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晋文这晚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听简天希说完,竟然没有离开,反而往床上又坐了坐,拍了拍床沿,说:“我今晚不走了,就睡你这儿。反正……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论耍赖和撒泼,阮晋文还是简天希头一个遇到的人,这小子一耍起赖来,简天希还真是招架不住。以前就是,在菲律宾好几次也是他先嚷嚷着要干一次,最后他自己被弄爽了还责骂简天希没人性连儿子的朋友都上。
简天希后来算是懂这小子的路子了,玩的时候不和你计较,事后所有账都会留着一起算呢。
如今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所以简天希当下问:“我是你什么人啊,你赖着我的床不走。”
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把阮晋文又说懵了。他还没想过他们两人现如今到底算个什么事儿呢,就是觉得自己莫名依赖他,甚至有些割舍不开的味道,要说具体算个什么关系,阮晋文其实还没好好想明白。
因为没法回答他的话,也因为他有点逃避,所以沉默了片刻后,阮晋文还是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
后来的几天,那个叫da-vid的老外倒是真没来过,不过又陆陆续续来了些人来看游艇。
阮晋文这几天有点刻意躲着简天希,他其实心里因为那一晚一直不怎么得劲,觉得和简天希面对面时会有些尴尬。
一直到简天希带着律师和财务官和对方签了游艇的转让合同,他才知晓,原来简天希最终把游艇卖给了一对老年夫妇,对方出价有三千多万美金,比那个死老外给的多了去了。
一想到那个外国人没得到hilson心爱的东西他心里就乐开花,想着去找简天希问问怎么回绝的人,才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一些震天动地的事。
简天希在书房里电话有个坏习惯,不喜欢拿着听筒坐在那,他喜欢按了免提然后自己在房间里边踱步边和对方对话,也因此,阮晋文把那一通电话的内容听的清清楚楚。
电话里的人的声音他很熟悉,是他曾经痴迷了七年的人,简白。
简白的声音很焦虑也很无力,还带有一丝憔悴,他说:“余光在天津港的永美仓库那被爆|炸炸飞的流片伤到了脑袋,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已经有三天了,一直没醒来,而且医生说可能醒不来了。”
他还说:“hilson,你有没有认识什么脑外科的专家医生,余光的事不能外传,永美才重组,余光如果出事,永美可能一蹶不振,很难再起来了。”
“我很担心,hilson,你说我怎么办?他可能会死。”
后来简天希和简白说了什么阮晋文一句没听进去,他还沉浸在那一句“余光的事如果说出去了,永美就完蛋了”之中。
大半年前自己在香港做的所有事就是想要打败这个男人,想要搞垮他一手建立的商业帝国。现在这个机会来了,那么直白地摊在他面前,他突然感觉很不真实。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阮晋文给去了电话,他问:“,天津港那里的永美仓库出事了?”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他联系了,听到他的声音很激动,又听他问天津的事,在那里说:“vi,你的病好转了吗?太后一直不提你的事,我又联系不到你,你在俄罗斯过得怎样?什么时候回北京?天津那里爆|炸了,是大爆|炸!不只是永美的仓库,新闻里都播了,死了很多人。”
阮晋文听他说完,和他说:“你去查查余光,看看他现在在哪,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外传出去查到的事,等我的指示!”
心里有疑问,很激动地问,“vi你什么意思?查余光?那爆炸和他有关吗?”
阮晋文已经冷静下来,说:“不是,不是和他有关。只是我听说,他那个时候正好在天津,你去查查他现在人在哪,据我所知,他应该在icu里躺着。我想确定一下。”
听到那个消息炸了,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怎么的,吊着嗓子说:“真的啊?他大爷的,这不是老天爷帮我们吗?vi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啊!”
阮晋文当然知道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也知道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可以绊倒余光的机会,他正想说什么,背后卧室门口传来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那道声音说:“你不用查了,余光的确进了医院,现在生死未卜。”
阮晋文转过身,见到简天希正倚在门框处,脸色灰暗,眼神带着探究地盯着自己,这是听到自己在讲的电话了。
阮晋文和道了声别,掐了电话线。然后对着简天希说:“你都听到我讲的电话了?”
其实也就是找个话题,因为这事是自己先偷听的他的电话,所以这会儿自己被偷听了阮晋文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委屈,就是觉得挺尴尬的,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
想不到简天希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走近,问他,“你是不是还想着要打败余光?”
简天希整个身型都罩在阮晋文身上,气场大的令阮晋文都感觉快窒息了,这很让阮晋文有压力。其实他只不过是想找再去把事情调查一下,至于要不要报复怎么报复这会儿都没想好呢,也因此他现在无法回答简天希。
可他这种默不出声在简天希眼里竟然成了一种承认。
简天希想到曾经阮晋文在自己面前谈起余光,就是那种咬牙切齿的憎恨,而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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