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钟九韶挠了挠头,“它是妖,不忌讳这些东西。”
狼一呜咽着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阎平安,舌头被扯得老长。
阎平安不再等,试了试水温之后慢慢的顺着狼一的舌头往下倒水,终于废了老大的力气才把狼一给解救出来。
总算是脱离了玻璃的狼一却‘嗷呜嗷呜’的怒吼着用前爪开始挠玻璃,完了居然还转过了身,用后腿瞪着车身倒立了起来,之后只见它抬起一条腿——“狼一,你要是敢撒尿我就把你扔到深蓝的尿壶里面去洗澡!”
钟九韶的声音冷冰冰的从前面传来,他头也没回就知道狼一要做什么,阎平安沉默了,它看着狼一不解气的又用后腿蹬了几下车窗泄愤,这才蹦跶着跑到了一棵树下撒了尿。
如果不是钟九韶说这里就是他们在京都的办公地点,阎平安甚至会觉得这只是一个在郊区单独搭建的一个小型的农家院。
这里上下分了三层楼,每一层差不多有十几个窗户,只是只有零星的几个挂了空调外机,看样子住的人倒是不算多,他跟在钟九韶身后往里面走,有点紧张,“我今天直接过来上班吗?需要认识一下新同事不用?”
“等会给你介绍。”钟九韶在门上扫了脸,阎平安注意到是虹膜锁,但也只是扫了一眼就跟了上去,听着钟九韶继续说,“这里的人不多,定期会有人进来打扫,平时的办公地点不在这,这只是一个落脚的地方,房主名字叫宴无殊,是一朵彼岸花妖。”
彼岸花妖?阎平安瞪大了眼睛。
“白天他的名字叫宴无殊,晚上叫宴有别,有时候阴雨天会交替着出来,像是个精神分裂,没事的时候就躲着点走。”钟九韶看了一眼左边的墙上,抽抽嘴角,想想还是给阎平安介绍了一下,指着上面一个穿着十分花哨的粉色衬衫,笑意盎然的男人说,“这个就是他。喜欢做女装打扮,特事科里面,只要是男性人类,基本都被他骚扰过。”
阎平安闻言脸色有点奇妙,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又看了看墙上照片里面的人,他分不出来那是宴无殊还是宴有别,但是能看得出他笑容很灿烂,并且十分的开心,因为钟九韶说的话他多看了两眼,之后扭头看了看他,纯属好奇的说,“都是怎么骚扰的?”
钟九韶面色古怪,“他最喜欢拿着彼岸花让人家闻上面花粉的味道。”
阎平安:“……”这个骚扰方式,可能就和人类直接tuō_guāng了衣服去跟人说,‘你来上我吧’差不多是一个意思了。
于是他艰难的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点的。”
他们继续往里面走,这里的走廊并不长,没走两步就到了,阎平安看到在正前方摆了一个花瓶,花瓶里面是龟背竹,而在龟背竹的上面则躺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猫。
哪怕就算是再看到个蟑螂,阎平安都绝对不会再大意的踩上去了,他扭头虚心的说,“这位是……”
白猫慵懒的甩着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下面龟背竹的叶子,眼睛轻轻地眯着,晒着流进窗户的一点太阳,“这就是深蓝。”
钟九韶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拎起了深蓝的后颈,和对待狼一完全不同的方式把深蓝小心的放到了一边的座椅上,对着阎平安说,“深蓝的身份以后等它想说的时候自己会告诉你。”
钟九韶特意说这么一句,阎平安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猫,发现它并不是全身上下都是白毛,在它的头上有两个小小的凸起藏在眉毛上方,他之前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毛,但是离得近了,才发现好像是角一类的东西,而且在深蓝的尾巴尖端的位置,还有个像是鱼尾一样的坠饰。
他心里对深蓝的身份有了个猜测,只是也没好太多问什么,而是说:“其他人都不在吗?”
“也没有几个人了,不过他们都有任务,差不多也就是明后两天能回来。”
其实平常阎平安性格挺内向,和外人一般都没什么话说,刚毕业的时候他也去找过工作,结果在公司待了快一个月,和谁都不太熟,在路上走着遇到的时候,就连对视都会觉得尴尬的那种。后来阎平安想了很久,和他妈妈商量了之后,才决定在家里全职做一个插画家,平时就接一些网上的单子,偶尔也会参加一些签售的活动和杂志的宣传。
这时候,阎平安才突然一拍脑袋,有些懊恼的说,“家里现在不能住人,我妈回来怎么办?”
钟九韶皱了皱眉,起身说,“阿姨你不用担心。她的身上……”
像是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阎平安实话,最后钟九韶还是只说,“有贵人护着她,你不用太担心。”
有贵人护着?他妈是个有正经工作的老师,平时的交友圈子他大概知道一些,但是也并不熟练,现在哪怕是教师这个行业也都变动比较大,像是他妈妈这样坚持干了十几年的老教师也不多,一时之间,阎平安还真的想不出来这个贵人是谁。
不过既然有人护着,阎平安也就不那么担心了,这事儿倒是也不着急说,他妈最快也要一周后才回家,正好趁着这段时间他也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对了,钥匙给你。”钟九韶从一边的柜子里面取出了一串钥匙,祛下了其中的一把递给阎平安之后说,“我住在三零七,你住我对面,三零八。”
阎平安默默的接过钥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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