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嵬在左佑时间轴清晰的诉说中慢慢放松下来,他想他又一次低估了左佑。左佑不想他委屈,说的矫情点,像是在给他一个名分,在自己最在意的亲人面前,不论面前这两位认不认,左佑都要把他介绍一番。
“他工作能力很强,刚入职的时候我都是带着崇拜的目光看他,村霸闹事,他救过我两次,身手很厉害,家务能力也很强,做饭很好,我们的工作性质,导致我们两个人不能独留在一个城市,但是工作范围圈不会太大,一周聚几次这样……”
左佑说着扭头看夏嵬笑了笑,夏嵬想抬手摸摸他气色不太好的脸,左佑唇色很浅,唇干裂的起了皮。
“爸妈!我说这些不是在炫耀我离开你们过的有多好,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过的很好,以前是,以后也是,你们不论搬去哪里都不要担心我。……前些天,夏嵬的,一个朋友,割腕自杀,”左佑说到这,虞思彦捂嘴惊呼一声,左肃没出声,眉头却皱了起来,“他跟夏嵬是同学,跟我们一样,他妈妈不能接受他的性向,把他困在家里医治,并且认为一定能治好‘我们’这种病,结果他受不了,割腕自杀了,索性只是失血休克昏迷了十一天,结果他醒来,他妈妈还要把他送去国外治疗……”
左佑说到这儿,左肃突然开口骂了句“愚昧!”
左佑抬眼看夏嵬,眼里有光跳动,仿佛在等着夏嵬夸他。他继续说:“前天下午,我们帮他从医院逃出来,送他走了,所以……我很庆幸我是你们的儿子。”
夏嵬心里触动很大,眼眶有些热,他转头看向一旁,这样的左佑他特别想抱抱。
左肃想起昨晚夏嵬跟他们讲的这几年左佑的生活,在想想现在左佑讲的话,这个孩子一惯的报喜不报忧。果真是他的儿子,好样的儿子,已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迎着风雨成长为一株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根须稳固,任旁人冷眼唏嘘,他自成方圆。
虞思彦拿拇指揩掉眼尾的泪,很是不解:“怎么这么祸害自己的孩子!”
夏嵬也在想,如果孙阳天打小有一对像左肃和虞思彦的一样的父母,不知道他的结果会不会好一些?
左佑:“我会长回来这里看看,我想,如果你们想见我,能不能留下回来的时间,或者……”
左肃打断他,问:“或者什么?你就不能打个电话!”
左佑抬头呆愣愣的看着左肃,眼里有泪光,反应几秒点头说:“能!”
夏嵬没忍住抬手顺了顺他的后背。
左佑动了动屁股,小声说:“我没电话号。”
左肃起身往书房走,没回话,抬手摆了摆说:“行了,走吧!”
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都知道这句话是对夏嵬说的,夏嵬面上讪讪,起身准备走。
左佑也跟着起身,看着虞思彦说:“妈,我送他。”
虞思彦是个极其温婉的女人,点头时嘴角带着浅笑,张了张嘴,看样子想礼貌性的说句什么,结果还是没说出口。
两人出了屋子,一路都没说话,靠近车,不约而同的拽后车门上车。
左佑病退的快,也虚的不行,走的不远,爬上车时呵斥带喘,他刚坐稳,车门还没关上,夏嵬就扑了上来。
抱紧左佑,夏嵬手伸到他背后把车门拉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说:“不行了,心脏要吐出来了。”
左佑被气息喷的痒,偏头躲了躲,抬手搓夏嵬头发说:“我爸就是看着严肃,心理有什么话都不带说的,你多见几次就好了,要不,你还是别来了……”
“我为什么不来?”
“怕你……”
“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他们现在看我再不顺眼,多看几遍,看烦了也就顺眼了。”
“昨天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医院?”
“我是想带你回医院,但是他们看见了,你爸说了两遍‘进屋’,我就没敢走,太吓人了!”夏嵬说完像是想压惊似的,上去一通胡乱亲。
左佑被亲的喘不过来气,躲开他说:“你不知道,你开会时候什么样吧?下面那帮销售经理见着你,就跟你见着我爸一个怂样儿。”
夏嵬认了,一晚上的担心和想念,让他怎么也不想放左佑走,趴着抱,坐着抱,横着抱,跨腿上抱,又亲又啃,好不容易心理踏实点了,左佑拽开车门一下车,他心理立刻又空了,吃再多,都无法填补的那种心里空荡荡的感觉。
整个人像是一头扎进没着没落的想念里。
空前绝后,绝无仅有……
两人站在车旁,隔着一步远,夏嵬两手揣在兜里,坚持不抬头看人。
左佑觉得这样的夏嵬非常酷,黑着脸,微微皱着眉,不正眼看人,一脸的烦躁,宽阔高大的身材立在清晨的街边,身侧停着车,酷的能闪瞎他的眼。
左佑又开始一阵阵发冷,他想弄不好又发烧了,他问:“你去哪?”
夏嵬抬头后脸转向一侧,视线略过左佑的脸,慢吞吞的说:“回津市,培训结束了,各个项目年终结算,年终尾牙又开始了,年假前无休。”
左佑听出他有点闹情绪,特意说:“哦~那挺好,正好我回去也挺忙,那~~年后见。”说完抬脚就走。
夏嵬抬头瞪眼,目光追着左佑从自己正前方走到侧面,伸手抓住人,咬着牙问:“胆肥了是吧?”
左佑扭头,鼻尖距离夏嵬的脸非常近,说话带出的白气,喷在他脸上,睫毛上几乎是瞬间挂了霜:“是呗!男朋友都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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