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哪儿?”
“去参加小凤凰的千年诞辰呗。”铃音笑道。
“你出关的正是时候,走,咱们一起去,顺便让你开开眼界。”
话落也不给曼华拒绝的机会,拉着他就是一个瞬移,等曼华回过神来,他们已经站在凤族护族大阵前,几个风姿不凡的青年笑意吟吟的说着欢迎。
到都到了,人家还笑脸相迎,曼华也不好挥袖就走,不过想想自己貌似没带礼物,只好冷着脸跟着铃音进去了。
凤族的族地是一片正在休眠的活火山,火山爆发后岩浆溢出的土地就成了极好的灵土,凤凰们在这里种上了梧桐和大片绿竹,一点点把狼藉一片的火山喷发现场变成了如今的世外桃源。
梧桐粗壮,翠竹连绵,空气中是满满的竹香。
铃音闻着,一双金眸闪闪发光。
“这个味道,是起码有了千年的仙酒吧,今日有口福了。”
前方带路的青年笑道:“那是自然,今天可是我族小殿下的生辰,女皇陛下命我等把珍藏多年的仙酿都拿出来呢!”
“那今日可真是来对了……”
“铃音殿下能来,陛下一定很高兴……”
铃音在前面和一名凤族的青年边走边聊,曼华则四处打量着周遭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们多是锦衣华服,或执扇或悬笛,一派仙风道骨或是风度翩然的姿态,就连引路的侍者都巧笑嫣然,不卑不亢自有一番风度。
仙宴地举办在一片紫竹林中,除了最中间的主位,后面就是两边各排一列长长的席位。就着哗哗作响的竹叶声,一行人在侍者的带领下纷纷入座。
他们来的似乎有些晚了,其他人几乎都到齐了,长长的席位已经坐满。可铃音的地位似乎不低,那凤族青年直直带她走到主席的左侧下首席位才告退离开。
铃音和曼华坐下后,凤族的女皇陛下就现身了,说了一些场面话,让众位见过凤族的小殿下后,就示意仙宴正式开始,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不用客气。
曼华刚拿起酒杯,眼前一花就出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再转头看了看铃音,不禁目露讶然。
——眼前的这人,不但外表都是和铃音相同的银发金眸,就连那张脸,都有九分相似,那一分不像也只是因为对方是男子,到底是比女子多了分凌厉。
“这是我弟弟!”
铃音喝了口酒,漫不经心的介绍。连名字都没说出来,显然是不想曼华跟他有过深的交情。
曼华听懂了,可对面的人却像是听不懂般举杯笑道。
“在下铃生,恭贺剑神突破之喜。”
“多谢。”曼华也微微举杯,然后两人相视而笑,一同饮尽杯中酒。
“好了,你有什么事找我?没事就走吧!”
相比铃生的热情,铃音就显得冷漠许多,丝毫不管对方一瞬间暗淡下来的眸光,干脆利落的可怕。
“姐姐……”铃生想说什么,可触及到铃音淡漠的金眸,忍不住露出苦笑。
曼华是看出他们姐弟俩之间怕是发生过什么,不过铃音一开始就摆出了不希望他多管的意思,他也就当作没看到,说了一句去那边看看就离席了。
拒绝了侍者的陪伴,曼华一个人转去了后山。后山上花草众多,看似杂乱却别有一番风情。
曼华刚刚只喝了一杯酒,可那是特意给铃音准备的万年仙酿,曼华的酒量向来不好,看了一会儿风景后酒的后劲发作,让他红了一张俊脸,眼神迷蒙,脑子也有些醺醺然。
可该有的警戒他丝毫未少。
“跟了我一路,是骡子还是马,总该拉出来溜溜吧!”
伴随着话语的,是一道锋利的剑气,将暗处的人成功逼出。
曼华回头,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在看到来人是谁后瞬间消失,整个人像是被泼了盆凉水般清醒过来,酒意尽消。
“阿弥陀佛……”
曼华的脸扭曲了一瞬,毫不犹豫的拔剑刺了过去。
今非昔比,看似缓慢的一剑却瞬间直逼对方咽喉,可法元子就像是没看到一般,依旧双手合十,眸光悲悯的看着曼华。
在划破对方脖颈的时候,曼华的剑停了。
他阴森森的看着法元子。
“你就没什么要辩解的了吗?”
法元子微微一笑,佛光普渡。
“贫僧无话可说,可说过的话,亦不收回。”
他不后悔,不后悔当初去送死,亦不后悔抛弃他……
——没有当初的抛弃,曼华又怎么会有如今?
曼华气的眼眶都红了,握着长剑的指节泛白,可却没再让长剑更进一寸。
半晌,曼华收了剑,转过身去。
“滚,给我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法元子怔怔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尘世缘,尘世孽,从今往后,再不相干。
铃音被铃生弄得烦不胜烦,最后不得不抛弃美食美酒才摆脱了对方,路上遇到神色怔怔的法元子,铃音想了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然后高高兴兴的跟他擦肩而过。
法元子:……
铃音是在后山的草地上找到曼华的,对方躺在地上,一手和宽大的袖摆遮住了面容,可铃音却是感觉到对方情绪不太好。
伸手握住了曼华另一只手,铃音也躺了下来。
半晌,曼华出声了,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些他不曾有的脆弱。
“铃音,我想他们了……”
与神宫轩融合,哪怕主导者依旧是曼华,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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