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每做一个决定会死一亿脑细胞的天秤,再三摇摆之后她还是鬼迷心窍,自己来了。
她是ròu_tǐ凡胎,怎能未卜先知?她哪里能提前预测,来到这里,与大魔王相见,会是这样尴尬的情形。
不过,一段关系能以这种暴风席卷的模式将乱麻一刀斩断,也不失为一种清爽。
夏天已经过去了。不止夏天已经过去,秋季都已经过半。
因此,关于夏天的一切,缤纷决定都要在这个晚上画上休止符,不再去做多余的纠结。内心虽然有如钝刀割肉一般的痛楚,但是她知道,如果不接受这疼痛,那没有削掉的伤口,势必会化脓溃烂,整个人从此深受其害。所以不再去想她,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不得不说造化弄人。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让她恢复记忆?还有更坏的时机吗,请问?一整晚都在辗转反侧,第二天大清早,她翻身起来,长叹一口气,凑到镜子跟前,发现自己又成了国宝。偷偷地从徐薇的化妆品里翻遮瑕膏,涂了一层又一层,直到黑眼圈不再那么明显。
嘴里尚且哼着轻快的歌曲,“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再上了点妆,让气色看起来没那么糟糕,换上昨晚和徐大薇商量好的着装,跟她一起在楼下的早餐店吃过早餐,然后就打个车出发了。
缤纷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因为对方提供的地址,在一栋摩天大楼内。这楼的规模给人以安全的感觉,在这种大楼办公的人,没有谁会费尽心力来诓她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透明。最大概率的解释,就是她真的走了狗屎运,有人看上了她码的小故事。
“光年大厦”里,夏天手指在桌子上敲啊敲,看着监控录影中,孤身只影到来的小智障。
——你跑得再远,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来找我,嗯?
她连线,对前台人员训了话,让那个智障直接上来这里。
缤纷觉得很奇特。记得上次,在夏氏传媒面试,也是让她径直上二十七楼。
她按电梯的时候,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叮当一声响,电梯开了,还好,没有叶蜜蜜和她的波西米亚大耳环。
她扶着胸口舒出一口气,甩了甩脑袋,将心头那点不祥的预感强行驱赶出去,走到这二十七楼的前台小姐那里,问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林小姐是吗?”那甜美的小妹子笑一笑,“我们夏总等你很久了。”
夏……夏总?
缤纷朝那办公室走了两步,又倒退着回来问了一下:“请问,这是叫光年大厦吧?”不是夏氏大楼吧?
小妹子一笑,脸上登时出现俩甜甜的酒窝,“是的呀。”
缤纷稍微安了点心,刚要敲门的时候,有人从里边开了。
夏天!
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夏天。
缤纷浑身如在冰窖,不能动弹。
“来了?”夏天笑一笑,“请进。”
缤纷心里堵得慌,“你,我,这…你……”
夏天摸摸鼻子,“是来谈版权的吧?进来啊。我亲自和你谈。”
缤纷头皮发麻。
夏天见她半天不动,笑一笑,捏着她的下巴,问道:“是不是要亲一下,才肯进来?”
“你少自作多情。”缤纷嗓子眼发紧,一巴掌拍掉了她的手。
“我自作多情么?”夏天想要逗逗她,抬手在她眼睛下方轻轻抚了抚,“昨天是不是想我,想得一晚上都没睡?”
缤纷心里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还和上次一样蠢,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为什么都不调查一下所谓的光年大厦到底是个啥。光年,光年,可以是长度单位光年,还可以是时光经年和盛夏光年。夏叔叔的名讳不就叫做夏盛年?
夏天看这智障一脸沉思样,心中生怜悯,将她搂进怀里,先告个白:“不管你想没想我,我都在想你,一直在想你。”
缤纷被她箍在怀里,连动了不能动,只把脑袋扬了扬,露出脸来,想起一个问题。木木然问出来:“那个夏天,是不是你。”
夏天知道她指的是哪个,就是文下那个头号读者,将她搂得更紧一些,一点一点带进门里,轻轻关上门,咬着耳根说道:“没错,是我。”微不可察地将嘴唇从耳后挪到小智障的唇边,打算来个久违的缠绵。
缤纷的心却突然开始流血,“所以你是在拿到我愚蠢的告白之后,放心地离开了是吗?转头就和别人结婚?结了婚就算了,还要骗我来谈什么版权?夏天,你叫我小智障,其实心里,把我当真智障,是不是?”
夏天:“……”
缤纷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笑着哭出来:“你现在是想怎样?我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我也不是宠物,不是任由你玩弄的。”
芬芳的呼吸近在咫尺。大魔王的自制力固然顽强,可是自制力这个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是越来越薄弱的。自控了这么长时间的大魔王,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个诱惑,就势将嘴唇堵了上去,顺着力道将小智障压在门上,将长久以来的思念都通过唇舌传递过去,不容抗拒的传递。
缤纷都有点透不过气来了。却不见对方有半点要停下来的趋势。亦且连手都用上了…
在内衣扣要被解开的瞬间,缤纷终于忍不住故技重施,闭着眼睛嗷呜一口将她咬住。
这一次,用的力道比上次狠得多,所以牙齿离开的时候,血腥气就和着呼吸钻进了鼻腔。
夏天挨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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