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音在一旁看得惊心,齐夜的身影已经渐渐被火光湮没。大家都不敢靠近,末音顿时举起手中长琴重重朝地上砸去,瞬间摔成几段,他大叫道:“剑谱在这!你们要的东西在这里!”那些人被他吸引,见他手中高举着的东西皆朝这边涌了过来。末音找准机会随手一扔便朝那火屋跑去,全然不顾周围烈焰,不断的叫着齐夜的名字。
齐夜倒在地上,他身负重伤再无生念,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末...音...”一定是幻觉。
“齐夜,你醒醒。我来救你了。”
“末音,对...对不起。我对你说了谎...”
江湖上的人都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门派斗争,个人恩怨时刻都在上演。齐家堡一夜成灰也只是短暂的被人们感慨,惋惜。而那本让世人争破头的剑谱去也不知在混乱中落入谁手,
须弥山巅,梵音衣袂翻飞,“须臾,你到底带我来这儿干嘛?”
“疗伤。”
“我已经没事了,你也无须整日这么看着我。我不会去做什么的。”
须臾站在他身后,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废墟中没有发现尸体,也许,他还活着。”
梵音长吁口气,眼前万里浮云也似乎被吹散开,他目光穿透远方,“弦已断,琴难留...”
☆、第七章 江山祭(1)
有人在一场华丽的病痛中继续伤风
有人想向落日的余晖迫切追悔
常常是不常常
不常常是常常
诞生
死亡
轮回以外的残山剩水无人收拾
普泽三十四年,昏君当道,诸侯叛乱,天子被迫退位。随后数十年,各诸侯间互相牵制蚕食甚至利用各处势力。一时间中原大地分崩离析,烽火连天,逐渐形成了五国鼎力,各自称王的局势,这一场腥风血月搅乱了整个天下。
“哎,怎今日又不上朝了?”
“听说身子不太好,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是不是被什么缠上了?”
众大臣怏怏地从议政殿出来,早朝数月上,政事已经耽搁了许久。
“自从先王去后,我堂堂倬国竟屡遭侵犯,大片国土拱手相让,真是...”
“若还是那位当朝国将不保啊!”
“嘘!这话可不得乱说。”
中原五国,泱国乃言家皇室一脉,武国偏安一隅,而陈、南两国毗邻,前方则横有地势优越易守难攻的倬国。
十七年前,倬王妃耗尽两日诞下一子。生能睁目,左眉有月牙胎记,却因难产而死。倬王伤心欲绝,厌恶其子,便随意取名墨晻,意为阴暗不明,打生出来便被抱入冷宫不闻不问。七年后倬王去世,然而其间再无所出。墨晻理所应当的被推上王位。可是他自小在冷宫长大,性格优柔孤僻,在位时他国来犯也只能割地求和,现在更是免去早朝,不少老臣皆是心中忧虑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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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一道怒喝,接着便是瓷碗的摔碎声,几个婢女慌慌张张的从辰乾殿退了出来。
“王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为什么就是不肯吃药呢?”
“真是...被这病折磨的连性子都转了。平日待人温柔的王什么时候会对下人发这么大的火。”
两个婢女正悄悄议论,瞧见迎面来了一大群人立刻跪地行礼。为首的女子华服锦缎,黛眉秋目,气质高雅,眉宇间透出似有若无的哀愁。
“见过王妃”
“起来吧”那女子柔声道:“王喝药了吗?”
“没...没有”
“你们再去煎一碗吧。”
他屏退下人毒自尽了辰乾殿,殿内烛火昏暗,整个屋子全是浓浓地药味,床榻上卧着一人正是现在的倬王墨晻。
唐瑶走近欠身道:“王,妾身来看您了。”
床上人双眼闭着,似乎是睡着了没有反应,英俊的面容被病痛折磨的形容枯槁,高高凸起的颧骨更衬得左眼月牙般的胎记越发显眼。唐瑶缓缓伸出手留恋的摩挲着他的眉梢。突然墨晻睁开眼睛,目光是极度的厌恶,挥手推开唐瑶,这一下没有丝毫力度却已是耗尽他所有力气。唐瑶后退一步面不改色,“王,为什么不喝药?这样你的病怎么能好呢?”
“哼”墨晻突然冷笑一声,消瘦的脸庞音突然而来的笑意竟然多了份光泽,语气却是十分的怪异:“喝药?若我一直喝下去怕是再也别想好了!”
“王,您怎么能这么说。良药苦口,倬国那么多的事情还要等着你去处理,身子最重要啊。”
“唐瑶”墨晻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几句话就已是精疲力竭,“不要再做这些无趣的事情了,你们想要的我迟早会让出来的。”
唐瑶低下头没有作答,眼角却有晶莹泪光闪过。
“你下去吧,药就省了,熬起来也怪费神的。”墨晻的脸色又恢复了平和,苍白而温柔,微微阖上双眼似乎又睡了过去。
唐瑶替他拉好被子退了下去。
如今的倬国已经被掏空了,墨晻心里再明白不过。而这个王位是别人给他的,也终究不属于他。
深夜,一辆马车从王宫悄无声息的驶了出去。客栈内唐瑶一身普通打扮带着斗笠面纱。他面前站着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
唐瑶轻轻唤道:“哥哥”
唐骏一看见她立刻满脸的疼惜宠爱,“瑶儿,近日可好?”
“嗯。”
唐骏扶住他试探的问,“他怎么样了?”
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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