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为什么要诱惑她,这个她指的是谁?
是婀雀身体里的那个唐春生吗?
姜入微的心猛地跳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了,便披了棉衣爬起来。
走到门边时,仿佛听到外面幽有笛声,那笛声和以前唐春生在时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活泼。
这笛子真是很机灵的物似主人形了,姜入微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房门。外面没有开灯,只有她房中的光从半开的门中透出去。她看到婀雀坐在那面巨大的茶几上,垂着眼眸,横笛在吹。
除了这边房内的光,姜入微走得近了才发现婀雀是面对着窗户的方向坐的。今日正好满月,窗外月光清冷,却也不吝于洒进来,将婀雀在黑夜中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银色。
婀雀回了家后仿佛就不喜欢现代的装束,又换回了轻薄的纱裙,长发也是松松挽着,与臂上的丝带一样,无风自扬——这便是她刚才跑步回家看到的情形。然而刚才一片混乱中,那薄纱贴身,如若透明,水流从她的肩臂蜿蜒滴落,构成一幅令人惊绝的艳景。
姜入微脸上火烧起来,为刚才自己脑子断片似的反应而羞恼不已。
而此刻的婀雀,已经绝对不是刚才的婀雀了,忽略那些背景中的现代气息,简直又如同壁上仙一般的高不可攀。
室内温度那么低,窗户还大开着,姜入微打了个寒战,紧紧裹起了棉衣。
“你发什么神经?”姜入微瞪着她。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里装什么气质吹什么冷风。
寂远的笛声缓缓歇了,婀雀垂下眸看着掌心中生出枝桠的长痕,还有指间那个隐隐发着光晕的戒子,只觉刚才的风还不够冷。
“刚才那样……为什么?”姜入微控制不住嘴唇的颤抖,这是冷的,但她用力忍着,心却也跟着抖了起来,“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婀雀收了长笛,也不知她怎么一抹,它便不见了。她从茶几上站起来,姜入微便需要仰视着她。她的腰是那样细,胸前的双峰,随着她起身的动作颤了颤。姜入微不敢再往上看,视线回调,低垂了下去,看到她依然赤\裸的那双足上。神使鬼差的,她上前去,抓住了婀雀的一只脚踝。
手心如同握住一块沁凉的玉,姜入微感知不到脉博的跳动,这样的一副躯体里,恐怕连血都不是红色的,心脏也不是正常的跳动。
她不一样。
姜入微松开手,连退了几步。
婀雀双膝微曲,脚尖点起,从茶几上轻飘飘地落到地面。
只这样一个小小的移动,都风姿绰约。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窗台那边,姜入微终于察觉了奇异之处,就走到窗边探出头去。窗台外的防盗网上,竟然盘着一条大蛇,一只小猫被裹在其中,正挣扎着手脚,发着细弱的声音。
“天哪!”姜入微不由惊呼了一声,她认得这条蛇,也认得那不是小猫而是一只小雪豹。
大蛇听到叫声,缓缓地抬起头来,吐出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但也如同那只雪豹一样,气很弱的样子。
姜入微有些手足无措。她虽然与这位美女蛇见过几次,但却没抱过她的真身,一时还真有些无处下手。便在这时,一条丝带从身边飘了过来,卷住了大蛇的头,将它生生拖进了窗内。
只探出了一小会儿的头,姜入微觉得脸上就是冰凉一片。她跟在后面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又想到美女蛇不是应该去冬眠了吗,她应该是怕冷的吧,便赶紧让婀雀把这两位外来客送到房里,然后把空调打开。
在等待空调升温的时候,姜入微又去浴室放了一池热水,准备让大蛇去泡一泡,不知会不会更舒服一点。
但当她忙完后推开唐春生原来的那间房的房门时,则看到美女蛇已是人身,正蜷缩在被子里,一脸的苍白。
“打扰了。”美女蛇朝她一笑。
自从婀雀住进这间房后,这还是姜入微第一次进来。这间是主卧,面积比她住的那间大很多。有个特别漂亮的飘窗,唐春生总喜欢趴在这里做作业。现在飘窗上原本堆积的那些书都不见了,空空荡荡的。而婀雀似乎特别喜欢各种能坐着的地方,茶几要坐,窗台也要坐。
她坐在那里,刚才还力大无穷的丝带这会儿软软地垂在地上,看起来像水一样温柔。
然而姜入微从美女蛇的笑中看出她很紧张,而且手都不由自主的紧紧攥着被子。
“我放了热水,你要不要先泡个澡?”
美女蛇眼角睃着窗台那边,摇了摇头:“不必了,谢谢。”
姜入微见被子抖动了几下,一个小脑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有些可爱的想让她上去摸两把。她往床边走,又问道:“你不是去冬眠了吗?”
美女蛇“嗯”了一声,依然看着窗台,手下却无意识似的抚着小雪豹的头顶:“我如今冬眠……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不重要会弱成这样?姜入微心中有疑,自然知道和谁有关。她侧过身看向婀雀,见她朝床这边朝出手来:“抱给我看看。”
姜入微便想去伸手接小雪豹,谁料美女蛇精神一振,掀了被子从床上滑下来,尽管双腿无力,还是咬着牙抱着小雪豹走到窗边。她轻轻跪在丝带旁边,将雪豹双手呈上:“谢仙子。”
姜入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美女蛇却在婀雀伸过手来时吃了一惊,还不等婀雀接过雪豹,自己的手先垂落了下去。她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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