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忱运自然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曾经遭遇不幸,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去迫害别人家的孩子,所以对他们人格上的培养总是格外注重。
田忱运一直都觉得,自己从小的成长环境,虽然经济上很拮据,但是思想上却不贫瘠。
她拉着他的手说得这番话,也算是对辛喜的一种认可,田忱运心里自然也跟着踏实不少。
说完这和略带感伤的话题,气氛就活跃了很多。
田忱运从卧室里出来,外面的积雪又厚了一厘米,他回到小偏房,辛喜躺着睡得正香。
半夜被那个乱七八糟的梦折腾了一遭,早晨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头昏脑胀。
这一觉睡得时间不短,醒来人就有些发懵。
因为一个合同的事情,田忱运坐在床沿上低着头给学校的老师回复消息。
她抻着腰打了个哈欠,翻过来身,枕着胳膊盯着田忱运看。
“醒了?”他抬头看她一眼,继续手上的事情。
“我想喝水。”辛喜撒娇说。
“口渴了?”
“嗯……嗓子有点干……”
“等一等,”田忱运放下手机,热水兑了一些杯子里的凉白开,尝了一口,温度适中,递到她唇边,“喝吧。”
辛喜探起来身子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舒服很多,然后又抿了一小口。
“好了。”
“不喝了?再喝一口吧。”
辛喜就又抿了一口,“一口。”
他失笑,“我说一口就真的只喝一口?喝两口会被毒死?”
“这叫听话啊。”她睇了他一眼。
辛喜站起来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怎么还在下雪?什么时候才会停……”
“看这个势头,一时半刻挺不了。”
“那我们怎么回去?”
“你想回去了?”
“一直在你家住着好像不太好,白吃白喝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田忱运摇头笑了笑,“想多了,你不用不好意思,放开了就行。”
今年的初雪如初恋一般如火如荼,轰轰烈烈。
到了傍晚才停歇。
辛喜跟着田忱运出去了一趟回来,看到床头上的手机有好几个未接,都是发小打过来的。
她打过去,很快被接听——
“找我什么事啊,妞儿?”
“给你说个事——”
“什么事?”辛喜隐约觉得事情不妙,心里砰砰跳了两下。
“小四儿妈妈去世了,肝癌,也就半个月吧就不行了……”
辛喜惊讶不已,上次回去小四儿妈妈还来她家里玩,晚上一起吃了个饭。
“我昨天知道了这个事,惊讶的不得了……感觉死亡怎么距离我们这么近呢。”
“她妈妈很年轻吧。”
“对啊,比你妈妈和我妈妈还小了两岁呢。”
辛喜沉默了会儿,“我近期准备回家一趟。”
“还回去吗?”
“不知道,还没确定。”
“一直在外面飘着干什么呢,不如回家陪你妈……”
“……”辛喜无言反驳。
她盯着院墙外面山坡上的一棵树出神,一树的叶子都已经掉落,树梢光秃秃,竟然挂满了柿子,一个挨着一个,这景象大概也只有在这种地方能见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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