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都竖着耳朵,“那什么是什么?”
一屋子男人,马勇焘也不是真薄脸皮,就是乍一下被那么几双眼睛看着,有些不适应,毕竟他自诩是有身份的人,不过,为了小命着想,不说也得说了,“就是那个春梦么,做到一半,就成恐怖片了”
“怎么个恐怖法?”,牛庚宝接着问。
“她掐我脖子啃我肉”,马勇焘筛糠似的抖了几下,“一口一口都吃下去了,小半仙,那梦跟真的一样,我都能听到自己皮肉被撕开的声音,那钻心的疼,还有满鼻子血腥味,到现在都还跟在眼前似的”
“这重口味呀!”,李峰一脸探究,“都这样了,你这段时间还天天做这个?”
“我是不想的”,马勇焘搓着手,“那不是最近上火么?”
“你老婆放着当摆设呢?”,李峰翻了个白眼。
“你是不知道,梦里头那个,极品呀”,马勇焘回味似的啧啧了两下,一脸色胚相。
这种人就是该的。
听的差不多了,牛庚宝站起来,“去你房间看看”
“哎,好的好的”,马勇焘忙领着人上了二楼。家里有打扫阿姨,房间整理的很干净,这是个主卧,有独立的衣帽间和阳台,就是这颜色么,金光闪闪的,差点闪瞎人眼。
牛庚宝扫了一圈,就看见床对面挂着一副画,那画太熟了,就是梁弃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马勇焘立马凑上去拍马屁,“这画当初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可惜这马屁拍在了马脚上,梁弃没给他面子,扭头就走阳台上陪牛庚佑晒太阳去了。
马勇焘讨了个没趣又凑到牛庚宝跟前,“小半仙,你看看,是不是哪里不对,有妨碍了?”
一般像这种暴发户,都迷信,但又半点不懂,好唬弄的很。
牛庚宝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门清,马勇焘的梦就是这幅裸女画引来的,他是全程围观了的,做手脚的是那个叫桂芬的女人,那女人和吊死鬼生前是玩的要好的小姐妹,这是给她报仇来的,就连鬼胎也是她的手笔。
据桂芬自己说,她用的是巫术,是小时候跟个野观里的道士学的,那次牛庚宝也是开了眼,什么炼尸,养鬼,血咒,五花八门,听得他云里雾里的,不过多宝却说,那其实是一种邪术,用多了,会耗到油尽灯枯的,也损阴德。
破解的方法,女人告诉了牛庚宝,两人之间达成了默契,所谓一报还一报,马勇焘做下了恶,得要一点点偿还的,牛庚宝装模做样的指点了一下房中的摆设,然后掏出个纸包递过去,“这个放枕头底下,辟邪的”
这个才是重点,辟邪是假,这纸包才是真,里头是那个叫桂芬的女人配的东西,梦照旧做,只是人醒后,梦中的记忆会抹去。
马勇焘捏着纸包就跟捏着自己命似的,“有这个就不会做噩梦是吧?”
“ 嗯!”,也可以这么说吧,毕竟也记不得了,不过,以后这觉肯定是睡不踏实的,短期内不会怎样,时间久了,人会疲惫,各种毛病也就跟着来了,这种细水长流的折磨法,可比一刀结果了来的更解气不是。
事情解决了,牛庚宝准备走人,马勇焘却又舔着脸凑上来,“那个大师,再麻烦您个事”
这个时候,就又轮到李峰出来说话了,“哎,说好了的,一码归一码”
“这个放心,钱另算的”,马勇焘倒是财大气粗,给钱给的爽快。
牛庚宝不嫌钱烫手,走一趟赚两份钱,划算!
“您看,我也三十出头了,到现在还没个后,总不能眼看着后继无人吧?小半仙,您看,能不能...”,马勇焘也是走投无路了,医院上了不知多少趟,两个都没查出毛病,可就是生出不来,你说着急不着急。
牛庚宝,“....”,呵呵,本来有一个的,被自己作死掉了,再说了这事要找也找送子观音呀,干他屁事!
马勇焘见牛庚宝似有不悦,忙说,“我知道,这事不该让半仙费神,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么”,他苦着个脸装可怜,但说实话,就他那脸,简直是面目可憎。
正巧这时候,马勇焘那个小老婆大面前走过,牛庚宝随意扫了一眼,又突然转过去,要是他没看错的话,那女人肚子里多了个小生命,因为实在是太小了,他之前都没在意,于是他转念一想,说,“该来的终会来,你平时要多行善事,多积德,下个月再到医院复查一下”
“半仙说的对,说的对”,在马勇焘巴巴的眼神中,牛庚宝又掏出个吊坠递过去,“给你夫人戴上,养神的”,这吊坠就是景区门口买的纪念品,十块钱一个。
瞎七搭八扯了一通,牛庚宝账户里又多了不少钱,于是他决定高大上一次,一会儿就让李峰给他订飞机票去。
他这头挺美,那邋遢老道还苦哈哈的在山里折腾,他循着那股妖气转了半天,累的呼哧带喘的,连根妖毛都没看见。
天都黑了,再不出去,就找不到下山的路了,老道从背后的包袱里掏出个矿工帽戴上,帽子上有灯,拧亮了能照出挺远,他准备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明天继续,就在这个时候,从他身后刮过来一阵妖风,风中还带着一股臭味。
老道暗道一声不好,堪堪一个侧身,风擦着他的面门过去,留下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
那东西过去后马上隐在阴影里,似乎是嗅到了血腥味,一直在他周围虎视眈眈。老道一手握着桃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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