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头一直被压着看不到,只闻到浓烈的酒味。才大捷便有细作,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会场中间的流水。
流水的头发被往后拉,吃疼,却看清了台上的人,心里大惊,真是屋落偏逢连夜雨,遇到的都是死对头,不禁蹙眉。
大为吃惊的人皇将领们感叹果真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人,都惊呆了。木朗家臣也打量着这个丰神俊逸的细作,这个样子当细作太明显了,不被发现才怪。而木朗西垣和木朗建雄相互对视,心里有一个答案,但不能在场说。木朗西垣立马下令:“先把他押下去。”
士兵准备行动时,有一个反应过来的人皇将领跳出了酒桌,拦着士兵不许动:“他是吾皇的画中人,并非细作。”其他人皇将领纷纷附议,想要求证蒋双时,他已经醉倒在桌上。
看人皇将领过分至极,木朗家臣也跳了出来,两方争论不下,怒目相对。反倒是流水低着头不知道投靠哪边。
木朗西垣深知若是流水的身份被揭露会引起怎样的风波,立马站了起来:“大家都别吵了。不如这样,先关在一个营帐,两边都派兵守着。明日等人皇身体好些了再定夺。”
木朗家臣自然没有意见。人皇将领相互看看,拿不定主意,这时方垚站了出来:“今夜也不早了,不如先这样。既不亏待他,也没有放走他。一切等明日再定。”方垚的话人皇将领还是听些,便依了木朗西垣的建议,先把流水关在一个营帐,两边都有士兵守着。
阶下囚流水只好被迫行事。
安抚好大家,木朗西垣给木朗建雄使了个眼色,便悄悄的溜了。方垚知道其中有诈,称身体不适也走了。
方垚直接跟上木朗西垣:“怎么,你认识他?”看木朗西垣刚才焦急的神色就知道这个画中人果真不是一般人。
木朗西垣只说:“你跟我来吧。”俩人便走进关押流水的营帐。
流水看到是木朗西垣走进来反倒有些释然,若是念在老一辈的旧情,还有被救的可能。
木朗西垣开口的一句便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梁思然和木朗西垣之间,流水选择直接跪在地上:“在下上善若水,还望木朗叔叔明察,我并不是细作。”
木朗西垣并不吃惊,早已料到。大为吃惊的是站在一旁的方垚,为了不让木朗西垣看出异动,方垚捋了捋胡子,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
“朗月和你什么关系?”木朗西垣一个一个解决自己心里的疑问。
被问及朗月,流水心如刀绞,但还是强忍着:“是在下弟弟。”
听到朗月的名字,方垚更不淡定了,咽了口口水,审视着流水,心里打定了注意,这个人留不得。得在他得知朗月去向之前铲除后患。本来打了一手好算盘的方垚原本是邀清风助阵,加上金钰四叶和米氏老人,共同把镇天石弥补好,然后可以昭告三界,自己的功劳。但是现在死了清风,木朗西垣还是木朗家主,镇天石一事便不可托盘而出。
“难为了你弟弟在天火降临之时出世。”木朗西垣故意说了一句话,只是为了印证一个事实。
朗月的出世便注定了他的悲剧,流水的胸口隐隐作痛,并未作答,只是点头。
按玄机所言,当年他见到的应该是眼前这个上善若水,三界的祸患之源。木朗西垣一步步走近流水,用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朗月正在我府做客,你不必担忧。”内心在徘徊,杀与不杀,三界的安危和一人的命运,成败在这一夜。
憋了很久的流水终于忍不住痛惜了一句:“他已不在。”
木朗西垣笑道:“你不用担心。”
流水猛地一抬头看向木朗西垣,早已泪水涟涟:“他和清风都不在了。”
木朗西垣先是一惊后是一笑,而方垚直接惊得魂飞魄散,没想到流水居然事情的真相,若是全盘托出,面对木朗西垣方垚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不待流水说第二句话便走在了木朗西垣和流水的中间:“亲家,莫要听他胡说。”
流水的确不愿相信朗月离世的事实,但是却不允许他人胡言乱语,立马大声反驳:“是金钰四叶杀了他!”
方垚立马对质流水:“金钰四爷可是大家族之主,岂会做出如此之事,而且金钰四爷前段时间就已经仙逝,你又何必把脏水泼在死人身上,玷污金钰家的声誉。你有何居心!”方垚也是到了木朗大营才知道金钰四叶和米氏老人过世,有些惋惜。
流水直接站了起来和方垚据理力争:“就是金钰四叶亲手杀了朗月!”
“你可有证据?”方垚输理不输气势。
流水却笑了起来:“我亲手杀了他,是我把灵匕插进他的身体。”
抓到关键的方垚反客为主:“原来你就是偷袭金钰大营,杀了金钰四爷和米氏老人的真凶。”
手刃仇人流水并没有错,所以流水也不会狡辩,直言:“对!就是我!”
木朗西垣在一边听得糊里糊涂的,方垚一把拉住木朗西垣的手臂,把重点放在了身份上:“亲家,你也听到了,就是他害得两位老英雄仙逝,使得金钰家大败,才让冥火七星这厮有了援军,差点让我军全军覆没。”
前面没缕清,后面缕得很清楚,木朗西垣怀疑的看向一脸不屑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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