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夺门而出后,我一个人躺在了床·上,一直躺了很久,我感觉我想了很多过去的事,在那些回忆里充满了贫穷,庸俗,唠叨和绝望。等我洗了脸,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我还是迷糊着的,感觉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我摸着滚烫的脸,退掉了那个几乎用掉了我半个月生活费的房间。出了酒店的大门,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路过一个酒吧,便闷头走了进去,进门前,我看了看那酒吧的招牌,上面好像写着“茶马”两个字。
我坐在酒吧的吧台附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威士忌,中间去了一次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时,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因为一路上我没有碰见一个女人。
不过这种疑问稍纵即逝,这酒吧里有没有女人关我屁事,我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点了更高级的洋酒,直到把这个月的生活费全部花光之后才走出了酒吧。
我在街上没走两步便觉得头晕目眩,怎么站都觉得地是歪的,就在我将要倒下去的瞬间,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突然走了过来,把我揽在了怀里。他留着中长发,形容清瘦,笑起来的时候感觉很暖,像是六月午后的太阳。
他问我:“你没事吧。”
“没事,你是谁啊?”
他笑了笑,搀扶着我走进了刚才那家宾馆,开的房间正好是我傍晚离开时的那个房间。
我被他扔在了床·上,他脱掉了我的裤子,我隐隐地能感觉到将要发生的事情,我挥着手,想要推开他,但我喝醉了酒,最后,一切终究都是徒劳。
他最后还是进入了我,不过他的活很好,什么时候该激进,什么时候该停止,把握得炉火纯青,弄到最后,我竟然觉得很舒服。
第二天清晨,他临走之前把一沓钱丢在了床·上,他说:
“对不住了,今天出门急,忘记带钱了。”
他说话很轻,嗓音也很好听,但他云淡风轻的语气却让我觉得,我自己像个鸭子,我被他嫖是理所应该的。
“我要告你。”我恶狠狠地说。
他站在门口,吃惊地回过头,随即表情轻蔑地一笑:
“你告我,凭什么?你身上有伤吗?”
说完,他的脚步声便逐渐消失在了门外。
我忍着屁·股间传来的剧痛,叉着腿一步一步往洗漱间走去,在镜子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便下楼往学校走去。
回到学校,我直接去了图书馆,找到了《刑法》,翻到了强·奸罪的定罪标准上。
等我合上《刑法》之后,却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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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颤抖着身体,慢慢走出图书馆时,天边朝日初升,四周空荡安静,我突然想起兜里的那沓钱来,我翻了翻口袋,把钱掏了出来,点了点,十张,正好一千,正好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对着那明晃晃的朝阳,我突然笑了起来,这大概就是天意!
最后这天意指引了我,告诉了我,我终于不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第二天,我就去旧货市场买了一把匕首,用磨刀石磨得锃亮,时时揣在怀里,有事没事就往那家酒吧跑。
我想找到那个男人,我要报复他,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夺回我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尊严。
时间兜兜转转,过去了一年,两年,三年,直到我毕业了,那个男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从那所学校毕业后,我没有去别的城市,因为我还有心结。
我在当地的一家保险公司找了一份清闲的工作,虽然工资很低,不过还好,足够我在“茶马酒吧”喝酒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奇妙,我越是想要往前,就越是被推到完全相反的另一边,不知道从过往的哪一刻开始,连我的性向,也慢慢地变了。
泡吧的时间长了,我也渐渐有了“朋友”,不过都是“男朋友”。因为“茶马”是一家bl酒吧,没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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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四月的一天,我照例来到了“茶马”,点了一杯野格,一个人慢慢地喝着。
我是最近才喝这种酒的,他像糖浆一样粘·稠,又带一些中药的苦涩,同我平日的心情类似。
酒吧的电视正开着,上面播放着一则娱乐新闻,那是一场豪门婚礼,美雪是幸福的新娘,而那个帅气的新郎我也认识,他经常来这个酒吧,只是我们从未说过话。因为他坐卡座,我坐散席,档次不同,阶级各异。
那一夜,我同样烂醉如泥,同样被人扶起,同样被人当成了玩物,不过这一次不是一个,而是五个。
他们用绳子把我的四肢吊在暖气片上,从凌晨一直折磨我到天亮。
他们为首的那个人我认识,外号“龙王”,圈里著名的双性恋,一个拉着箱子寻肉的高手。
他的背景深厚,就算偶尔闹出人命来,也总能找人摆平,是一个惹不起,也没人敢惹的角色。
在一波又一波的绝望和痛楚中,我没有等来重生,最后只是等来了屈服。
我流着泪,努力从绳网中抬起了头,我对他说:
“我错了……主人。”
他嘴角一张,突然笑了起来,跟在他身旁的四个人同时笑了起来,我也笑了起来。
原来快乐与痛苦之间,只差了这么一步。
原来我泥溷在生活的洪流里痛苦了那么多年,只是因为面对权利和财富,我还没有选择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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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强·奸了美雪之后,她说她不会报警,如果这只是中的桥段,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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