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落花起了身向流水靠近。流水只是侧了下身子,显得更舒坦些。
看着火苗挣扎着熄灭了,落花也感到了身边的流水已经安然入梦了。悄悄地,落花将藏着的甜心果拿出,对着明月慢慢的送入口中,感受它的酸甜滋味。微风一带,落花如往昔一般嗅到了流水身上极淡的草药味。
用眼角撇着流水,落花伸出了手想要感受一下他冰凉的肌肤,但是手却在接近流水的面颊时僵住了。
突然,流水一个翻身,身子随着重心向下倒去,落花想也不想就顺势揽过流水,免得惊扰了他清闲的睡梦。而流水整个身子都瘫在了落花的怀里,感到了温暖,感到了酥软,流水往落花的身上蹭了蹭,继续酣眠。
因祸得福,落花高兴之余不敢移动分毫,低头便能清楚地看到流水的眉目。他的眼睛不再高傲,他的嘴角不再上扬,他的样子不再冷漠。现在的他温顺的就像一只小羊羔,乖巧的躲在落花的怀里寻找温暖。
隔空,落花描着流水不再冷冽而是清秀的外貌,克制着想要触摸的悸动,口里还残留着甜心果酸甜的味道。落花心满意足的靠着壮实的树干,对着明月浅笑。
抵达上界,清风疾步往木朗府赶。一路上其他仙人看见清风不是窃窃私语就是品头论足,清风也不在意,只想早点了事,早日返回逍遥岛。他不希望在这没有人情味的上界浪费本可以和朗月一起的珍贵时光。
赶到了府邸,清风就看到了木朗府已经披红挂彩,一派喜庆的样子。心头一紧,眉头一皱,清风有些厌恶这个在外人眼里无比荣耀的家族。
“清风少爷回来了,主人在致远堂正等着您。”管事木朗修毕恭毕敬的候在大门口等着清风归来,表情看不出喜乐。
清风已经习惯了木朗府麻木的状态,直接赶到致远堂,看着颀长的背影,背着双手,傲视着一排排用灵石雕刻的灵牌。
“拜见父亲。”虽然木朗西垣背对着自己,但是清风还是作揖,礼数不差分毫。
木朗西垣秉承了大家风范,高远的注视着灵牌,每一个灵牌都是家族的荣耀,他木朗西垣自然不愿当有损家族的那个:“嗯。知道了就下去吧。”
从小,清风就时常被木朗西垣关在这里静思己过。致远堂在清风眼里不是缅怀往昔的救赎地,而是阴冷黑暗的地狱。扫过一排排祖先的名字,他相信祖先并不会寄希望于自己这个丑名远播的子孙上:“我想。。。”
清风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木朗西垣强硬的打断:“至于逍遥岛上的那个,我可以不管不问,但是,你不能给木朗家族抹羞。大婚在即,准备准备。”木朗西垣两袖一甩,从清风身边走过,警告着他:“若是灵秀不反对,他可以进木朗家族的门,一个男妾,木朗家族还是养得起的。若是他不安分守己,有非分之想,他一个下贱的坯子,木朗家族还是有能力让他不会成为给家族蒙羞的污点。”利害分析清楚,木朗西垣潇洒地离开。
木朗西垣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锥子钉在清风的心里。清风苦笑看着有些迷乱的灵牌:“呵。男妾?污点?”捏紧了手指,清风痛恨被世人供养、不食人间烟火的灵牌。
作者有话要说:
讨厌木朗西垣的有木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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