却又被一场大雨给打乱了计划。河渠州自入夏来下了几场大雨,而近日连续下了几日的大雨,而黄河河道高枕雨水难排疏出去,以至于水淹河渠城。
朝廷恐河水会蔓延至开封或祸及四周的州府,便让知府组织人先挖河道,将积水排出去。而齐王正好在那附近,便率工部官吏前往帮忙,一方面可代表朝廷安抚难民,一方面这也是身为皇子的责任之一。
齐王不得不接令,且此事若是办得漂亮,相信皇帝也会对他改观的。
而远在京师的梁王接皇帝的旨意前往奉天阁主持祭祀。这次的祭祀并非在以往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神坛举行,而是在奉天阁,其主要目的便是祈求皇帝的龙体安康。
齐王与梁王各有任务,而皇帝却没吩咐赵王做什么,他心里着急,可也不好冲到皇帝的面前质问这是为何,只得去寻原竟相助。
虽然原竟在他与梁王之间摇摆,但鉴于她的作用,赵王仍决定向她抛出橄榄枝。他先前与原竟本就关系不错,若是在此番争斗当中能拉拢原竟,无疑是拉拢了原家以及原家的党羽的支持。
他为了向原竟示好,费尽心思去查原竟的喜好。若原竟没有一点喜好是可以被当中把柄的,皇帝也是不会重用她的。所以赵王从中听说了原竟与南莲之二三事,心里一喜:「如若她只是好人-妻,那我便给她弄一堆寡妇;如若她真喜欢芳怡表妹,那我便将芳怡许给她!」
原竟与南莲是否符合礼教,他并不在乎,且这事日后也可称为克制原竟的一把利刃。他为此沾沾自喜,请原竟过府喝酒特意安排了美人伺候,看原竟的反应。
原竟脸上并无笑容,而是严肃地批评道:「如今皇上龙体有恙,王爷便如此耽于酒乐,您的孝心在哪儿?」
赵王的脸色一变,立马撤走了所有人和美味佳肴,只留一壶酒和一盘小菜。他并不怪罪原竟不给他面子还呵斥了他,反而感谢原竟的提醒。皇帝抱病在床,他便在府里饮酒作乐,换了皇帝,这该怎么想他?
他与原竟便像寻常的友人间闲谈一般,说起不少往事以勾起原竟的亲切感,而后又试探原竟会在他与梁王之间选谁。
原竟并没有回答,赵王不禁郁闷,好在他的长史在原竟离去后提醒了他:「若原大人无心选王爷,又怎会让王爷撤下酒席与舞乐呢?」
赵王恍然大悟,若原竟不想助他,正好可以让梁王有机会向皇帝进馋言惹得皇帝不快,皇帝又如何还会再宠信他?!
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赵王偷偷命人给原竟送去了一小箱子的金银珠宝。为了让赵王放心,原竟也只得收下。培养心腹、请人办事都需要花银子打点,原竟得到这笔银子也正好可以花在那上面。
不久,有御史弹劾齐王因未能妥善处理河渠州的水患之事,民生鼎沸,受灾的百姓成了流民,四处流窜。皇帝没能上朝,但事关王爷,骆老翰林仍将此事禀告了皇帝。
皇帝并没有要处置齐王,只吩咐道:「以平息民怨为重,赈灾事宜该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由于河渠州并不算大城,且州府的粮仓也够存粮,便优先让州府自行处理。而工部的都水司因黄河改道之事已忙得不可开交,未能好好处理更多地事情。众大学士商讨过后向皇帝提出增设都水司郎中以及员外郎一职。
历来衙门的官职虽有固定的数目,但遇特殊情况,增设或裁撤官职也是常有的事情。每年各地大小水患不断,且近年的工程变动使得工部都水司的人手严重不足,增设官职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于是经过一番计量,最后增设三名工部都水司郎中、三名都水司的员外郎,品阶不变。而人选或从工部品行优良的人中选,或通过吏部的考试选出。
都水司历来被视为一个苦差衙门,就如每年各地大小水患不断,郎中、员外郎等都需要四处奔波考察。若差事办得好就是本职,若办砸了,办事不力的帽子就会往头上扣,甚至很容易成为替罪羔羊。
但是这也是个容易抽油水的衙门。朝廷拨下的用以修建河坝、疏通河道等料银也是一笔不小的款目,只要动一动心思,也能从中抽走不少。
如今的翰林学士兼国子监祭酒林轩达之子林景然便进了这个衙门,与他一同的还有好友郭平。俩人与原竟皆为友人,便有人揣测这是原竟特意安排的。
原竟可要喊冤了,这俩人与她是友人的关系之前便是世家子,身后是拥有自己的势力的林家与郭家。都水司虽是苦差衙门,可郎中一职好歹也是正五品官,只要他们把差事办好,那往上升也就无人能说闲话了,两家又岂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林景然与郭平正式入了工部衙门的时候,已经入了秋。
这时,御史余举弹劾户部左侍郎郭勇私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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