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谁吃醋了!”梅衫衫推他,“一个小妹妹而已,值得我吃醋?你说是不是啊,她的好三哥?”
卫修赖在她身上,怎么推也不动,“好嘛,不是醋,是酸梅汤……”
又正色道,“我回头再去警告她一回,不许再跟着向宇叫我三哥,我老婆不喜欢。”
梅衫衫怔了一下,抬手敲他,“谁是你老婆?做梦去吧卫静静!”
“我是做梦都想娶你啊!”卫修理直气壮,“还是老婆了解我……唉,春天怎么还不到?我都等不及了!”
梅衫衫故意挑刺,“春天到,是想要更多桃花开,是吧?”
“桃花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最美的一朵梅花,”卫修抱紧她,“就在我怀里,谁抢也不给!”
好容易把人哄得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暗松一口气。
梅衫衫跟他说了自己问邱楚贤的事情,又问他,“你怎么怀疑上她的?”
卫修道:“双年展的时候,我就让人去查过,赵树元是怎么搭上邱楚贤的。如果是巧合也便罢了,要是不是……”
他不能容忍有人在暗处捣鬼。
“结果发现是向宓牵的线。只是,仅凭她给邱楚贤推荐了一个画家,很难追究她。”
梅衫衫问:“这位向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卫修瞬间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我可一点也不了解她!”
先表明了立场,他接着回忆道,“小时候她总是跟着向宇,不过我们男孩子玩起来,哪儿顾得上她?后来她家移民美国,我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除了逢年过节打个照面,根本就没什么交集了。”
“哦?”梅衫衫挑眉,“没什么交集,人家都对你念念不忘,要是交集多一点,怕是就没我什么事了吧?”
卫修:“……”
真是六月雪,窦娥冤!
“我真的没有!”他欲哭无泪,“我从来没把她、没把别的女人当回事过……我连第一次做春梦,梦里的都是你!真的!”
梅衫衫:“……你还真好意思说啊!”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卫修振振有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后来终于美梦成真了,不觉得很励志吗?”
梅衫衫:“……”
卫静静同学,对“励志”这个词,到底有什么误解?
“总之,”卫修道,“你不要跟她单独相处,不管她打什么鬼主意,她敢对你不利,我管叫她后悔!”
梅衫衫扑哧一笑,捏了捏他的下巴,“我的卫小鸭这么招人垂涎,才是要小心一点呢!可别让人占了便宜,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
快要到下午茶的时间,卫修和梅衫衫下了楼。
众人大都在客厅里聊天,一个小姑娘在弹钢琴。指尖轻弹,欢快的音符如流水般倾泻。
向宇和向宓也在,见卫修下来,向宓咬了咬唇,欲言又止,神情委屈。
卫修看也没看她,径自牵着梅衫衫,去会客厅找周瑾。
周瑾一生传奇,生于民初显贵之家,经历过战火纷飞的年代。
梅衫衫起初觉得,卫修被算计得声名狼藉,却被外婆嫌蠢,是过于苛责了。然而转念一想,同样是十四岁,那时的周瑾已经在权贵富商间奔走,号召捐资捐物,联合抗敌救国了。
对比之下,她对外孙恨铁不成钢,好像也可以理解?
后来她更是以女子之身继承了家业,让周家在几次动荡中屹立不倒。生养的六个子女,也都在政界、商界、科研各个领域,取得了耀眼的成就。
这样她也还没闲下,晚年致力于慈善事业,目前的精力都投注在清洁水源上。很少有人知道,在欠发达的第三世界国家,绝大多数的人都喝不上清洁水,就连发达国家如英国,也面临着严重的水资源危机。
她每日忙碌,筹款游说,支持低成本净化水的研究项目,如果不是因为年迈,她肯定还要去上山下乡,实地考察。
只有今天节日,还稍微空闲一点。
梅衫衫见过艺澜美术馆里,周瑾的部分收藏。作为收藏家,她的品味与眼光,梅衫衫一直是叹服的。
一老一少聊起艺术,倒是十分投缘。
正聊得投机,这时,管家来报,格拉夫顿伯爵夫妇来了。
梅衫衫记得,昨日周瑾拒绝了这位伯爵的邀约。
怎么今天就带着老婆直接上门了吗?
周瑾皱眉,显然也觉得伯爵此举有些失礼。她吩咐管家,“请他们进来吧。”
卫修问:“需要我们回避吗?”
周瑾摆摆手,“不必了,估计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脚步声已经在门外响起。
梅衫衫长在红旗下,还是头一次见到世袭的贵族。
这一任的格拉夫顿伯爵,是个中年人,中等身材,相貌英挺,只是发际线有点堪忧。他身边的夫人是个极有风韵的美人,个子高挑,一头浅金发如冬日暖阳,碧蓝的眼眸清澈动人。
双方见过礼。
梅衫衫注意到,伯爵夫人似是有些焦躁,漂亮的眼眸不时看向卫修,眸光中浮现一丝激动。
……她家卫小鸭,这么老少通杀?
伯爵本人还在旁边看着呢!
周瑾也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端起管家刚上的茶,询问地看向伯爵。
伯爵拍拍夫人的手,对周瑾歉意道,“十分抱歉,在这样的日子里冒昧登门。实在是有一件事情,我们急于求证。”
“请恕我失礼,”夫人似乎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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