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只能摇头。“我不想跳舞。”
罗恩的兴奋劲儿顿时被浇灭了一大半。“为什么呀?”他迷惑不解,“这可能是我们毕业之前的最后一次舞会了!”
“没什么,”哈利遮掩着说,“就是不怎么提得起劲儿。”
罗恩蹙眉盯着哈利,忽然间恍然大悟。“你还在生气,对不对?”他问,但语气里没有丝毫怀疑,“神秘人看起来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而且他绝不会为他做的事情道歉。”他同情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你还要继续和他学大脑封闭术,真是……”
哈利无话可说,因为罗恩基本都对。
“看开点儿,哥们儿。”罗恩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说,“这种日子就别管他了。有邓布利多和凤凰社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唔。”哈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不是担心自身安全,只能胡乱地点头。
罗恩满意了,又开始把玩那两张面具。哈利开始吃自己的那份南瓜派,味同嚼蜡。
上午的魔咒和变形课,几乎所有人都无心学习。等大家下午晚些时候再进入礼堂时,里头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四张学院长桌不见了;除了蝙蝠,天花板上还多了刺耳尖叫、蹦来跳去的康沃尔郡小精灵;四角都有逼真的牛头人胸像,大大小小的纸蜘蛛爬了满墙。
罗恩从巨怪面具底下发出了虚弱的呻|吟。“……没人告诉我有蜘蛛!”他的气管像被扼住了,“还那么多!”
哈利仔细打量了一下。“它们好像只能在墙壁上爬。”
“那我绝对不要靠近任何一面墙!”罗恩立刻道,“要不是因为机会难得……”
“哦,快走吧,罗恩。”赫敏憋着笑,用力把他推进大门。
没过多久,礼堂里就满是人了。邓布利多看着时间差不多——他戴着一张火红的凤凰面具,但长长的花白头发和胡子完全遮挡不住——就宣布了舞会开始。
因为那些纸蜘蛛的存在,罗恩迫不及待地拉着赫敏加入了第一场舞。哈利给自己拿了杯南瓜汁,远远地看他们在舞池里转圈子。他也能发现有些女孩的目光到处搜寻、却没在他身上停留,不由庆幸自己打扮得足够吓人。
“不错的化装,哈利。”有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一点点愉悦。
哈利回头,发现邓布利多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后。“凤凰面具非常漂亮,先生。”他不假思索地说。
“我也很喜欢它。”邓布利多同意,在面具后冲哈利眨了眨眼。
哈利笑起来。“你不下去跳舞吗,先生?”
“我以为年轻人会更喜欢这种活动。”邓布利多回答,语气意味深长,“你又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我……等下就去。”哈利不得不撒了个谎。
邓布利多湛蓝的目光明亮锐利,像是能看穿哈利,但他没有继续追问。“还记得你上次告诉我的事情吗?”
“什么事?”哈利掩饰性地喝了口饮料。
“关于格雷女士的那些。”邓布利多说,略一点头,“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她生前的名字叫做海莲娜·拉文克劳。”
哈利吃惊得差点把刚进嘴的南瓜汁喷出来。“咳咳,”他放下玻璃杯,手忙脚乱地擦着嘴角,“咳咳……你说什么?拉文克劳?是我想象的那个拉文克劳吗?”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们所熟知的拉文克劳是她的母亲,冠冕的真正拥有者。”
哈利惊讶得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冠冕的真正拥有者?”他紧张地望了望四周,没人注意他们这边,“难道神秘人能得到冠冕,是因为她的女儿?”
邓布利多又点了点头。“其中过程有些曲折,但基本是这样。我原本就怀疑格雷女士,但她一直不愿意告诉我。直到我和她说,你看见她和汤姆交谈。”
哈利想说他没真正看到,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如果他用不光明的手段骗走冠冕,她确实会去找他!”他飞快思索着其中的关节,“她还说了什么?”
“当年,她把冠冕藏在阿尔巴尼亚森林的一棵空心树里。”邓布利多回答,“这个地名很耳熟,是吧?”
阿尔巴尼亚……哈利瞬间明白了整件事。在学校读书时,还是汤姆·里德尔的伏地魔从格雷女士那里得知了冠冕的下落,毕业后便前去寻找,将它做成自己的魂器;后来,借着回校求职的机会,伏地魔把它藏在有求必应室里,直到逼迫哈利把它带给他;也正因为曾仔细搜寻过那里,在失去身体的时候,伏地魔才会选择阿尔巴尼亚做藏身之处。
“可她为什么哭呢?”哈利还是有点迷惑,“她觉得自己做错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她认为她对不起她的母亲,因为她偷走了冠冕。”邓布利多说,语气有些沉重,“这正是她一开始不愿意告诉我的理由,太不光彩了。”
“格雷女士想要回冠冕吗?”哈利赶紧追问。
邓布利多赞许地注视着哈利。“她确实这么问了。可汤姆告诉她,冠冕还在那棵空心树里。”
“……什么?”哈利大吃一惊,“他才不会……”他想说伏地魔根本不可能把自己宝贵的魂器放在阴森的树林子里,但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是真的吗?”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五年级时,你曾多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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